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气色越来越好,可没有得到肯定话的柳全贵心里是越来越焦躁,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就怕哪天早上一醒来,他爹就去了。
比起柳全贵的焦躁,完全不知情的柳全富那就是在绝望中一天天的熬着,每天天不亮就自
己推着轮椅去了柳全贵家,非要待到天黑看着柳大山睡后才肯离开。
这一日柳大山房间内,灿烂的阳光照在竹筒里的野花上,静谧而美好,柳大山躺在床上睡觉,一旁的柳全富坐在轮椅上,也眯着眼睛睡着,脑袋是不是地点一下,随后睁开眼睛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人,接着眯眼。
突然,“砰”的一声,将两人都惊醒,原来是不到四岁的青槐爬上凳子,将桌上的喝水的杯子都打翻在地上,看着碎了的杯子,青槐也觉察到自己闯祸了,害怕之下连人带凳子滚到了地上。
幸好没有摔到碎片上,柳全富和柳大山刚刚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如此想着的时候,“坏了,坏了,”旁边坐在地上的柳青桐颤悠悠地站起身来,嘴里不住地念叨,歪歪扭扭两脚不稳地往那堆碎片走去。
两人眼看着柳青桐离着碎片越来越近,心里急得不行,“青槐,快把弟弟抱远点。”这事柳全富情急之下的话。
柳青槐倒是很听话,上前去抱弟弟,只可惜两人虽然差着两岁,可柳青槐要能抱得起柳青桐,估计还要好几年的时间。
于是,两个小孩抱成一团,一个憋足了劲想要将弟弟带走,另一个以为哥哥在跟他玩耍,也憋足了劲,只是他完全是反方向而已。
这样的两个小不点扭在一起比刚刚一个小孩还要危险。
柳全富和柳大山心里忍不住骂道,好你个老二,这么多年,上茅厕费时的毛病还没改。
“老二老二二弟妹,二弟妹”柳全富扯着嗓子叫道,没人应,“玉兰,荷花,梅花,青青桃花”将这个时候在家里的人都叫了个遍,结果依旧如此,而那两个小家伙离着瓷杯碎片越来越近,他们倒是不明白两人的焦急,玩得起劲时,还咯咯地笑了气阿里。
柳全富哪里能干看着,开口跟两个小家伙说话,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愈发的危险了。
想着两个小家伙要是脸着地的话,毁容还是小的,可这若是伤着眼睛那可怎么得了。
于是,也管不得床上柳大山“啊啊”的叫声,看到两人真要跌倒的时候,一用劲就站起身来,只可惜就这么一下子,他就疼得浑身冒冷汗,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两个小家伙倒是吓得不折腾了,要不是被家里人常说,他们是男子汉不能哭,这回估计早就扯着嗓子哭了,不过,还是哽咽地叫道,“大爷爷。”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柳大山急得嘴都要冒烟了,而那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虽然没有跌倒瓷片上,可爬起来竟然像是看不到那些碎片一般,往大儿子那边跑过去。
柳大山觉得他一辈子都没有想现在这般着急过,“别动”一嗓子就吼了出来。
“叮铃铃,叮铃铃,”柳家院子里好久没有响起的铜铃声急促地响起,把在茅厕里的柳全贵和院前菜地里的柳叶氏吓了好一大跳,什么也顾不上就往屋里跑。
冲进柳大山的房间,看着倒在地上的柳全富还有地上的瓷片以及两个吓坏了的小不点,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人上前将柳全富扶了起来,“快去请三哥来”柳全贵对着柳叶氏吼道。
柳叶氏点头,又快速地跑了出去。
柳全富这个时候连自己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更别说对柳全贵发火,神情激动地看着柳全贵,“老二,老二。”
“大哥,三哥马上就过来,你先忍忍。”柳全贵一边说一边用袖子给他大哥擦冷汗,看大哥这样就知道痛得厉害。
“爹,爹,刚才说话了,”终于,柳全富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还有,他的手,手也能动了,刚刚就是他拉的铃铛。”
柳全贵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猛得转头看着柳大山,果然见他的右手紧紧地拽着套着铃铛的绳子,一双眼睛很不满地瞪着他。
“爹,大哥说的是不是真的”若真是这样的话,别说爹不止活三个月,以后开口说话下床走路也不是他的痴心妄想了。
“掉,”柳大山一愣,吐出这么一个字来,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吐出两个字,“茅坑。”但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虽然三哥还没有来,但自从事情发生以后,柳全贵一直难受却没表现出来的心总算是轻松了不少,“老二,你说,爹是不是快好了”是不是不会死了
柳全富眼巴巴地瞅着柳全贵。
“大哥,你别急,青青在县城里找到医治爹这病的方子,三哥按照方子都给爹治了两个来月了,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方子的效果如何,怕你再受打击。”柳全贵开口解释道。
柳大山眼里恍然大悟,难怪老二和老三那么折腾自己。
“只要爹能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