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沉夕飞身下树,吴乐清一脸郑重的迎上来,只因他看到沉夕变得难看的脸色。
“出事了,山林中动物暴动,东凌破和东弧破有危险”,所有的动物都有目的性的将两人包围,它们的目标很明显。
而能操纵天下万物的人,除了灵山六灵主,就只有一个人,魔弈,而他现在,在余香醒手中,也就是说,操纵动物暴动的人,是余香醒。
她,到底要干什么
“皇帝哥哥和皇兄他们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受伤”吴乐清身后的东香情一听,脸上立马浮上了焦急神色,“沉夕姐姐,到底怎么了”
沉夕缓缓摇头,没有打算将实情告诉他们,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被森林动物包围,那些动物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了,距离太远我们赶不及救援,更来不及通知猎场守卫的兵将,他们若是聪明,定然会杀出一条血路往南方逃”,南方便是猎场,那里至少有几百名守卫的御林军。
“我们走”,吴乐清携起东香情便同沉夕施展轻功,三条人影不断翻飞在山林树木之间,却连飞鸟都没惊起半只,因为此时的山林所有动物,恐怕都聚集在了那里。
东弧破盯着眼前数不尽的飞禽走兽,看着它们眼中流露的凶光,就连征战沙场见惯血流遍地的冷血王爷,此时都不禁变了脸色,身下的马儿停止了嘶吼,可是双眼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只吊睛白额大虎,那大虎一身慵懒,全身毛发倒竖,一身的备战状态。
而那大虎,也显然是这一群山林野兽的领袖。
东凌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往日温和翩然的眸子不再,此时只剩下满眼的惊恐和不信,饶是他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宫中你争我斗,可如今的场面仍然无法保持镇定。
他们不明白,为何温和的兔子,可爱的小鸟,甚至连打算冬眠的毒蛇,都变得凶狠无比,看着他们,就如看着到嘴的猎物一般。
“皇兄,它们来者不善,很诡异”,东弧破立在马上,即使事情超乎了自己的预想,他仍旧能适应过来。
“是来者不善,王弟可有对策”东凌破微微侧头看眼自己的身后,他身后只跟了四五个侍卫,所有的箭加起来也不过百支,而且他们没有带刀剑,若是近身打起来的话。他们便落了下风。
“无法,如此多的动物,本王从未见过,若想活着出去,只能试试逃”。
“逃”东凌破斜睨他,他从未在自己的弟弟口中听过这个字。
东弧破却不介意,“是,只有逃,猎场上我们还有几百名御林军,只要能逃回猎场,说不定有一丝生机”。
东凌破看看四周,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如何逃”
“轻功”
话方落,那白额大虎似乎也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般,呼啸震慑山林间,它身后的所有动物瞬时朝着圈内的几人逼近,狼嚎,野狗吠,野猪的吼叫声,一时之间充斥着,地动山摇。
东凌破朝东弧破点头示意,两人和身后的侍卫同时飞身而起,几条身影飘上就近的树木,借着树枝和枝干借力,朝着南方的猎场而去。
下面的动物眼看着几人飞身离去,所有动物顿时骚乱起来,吼叫声乱成一片,仰头朝着离去的几人愤怒狂吼,脚下也不禁追着几人朝猎场的方向奔腾而去。
只是,飞身于树丛间的几人运气并不是很好,地上奔跑的动物虽然暂时摆脱了,可是免不了有些动物会爬树,比如矫健迅捷而又凶猛无比的猎豹,还有那盘旋空中一双凛冽眸
子的鹰隼。
“啊”
一个侍卫一时不查,没来得及躲过头顶上盘旋而下的鹰,被鹰啄下了眼睛,疼痛间体内真气散尽,脚下意乱,便被身后急速追来的猎豹咬住坠落,顿时,地上追赶的动物蜂拥而上,眨眼间便落得尸骨不剩。
一眨眼间发生,一眨眼间结束,东弧破和东凌破连救人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地上鲜血淋淋,顷刻间便被分食的场面却,所有人都白了脸。
几人奋起纵身,还要不得不随时迎击和打落不时飞身而下的鹰和隼,而背上的箭,已所剩无几。
或许他们本就命不该绝,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那宽阔的猎场,而此时,严阵以待的猎场上也已听到万兽奔腾的声音。
沉夕和吴乐清还有东香情早了一步回到猎场,当沉夕将事情告诉御林军侍卫时,那侍卫竟以为沉夕在发昏,直到东香情和吴乐清出面,才终于说动了所有的侍卫。
余香醒未参加狩猎,一直呆在猎场的轿撵上,由几名宫女服侍着,好不惬意,可沉夕却明显的看到余香醒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担心什么,又像在盼望什么。
柳瑗因为有了身孕,所以也未参加狩猎,她坐在余香醒身边的轿撵上,时不时接受余香醒的几句冷嘲热讽,时不时回讽她几句,短短的时间,两个人也斗了十多回。
沉夕出动御林军,余香醒并没有阻止,只是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得意,也对,对上那成千上万的猛兽,别说是这几百御林军死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