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中,一股无形的烟雾从地脉中袅袅升起。
乳白色的烟雾宛若水波荡漾,甫一触碰到障碍物便层层叠叠散开,点点滴滴消融在空气中。
若是从太空中的卫星上,便可以看到这股烟雾几乎笼罩了全球每一个角落,无论是人迹罕至的风景区,亦或是人类居住的城市,庞大的灵雾如同母亲给孩子的馈赠,温柔地拂过每一片土地,滋养着这颗星球上的每一个生灵。
位于凛冬之地的树,开花了。
被污染的海水,澄澈了。
还有无数人早已开始修行的人,蓦地睁开眼睛,惊疑不定。
“这是灵气”
“这片土地上,灵气大规模回来了”
“修行的时代已到”
“咚咚咚”
神秘的魔法塔上,钟声大响。
高架着十字的教堂中,唱诗声响起。
古老的门派中,有人高呼“我等盼此日久已”
京城郊外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楼中,红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一道寒芒闪过,凛冽如刀。只见她睁眼的刹那,窗外飘然落下的一片树叶竟然都破碎成了两片,好似被她眼中刀光所慑。
“是谁破坏了和联的约定”
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回答,“欧美的兄弟会。”
红衣女子闻言大笑出声,“好一个愚蠢的兄弟会接下来,启动b计划。”
只见她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凝结出一把长刀,轻轻敲向侧面墙壁。
嗡
这一下轻极了,可是锋利的刀光却破墙而出,径直将隔壁一名俯身倾耳贴在墙上的黑影削成两半,如同刚刚那片落叶一般
啪嗒。
小楼外,那片树叶终于落到了地上。
小楼内,潜伏已久的东瀛间谍残躯倒在地上,身下只有一线血迹。
待长刀放下,红衣女子已然重新闭上眼睛。
“境内间谍,一个不留。”
暮春三月,正是赏花好时节。
清晨六点多,叶泽生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轻柔地从眼角眉梢拂过,撩起一缕缕发丝,几乎要把他融进这风中。
他长着一张极为出色的面容。因刚刚成年,还显得有几分青涩,但天庭饱满,鼻梁高挺,五官单看都极为出色,摆在一起更是顺眼极了,就好似楼下青翠的树苗一般,自然而又充满生机勃勃的活力。
叶泽生今天一大早悄悄起床,就为了等奶奶出门晨练。他从窗户中瞧见奶奶已经走出小区了,赶忙转身,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小小的花盆。
花盆只有巴掌大小,可里面的那株花更小,花杆光秃秃的,顶端叶片都没长开,再一看高度,只有三厘米。
叶泽生不由得长叹一声。
好不容易有点灵力,他怎么就种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叶泽生没有其他亲人,自小被姚奶奶养大。据姚奶奶说,他父母去世便和这花花草草有关,因此,即使叶泽生从小到大不止一次表现出过对植物的兴趣,姚奶奶也愣是给拦住,生怕他走了父母的老路。
若只是在家里拦,叶泽生在学校倒也不是没办法。偏偏姚奶奶还是陵城第一中学的老师,在家叶泽生被她看着,到了学校也别想逃脱,愣是僵持到前几周,才被他逮着这么个机会。
前几周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泽生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一觉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隔壁邻居家的吊兰一夜之间枝繁叶茂,都长到他房间阳台上了,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嫩黄嫩黄,很是可爱。
社交媒体上无数人晒出自己家里的异变,还有人能空手点火,空手冒水,徒手掰弯勺子,五花八门。
就连他自己,好似和植物之间的吸引力都增强了不少,喜得他当天就去小区花丛中摘了朵花,看在家里能不能偷偷养住。
结果奶奶还是找到了,花被没收了。
他扒拉扒拉,手上就剩下一颗童年不记得在哪里捡到的种子。这种子也奇怪,他之前一直种不出来,样貌平平,查也查不出是什么植物。
刚好他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叶泽生就种下了。
第一天,他辛勤地浇了水施了肥,种子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天,他试探着输入了点体内的灵力进去,种子破壳发芽了。
第三天叶泽生自认为找到了窍门,继续输入灵力。可是这回灵力好像就不管用了,不管他怎么输,这种子都只在他输入灵力的五秒后慢悠悠地长一毫米货真价实的一毫米,叶泽生还拿尺子量过
他傻眼了。
叶泽生在网上不断翻找相关资料。有些人拿着老子的道德经信誓旦旦说要按照这个修炼,也有人拿出了庄子的逍遥游,说学这个能冯虚御风。
他乱七八糟试了一圈,也没觉得哪个有用。
叶泽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体内的是不是灵力。但是他拿奶奶厨房里的萝卜试验时,分明拔根须输入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