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又不能哭出声响,只得强行忍着。
可谁成想,他猛地撞了一下,韩听雪一时不察,轻吟出声。
她又疼又羞,待要咬紧牙关,却惊觉被他堵住了唇,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
韩听雪脸色酡红,一双杏仁眼里泛着水光。
他滚烫的手掌游走在她身上各处,最初的痛楚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异样感。
见她紧锁的眉宇终于舒展开来,姬暄悄然松一口气。
犹记得前世两人的新婚之夜很不愉快。
双方都是第一次,自然毫无经验可言。他是储君,无需去讨好、取悦任何人,洞房花烛夜,床笫之间,只管依着册子行事。
他自己不舒服倒也罢了,累得穗穗也受了伤。
偏巧刚新婚,不好因为这种事情叫太医,穗穗暗自委屈了许久,甚至还一度畏惧夫妻敦伦。
上辈子,他们成亲数月后,在房事上才逐渐和美。
如今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像前世那般。洞房花烛夜,自然得给她留下好的印象。
所幸两人夫妻数载,恩爱和睦,他对她的身体再熟悉不过,知道怎样让她更自在。
还好,目前看起来还挺有用。
顾念着是初次,姬暄不敢恣意折腾,时刻留心着她的反应。倒不失为另外一种趣味。
韩听雪再次醒来时,不知已过了多久。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头顶红色床幔,意识登时恢复了清明昨晚是洞房花烛夜。
昨夜的一些场景霎时间浮上心间。她略一偏头,就正好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睛。
太子正含笑看着她“醒了”
“嗯。”韩听雪应了一声。
“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
韩听雪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殿下也再睡会儿吗”
“不,我看着你睡。”姬暄轻笑着,手指勾起她一绺秀发,闲闲把玩。
重活一世,再次娶她为妻,他哪里有睡意
听他这样说,韩听雪小声道“那我也不睡了。”
怎么能让别人看着自己入睡
想想都觉得睡不着。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一声轻笑。
太子极好说话的模样“行,那我们都不睡了,就这样躺一会儿说说话。”
“嗯。”
太子声音极低,似乎就在她耳畔,轻声问“还疼么”
“什么”韩听雪一时没反应过来,须臾,她后知后觉想到他问的是什么,不由地脸颊一阵滚烫,又羞又窘。
“还有不舒服吗”偏偏他又问了一次。
韩听雪只得回答“没有,还好。”
她感觉脸颊烫得厉害,这种事情怎好直接问的啊连大舅母给她塞册子,也只是含糊带过,提醒她会疼,让她忍忍。
不过平心而论,昨夜确实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太子殿下格外体贴。
于是,略一思忖之后,韩听雪小声补充一句“殿下很好。”
昨夜她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是他抱了她去浴房清洗。
从头到尾,格外的小心细致。
仿佛她是一件珍宝,亦或者他此前已做过很多次。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韩听雪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异样。
她知道东宫之中,除了她以外,并无其他有品级的内眷。可太子昨夜之举,又不像是毫无经验的。
太子和她同龄,已十七岁。大婚之前,若有女子教导人事,可能也不足为奇。
尽管自我安慰后,韩听雪可以理解,但仍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她垂下了眼帘,不再说话。
姬暄正因为她那句“殿下很好”而心情不错,一眼瞥见她神色有些不对,直接温声询问“怎么了”
韩听雪不好直言询问,又不想在心里憋着。于是,她略一思忖,很委婉地问“殿下,东宫里有其他姐妹吗”
她声音轻柔,偏着头看他,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里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什么姐妹”太子微觉惊讶。
他记得她是韩家独女,走得近的也只有周大小姐这一个表妹,还有其他姐妹吗
韩听雪脸颊微红,不知道是殿下故意含糊不愿回答,还是真的没明白。
她尽量自然“就是,服侍殿下的姐妹啊。”
“姐妹”二字,声调有些异样。
姬暄眉梢轻挑,瞬间明白了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他心里清楚,穗穗是个醋性大的。尽管她现在对他未必有多深的感情,但还是会介意很多东西。
轻笑一声,太子弹了一下妻子的眉心“想什么呢没有姐妹。放心,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眉心被他轻弹了一下,并不多疼,反而痒痒的。
韩听雪抬手捂住被他轻弹的地方,有笑意自眸间流泻出来。
她唇角弯弯,有些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