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只得先过去看娃娃。
陈小花看了眼窗户,确实窗户那已经关了,窗帘也给拉上后,这才把抽屉打开,将钱放进去。
她负责管钱,每天早上都会把钱拿去银行存起来,这些钱的话,每一个月就会清算一次,且看是赚了是赔了。
她每次存了钱后,都会把票据给三伯娘,让她握一存根,当不够钱付别人的货款时,她就会去领出来,领出来时也把存根给三伯娘。
她算了算,现在她能分得的超市的钱,还有两千多块,全部都在卡里,她自己没有领出来存到别的地方去。
她倒是在想着,三伯他们要不合伙干的话,她得上哪儿去弄钱
借吗,她哪还好意思向三伯他们借
周逸回家后立即就将陈小花的事跟三伯说了,三伯与三伯娘沉吟了会,便问周逸“你想要干吗这干
的话,超市这边咋办你与小花是主心骨,你们俩人不在,俺怕撑不住。”
“他爹,依俺看,干吧,那边要是没有起色,那岂不是白干这要能干点儿起色也不容易,需要时间啊,再说了,周逸也不小了,再不谈媳妇俺都得跟他急。”三伯娘说着,瞪了儿子一眼,他这眼看就近三十了,这附近的,谁在这个年龄不抱了两三个娃的,他倒好,从来就没往这上面动脑筋。
“娘,你可别扯到俺的头上来,俺在说着纺织厂的事。”周逸撇了撇嘴,他们咋能一天到晚的都在想着他结婚的事
“周逸,你娘说得对,俺现在就想着要抱孙子的事,这承包纺织厂的事,合依俺看,就让小花她自己去干吧。”三伯他年纪大了,确实是不想折腾了,再说那房租也够他们的生活开销,不需要那么拼搏了,他们佬两口拼搏在子半辈子,是累了。
“行,你们不想干,那俺明天就跟小花说了,让她一个人干,那日后她要挣了大钱,你们可别后悔啊。”周逸他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会见人家干得好,还
想着要去加入,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你个兔崽子,哪有这么说爹娘的,小花她是个好孩子,她一定能干好的。”三伯娘伸手去敲了一记周逸的头,在她的眼里,孩子们始终是孩子,就算再过十年,他依然是孩子。
五妹已经初中毕业,现在正在县里读高中,晚上是住校的,她倒是想,要是五妹能跟着小花去纺织厂的话,那也许是好事。
她就两个孩子,不盼着他们好,还能盼谁好
“周逸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你倒是说说,你自己想干吗你总得有点儿自己的主见,不能总想着爹与娘。”三伯不禁皱着额头,周逸哪都好,就是不够果断。
周逸摇头,他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安逸。
陈小花得知他们家不打算合伙后,她只得自己再去跑腿,想再多一些从侧面了解有关纺织厂的事情,而不能一味的去承包。
她先是从政府那里,给了点钱人家,问出纺织厂的实际情况来,也正因此她方知,原来纺织厂是业绩不
行,这才打算承包出去赚稳不赔的。
业绩上不去肯定是业务不行,那她可以开发业务啊。
那人还告诉她,想要那承包金便宜一点的话,得找上头的人,请吃饭,这才好说,不过那厂长因为也有个底摆在那,就看她自己能否谈得下来。
陈小花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就好解决,问题是,她也没识有人,谁肯替她去开发业务这承包下来,要不能好好的干,直接就是赔钱的。
到了门口处,她看到朱婷仍是蜷在那里,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冷得动弹不得。
她过去用脚轻轻的碰了她几下,见她没有反应,她不禁一颤,赶紧进店里叫上周逸,周逸说,她肯定就是装死想博取同情的,甭理她。
她看着好像不对劲,她要是从昨天就一直在这里耗着的话,她有可能会是因为饿坏了,才会这样。
“要不俺去派出所那里找个同志来瞧瞧吧”陈小花询问周逸,她一个人也不好做主。
周逸觉得也是,他们要是对她动手动脚,指不定像她这种不要脸的人,一会还得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说他们要害她。
四妹也走出来瞧了瞧,她对朱婷仍是憎恨的,一想到她给他们家带来的伤害,想到二狗因为她而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这心里就巴不得她死了得了。
谁知道她才被关了两年而已。
娃娃从里面走出来,她见着朱婷时,问“四姑,这谁啊”
“她啊,一个不认识的,走,外头冷,俺带你上楼去,你与奶奶在楼上,要没人带你,你可别下来哟。”四妹哄着她,这孩子长大了,自己也敢上下楼梯,他们要一不注意,她就会自己跑上跑下的。
娃娃懂事的点点头,可她上去后,她要想下来,她一会还是会下来的。
李红正在屋里洗衣服,不多,却也得洗了掠,要不她就上楼顶去掀开那盖着的菜,看有没有被雪给砸到,总之就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