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元宵三人知道这对父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他们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柳全贵,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还嫩着呢。
至于柳梅花的事情,柳家人都没有提起过,直到半个月之后。
“荷花,梅花呢这些日子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对于二房单独过的事情,苗氏只要一想到就会哭,即使柳荷花解释了,这事是柳元和自己求的。
但苗氏一点也不相信,认为其他三房出息了,便嫌弃他们二房,将他们当包袱一样给扔了。
柳荷花缝衣服的手一顿,看着面前的亲娘,别说她无语,就是坐在一边的青柏媳妇也是无话可说,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一声,娘这脑子平日里都在想什么呢。
“梅花有事,”柳荷花并没有多说,“怎么,娘找她有事”
苗氏摇头,“我就是问问,那死丫头,以前就只知道气我,现在更好,看都不来看我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看她这句话柳青柏的媳妇林氏真的很想问,不过,看了一眼一边的大姑子,再想着梅花现在的处境,还是忍住了。
柳荷花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娘,你给爹做的新衣服呢”现在的日子已经不像从前条件那么艰苦,所以,每个季节家里人都会缝新衣服,而她所问的,是年前苗氏就开始动手的那件。
苗氏一愣,随后眼眶就红了,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另外两人都习以为常。
“娘,说话。”
“我不知道你爹的尺寸,衣服有些小,得重新做。”苗氏开口说道,她没好意思说,那不
是有些小,而是小了好多,伙食上去了,家里之前干瘦的人一个个都壮实了,而她还是按照柳元和以前的尺寸,不小才怪。
柳荷花不问了,低头做自个儿的事情,原本面对这样的情况,林氏是有些尴尬和无措的,如今,她也能够做到像其他人那般,充耳不闻。
于是,这边姑嫂两个都在做衣服,配合着苗氏的抽泣声,倒也宁静祥和。
“会试的时间往后推了三个月”柳青桦等人瞪大眼睛看着木阳,“恩公,是真的吗”
“恩,”木阳点头,“所以,你们不用这么用功的。”
即使是县学里的先生都还没有收到消息,柳青桦等人也不会怀疑这个消息,“也好,这样,我们可以再多学一些,加深巩固一下。”
其他人点头。
木阳却在摇头,这些娃娃啊,怎么就不知道偷懒呢。
“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到时候我们家的人也要回京城,”木阳开口说道“之后卫县的县令也不再是我爹了。”
“啊”这个消息比起前一个更让他们在意,木县令就很好,不说县城和柳家村的富裕,就是卫县下辖的其他村子,即使是这两年不再减税,都能吃饱穿暖。
这若是来了一个贪官,不是将这一切都破坏了吗
“放心吧,接任县令的人是我爹的人,就算做得没有我爹好,也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木阳笑着说道。
柳青桦等人提着的心放下了,“那木县令呢”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是个小小的县令,都是很大的官职。
“你们还是好好操心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我爹就更不用你们担心了,”木阳笑着说道“不过,你们村子里的瓜果,产出的鸡鱼,依旧只能送到我们这里来,到时候我爹应该会派人来收的。”
“那是当然,除了木县令,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再说,就算有人眼馋,可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木县令可靠,他们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木阳在心里撇嘴,他爹是越来越懒了,就这么一点事情还指使他,他还是不是宝贝儿子了
柳家村的人对于这两个消息想法是跟柳青桦他们差不多的。
在真正农忙到来之前,柳家人也积极地准备娶新媳妇的事情,而在柳青榆娶媳妇的前一天晚上,柳青青在床上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等睡着之后。
空旷阴冷的石台,恐怖的十字架,翻滚的乌云,火烧般的疼痛,六个太爷爷愤怒的面孔,村民红着眼拼命的模样,柳青青只觉得全是都像是要被烤化了一般,好热好疼。
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就这么死掉的时候,醒了过来,躺在床上的她还能感觉到那种火热的难受,耳边只听得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音,抬头一抹额头,全是冷汗。
大眼睛里全是惊恐,这噩梦实在是太可怕了,跟着心颤抖的是她的整个身体。
醒来之后,她便再不敢睡觉,多久没有做这么恐怖的噩梦了,想着以前的事情,她心里的
不安在不断扩散,自从她来到这里,只要是噩梦,似乎都是有所指示的,而这一次似乎关系到整个村子,否则,不会连六个族老都出动的。
别怕,别怕,柳青青躺在床上,两手按着心口,感觉到那里依旧在不断地跳动,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在好几十次之后,终于缓解了不少。
既然是有所指示的话,她就不能忘记,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