得意了,拿着刚到手的鱼尾按摩油和一大堆零食回屋去了,迪迪哭哭唧唧地跟李喵伟说“少爷,我要这个有啥用”
李喵伟一看,埃德森的老头内裤夏尔迪管家嫌品味太差,上一把故意输给了迪迪。
“没事,明天你还拿这当筹码,总比我啥也没有要强。”李喵伟安慰道。
“这倒是”迪迪又高兴了,今天好歹赢了一条内裤,昨天可是净输没赢。
李喵伟不清楚绑架案的调查进展得怎么样了,这些天他很少看电视,但猜也能猜到布兰奇肯定面临了不小的压力,帕特里奇亲王的势力不能说滔天,但毕竟是皇族,背地里使个绊子,施些手段亦属正常,只不过布兰奇始终高高兴兴地,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而且,兴许是受到前几天莫里斯送花的刺激,布兰奇也开始每天带点小礼物送给妻子,有时是花,有时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李喵伟很少会在一件事情上纠结太久,严格说起来他对那个雷米没有多大厌恶的感觉,那些谣言在他看来就像个笑话,而绑架一事也纯属虚惊一场,他只是觉得贵族间的感情真的很淡薄,雷米的母亲是皇后殿下的亲戚,那也就是说雷米跟布兰奇之间也有亲属关系,就算平时处得不太好,可闹成现在这样就真的有点过分了,不过这些念头也就在李喵伟的脑子里晃了晃。
他想着等一周后诽谤案了结,就差不多可以解禁去上班了,那天下午,家里忽然来了位特殊客人,李喵伟在惊诧之余,还是接待了她。
“您茶里要加糖吗呵呵,我不太会招待人,您别介意。”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坐了许久,李喵伟才打破沉寂,为坐在对面的金发人鱼倒茶,这位不仅是长辈,还是雷米的母亲,双方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确实有点尴尬,可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拘束。
“不用客气,那个是我太冒昧了。”金发人鱼垂下头,两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显得有些不安和紧张。
幸好没过多久,金发人鱼就慢慢镇定下来,她抬头看向李喵伟,轻浅地笑了笑,问“我能称呼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您随意。”李喵伟觉得她挺奇怪的,一般来讲,这种时候就算不敌视自己,至少也不会这般友善,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表面上的善意。
金发人鱼没有立刻接话,她转首对站在一边的夏尔迪管家说“能让我和你家夫人单独聊一会儿吗”
李喵伟也看向管家,他方才就发现了,自从这位黄金人鱼进门,夏尔迪管家的态度就很微妙,他既表现得非常尊敬得体,又隐含着一丝审慎和敌意,按说这也许是因为雷米意图绑架他的缘故,导致夏尔迪对他的母亲也有所反感,但又似乎不单单是那样,夏尔迪的眼神太过复杂,他站在自己身边,腰板挺得笔直,举止一丝不苟,可总有种错觉,这个老头就像只张开翅膀的母鸡,这种保护的架势连李喵伟都生出了几分好奇。
管家踌躇着,李喵伟朝他点了点头,管家才说“我就等在外面,夫人有事立刻叫我。”
李喵伟有点困窘,夏尔迪这么说,好像客人不是尊贵的黄金人鱼,而是银行抢劫犯似的,他等管家躬身退出后,解释道“您不用放在心上,夏尔迪管家没有恶意,他一直把我们当自己孩子看待,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佐伊,我没有生气,夏尔迪很好。”金发人鱼又笑了笑,说“他会这样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份。”
“您是”
“我叫莫瑞娜,是皇后殿下的亲姐姐。”
“啊,不好意思,原来您也是布兰奇的姨妈,我都不知道”
“不,我是他的母亲。”
这句话一说出来,李喵伟顿时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公爵的母亲早已过世了,没想到人家正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那他应该怎么称呼她叫妈妈还是叫婆婆尼玛太坑爹了,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喵伟脑子里乱乱的,就好像他忽然多出个妈似的,要这样说起来,雷米和布兰奇不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莫瑞娜并不在意李喵伟的态度,径自幽幽地说道“布兰奇刚出生不久,我就和他父亲离婚了,所以他一直对我有所怨恨,认为是我抛弃了他,也从来没有叫过我妈妈。”
李喵伟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男女的任性和草率,孩子往往是最可怜的一个,何况公爵八岁的时候又死了父亲,难怪他对自己的母亲有所怨怼,但他是个局外人,很难去质疑谁对谁错,外人看得再明白,也难以体会当事人的心情。
李喵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您今天来是为了雷米先生的事情吗”
莫瑞娜有些难堪,但还是站起来,走到李喵伟面前,抓着他的手,急切地说道“我想让你劝劝布兰奇,放过他弟弟,雷米是不懂事,但他这次真的受教训了,他在警局里又惊又吓,出来后又被他父亲关在屋子里狠狠揍了一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他跟我保证,再也不做这种事了,你们放过那孩子,布兰奇已经不认我了,我就只剩下雷米,求求你”
莫瑞娜说着说着就坐到了地上,伏在李喵伟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