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抗都走不出这御书房”。
“呵呵,呵呵,醉千年嘛,我一进门便知道了”,沉夕苦笑不已,到头来,她爱的男人亲手将她拘禁,怕了她的功夫,便用了醉千年吗
“你知道”
“放心,我不会解毒”
东凌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受。
“来人,将沉夕拿下,交由国师封印”。
沉夕没有反抗,即使想要反抗,也要看她有没有力气了,醉千年药性发作,她只感觉昏昏沉沉,果然如醉了一般。
“东凌破,你会后悔的”,最后一眼,她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眼前便被黑暗代替。
醒来时,沉夕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带着翩翩笑容,迎风而立于窗外的男子。
“你醒了”
依旧是熟悉的嗓音,却带了说不清的隐忍。
沉夕环顾四周,这似乎不是牢房,是了,东凌破说的是让胡翌将她封印,而不是将她囚禁,不过,只是所带的地方不一样而已,一样的是囚禁。再次仔细环顾这间屋子,果然,屋子四周各放了一盏铃铛,这铃铛没有芯,不会响,铃铛上各系了一条红色丝线,这铃铛,被称为锁魂钟。
屋子正中间的地板上,用朱砂画了一个巨大的阴阳无极图案,团正中间点了一盏灯,这,便是长眠灯。
最主要的是,沉夕身上换了衣服,不,应该说是衣服外面被套了一件银丝软衣,银丝闪着点点星光,晃了沉夕的眼。
好大的手笔,竟然连天下至宝困仙霓裳都拿了出来。
三重封印,锁魂,长眠,困仙
锁魂和长眠她自信能解,可是,身上这困仙霓裳
所谓困仙,就是说连仙都能困住,何况她现在一点灵力也没有。
“你,可有不舒服”胡翌看着沉夕,只站在窗外并不进来,看着沉夕的眸子中,仍旧满满的爱意,可是,更多的是隐忍和挣扎。
“国师被这东西束缚着会舒服”
胡翌低垂看看沉夕身上的银丝,眼露无奈,“我必须如此”。
“我明白,东凌破为了他的国家百姓,而你,为了师傅之命,为了天下而已,你们都有自己的责任,你们心系天下”。
“夕儿”,沉夕将他的话说完,他反而更加不安。
“你师傅呢”
“师傅”胡翌摇摇头,“不知,师傅来信说四国祭祀那日才会回来”。
胡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一片苦涩,转眸思索半晌,才又缓缓开口,“皇上已向其余三国发出国书,十五日后举行四国祭祀之礼,届时,届时便会”
“处决我”
“是”,胡翌眼中闪过不忍。
“你是如何拜若散为师的”沉夕闲情逸致的聊了起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坦然的面对,她不信师傅真的让她灰飞烟灭,更不信师叔师伯他们会眼睁睁看着她消失,白虎师伯救了师兄不就是证明吗
胡翌抬头不解,却仍旧缓缓开始道来,“我三岁跟着家人游湖时,遇上了当时正在游历的师傅,师傅一见到我就说我有仙缘,我便拜了师傅为师,只是当时我年纪太小,爹娘不舍我离开,直到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师傅出现将我带走,我才正式踏入修行的路途”。
“你想成仙”
胡翌摇头,“一开始不是,只是修身养性而已,可是后来,我发现很多事,不是一个凡人能做到的,我才渐渐有了成仙的想法,只是,成仙似乎要弃情绝爱,心无杂念才行”,胡翌说的有些苦涩。
他,一直在情爱和成仙之间挣扎。
“谁说成仙要弃情绝爱”除了师傅,师伯师叔师兄甚至自己都都友情友爱,不过,
若是想要到达师傅那种境界,恐怕不只弃情绝爱如此简单吧,还要无情无义。
“师傅说的”。
“你成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或许吧”,胡翌短暂的沉思,他也在想,他成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如何能确定我就是孽星,又如何能确定余香醒便是醒妃”
胡翌看着沉夕,眸中有些伤痛,“神女额上有凤凰的印记,很多年前我已经确定,至于你,我依旧不确定”。
“所以,你抱着宁愿错杀一千,不错杀一个的心态”
“可是你身上有太多的谜,还有,太多的巧合,我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你的命格,更看不透你来自何处,我不信你是孽星,可是我更加不能不信你是孽星”。
沉夕嗤笑,说白了还不是认定她就是“孽星”。
“你就不怕将神女和孽星搞错了毕竟我和余香醒之间有太多的巧合和相同点,不是吗”
“不会”
“就因为她的凤凰印记”
“是”
“呵呵,你难道不知道印记是可以纹的吗”她只能提示到此,他再不明白,就是她的命了。
“什么意思”胡翌倏的看向沉夕,他从来没考虑过,也从来没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