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怂如鹌鹑,两人凑到一起确认了一下昨晚制定的计划,最后一人揣着一把枪出了房门。
计划是这样的,两人先照常活动,和房子里的其他人做做表面功夫,然后由元麻子摸清楚坏蛋老大的房间,引走他们,再由时进潜入老大房间,偷取不知道被老大藏在哪里的资料。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老大把资料随身携带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还是由元麻子引走众人,时进则去给大家喝的水里下药,先药倒大家,再搜寻资料。但下药有个很不稳定的地方,那就是绝对无法一次性药倒所有人,一旦被狼人成员们发现不对,元麻子和时进可能要面临一番死斗。
计划很简单,就是执行起来随机性太大,而且危险基本都扛在了时进身上如果他偷资料成功,那么元麻子计划通;如果他偷资料失败,那么元麻子大可以撇清自己,指责时进是敌方派来故意接近自己的卧底,把锅全推在时进身上。
当然,这一点元麻子是不会告诉时进的,这些是时进自己分析出来的。
时进在脑内感叹“元麻子可真坏啊。”
小死义愤填膺“就是就是,活该他当太监”
一人一系统在脑内一起对元麻子素质十八连,话语糟污无法入耳,但时进面上却还是怂且蠢的模样,完全让人看不出破绽。
他保持着这副缩头缩脑的模样,随着元麻子去了一楼堂屋。
与昨晚的冷清不同,此时堂屋里坐满了人,粗略一数大概有十几个,其中坐在八仙桌边的人有三个一个长着络腮胡看不出具体长相的壮汉、一个脸上有疤的瘦子、一个剃着光头的富态矮胖子,其他人都坐在周围散落着的塑料凳子上,地位高下一眼就明。
见到元麻子下来,坐在主位的络腮胡先开了口,语气不太友好,说道“老刘,我们这次是来办正事的,你别太过分。”
“哪里过分了,不就是带个人玩玩么,你们这么谨小慎微的,难怪总是干不成大事。”元麻子保持着平时的嚣张态度,不软不硬地刺了络腮胡一句,上前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络腮胡对面,示意时进坐在自己身边。
这举动可谓是挑衅意味十足,让一个“玩物”和狼人老大平起平坐,说侮辱都算是轻的了。
堂内气氛瞬间凝滞。
时进没动,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内疯狂戳小死“小死你快看看那个刀疤脸和那个光头胖子是不是原剧情里绑架了原主的那两个人,快看看”
小死被他的语气催得紧张起来,闻言一通疯狂搜索,然后给了肯定答案,回道“是他们一个外号刀哥,一个外号富老板,就是绑架你的那两个人你的脸和手指就是被他们毁的”
时进被小死这个“你”字代称说的也有些脸疼手疼起来,看着坐在络腮胡旁边,明显在狼人内部颇有地位的刀疤脸和富老板,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了昨天在来的车上,元麻子说的那句话“要不是几个月前国外那个绑架的单子黄了,咱们也不用为了这么点钱冒险回国。”
国外那个绑架的单子那单子说的应该就是原主也就是现在的他
时进额头微微出汗,低头逼自己收回视线,心里又激动又紧张,在脑内说道“小死,咱们必须偷到狼人的客户名单,杀原主的凶手就在里面”
小死也是激动不已的模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道“嗯进进我帮你”
时进一直不说话,后来还低下了头,额头甚至出了汗,在不知道的人看来,就像是被堂屋内的气氛给吓到了。元麻子心里不满,觉得他给自己丢了脸。络腮胡则露出一副看笑话的模样,故意说道“老刘你这次挑的人胆子似乎不大,还是别难为他了,我怕你硬要他坐,他会憋不住尿裤子,玩物最该去的地方还是床上。”
堂内众人闻言哄笑起来。
元麻子面沉如铁,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么瞧不起我带的人,估计心里也很瞧不起我,那算了,这次赚大钱的机会你们自己把握吧,我刘某人消受不起,这就带着我的玩物走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这话一出,堂内众人都不笑了,全都皱眉看着元麻子,表情气愤中带着不甘,却都不敢发作。
“狼哥你看你,明知道老刘最是体贴人,却偏要拿他开玩笑,这下你看,把人逗生气了吧。”外号富老板的光头胖子站出来做和事佬,起身拉住假意想走的元麻子,笑着和稀泥,“老刘你快别气了,你也知道狼哥的脾气,这次的生意还得靠你照拂,大家都是兄弟,算了算了。”
元麻子没走,却也没接他的话,阴着脸不说话。
富老板朝刀哥使了个眼色,于是刀哥站起身,居然绕过去主动把时进按坐在了椅子上,朝元麻子说道“正事要紧,老刘,不要让兄弟寒心。”
元麻子心中轻嗤,面上却露出稍微软化的样子,皱眉坐了回去,然后回了点面子给刀哥,推了一把时进示意他起来,说道“这次我可以不计较,只希望没有下一次。”
没有人说话,大家再次忍下了他的嚣张和任性。
此次交锋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