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能下地走路,就是慢的一两年总能慢悠悠地在公寓里的花园杵着拐杖闲逛,怎么在这里就成了只剩下三个月时间的绝症了呢。
再说县城这边,柳元冬兄弟三个看着他爹以那样的姿势被撞飞,吓得心都挑出嗓子眼了,惊魂未定的他们忙跑过去,看着他爹虽然昏迷,可脑袋还是完好无损的,呼吸也还在,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他已经变形了的手脚混合着鲜血,三兄弟也不敢乱搬。
“老二,快去找大夫。”柳元冬对着二弟刘元秋吼道。
刘元秋忙往最近的药铺跑去,而最让留下来看着他爹的柳元冬兄弟两气愤的是,那辆撞了人的马车竟然扔下一锭银子就跑了,倒是被柳全富救的小丫头的家人站在一边,面露感激地想要帮忙。
等到柳元宵兄弟到的时候,柳全富手脚上的伤已经被正骨,上药,包扎完毕了,“那大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来不是很严重。
柳元冬揪着脑袋上的头发,摇头,“大夫说爹的头上虽然没有伤,但不知道脑袋里面有没有问题,若是爹明天天亮之前都还醒不过来,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怎么会”柳元宵过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他大伯,虽然手脚被包得严实的样子很吓人,可比他一路上想象的要好得多,如今一听柳元冬这么说,有些不敢相信。
“都怪那该死的马车,大街上的跑那么快干什么,急着回去奔丧啊”刘元秋恶狠狠地说道。
“好了,元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马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能坐的,”柳元冬制止了刘元秋接下来的话,“事已至此,我们只希望爹能够早些醒来。”
兄弟三人都是愤怒的,可他们能做什么现在就抄起家伙找那些人算账,不,还是他们的爹更重要。“不过,爹若真是有个好歹,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元冬大哥,这事我会回去跟村长说的,就算是大伯好起来了,这事也没玩,总不能让外人觉得咱村的人好欺负。”柳元宵点头说道。
其他几个兄弟同时点头,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柳元和开口说道“这一晚对大伯这么重要,要不把青青接过来”
这话柳家村以外的人听不明白,可他们兄弟几个都明白,“元宵,可以吗”
“当然,”柳元宵没怎么想就代替柳青青答应了下来了,里面躺着的是青青的亲大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以青青的性子,她也会高兴她能帮上忙的,只是,即使是青青来了,元冬大哥,我也不敢打包票。”
“这个我知道。”柳元冬点头。
柳元宵想到吓晕过去的爷爷,他并不觉得有多严重,毕竟爷爷的身体一向很好,不过,还
是开口说道“你们挤出一个人来跟我们回去,爷爷吓得不行,不能让他跟着操心。”
“恩,老二,你跟着回去吧。”柳元冬想了想说道“就跟爷爷说,爹没大事,就是伤了骨头,大夫说要休息一天才能移动,明天我们就回去。”
“好。”刘元秋点头。
柳元宵将来之前柳叶氏给他的五两银子递了过去,见柳元冬推辞,“先收着,万一需要还能应急,若用不着回村再还给我们也是一样的。”
柳元冬想象觉得有理,就苦笑着收下。
县衙内,木县令此时浑身冒冷气,眉头皱得死紧,“你确定是意外”
“是的,大人。”管家开口说道,“那马车是县城里姓张的富户家的,那张老爷的身体最近很不好,今天将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去,不过,那些大夫很快就都出来了,只留下一个张家最信任的。”
“也就是说,那张老爷快不行了。”木县令挑眉。
“确实如此,而那马车里坐着的是去隔壁县谈生意的张家二少爷,这么急匆匆地赶回去,要么是真孝顺,想要见他爹最后一面,”说到这里,管家的笑容变凉,“要么就是担心他不在跟前,不知道他爹的遗嘱,害怕被其他两个兄弟给合伙吞了。”
“那你觉得是哪一种”木县令眼里全是阴寒。
“自然是后面一种,不然也不会因为生意就抛下病重的爹,哪曾想拖了将近一个月的张老爷会在这节骨眼上不行了呢。”说着这话,管家全是幸灾乐祸。
“柳家村啊,”木县令感叹,“都六十五岁的老头了,也不想想自个儿的身子,还这么有冲劲地去救人,你说那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山水,才能养出这么些人来。”
当然,在木县令心里,柳全富这样的行为可谓是愚蠢之极,看到没有,你救了人,搭上了自己,着急上火的不还是自己的家人吗真是没脑子。
“那样的撞击,没有脑浆迸裂,五脏出血,他的运气还是很好的。”管家开口说道“而且,我有种他能安然度过这一晚的感觉。”
木县令点头表示赞同。
“那张家,大人,我们”管家询问。
木县令摇头,“用不着我们动手,我现如今最喜欢看神奇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柳家村的。”
管家沉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