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瑗在沉夕走后,按照沉夕说的去做。
她在房内突然痛苦的呻,吟起来,声音之大,吵醒了守门的婢女和太监,一时之间,扶柳宫中的太监和婢女全都忙乱了起来。
柳瑗躺在床上痛苦的捂着肚子,豆大的汗水滴滴滑落,太监和宫女一看不好立刻去太医院请太医,柳瑗嘴里却吵着要见皇上,无奈之下,两个女婢前去请皇上,不巧的是,东凌破正好宿在余香醒的醒云殿中。
东凌破已有几个月未曾夜宿后宫,更没有招哪个妃嫔侍寝,今晚余香醒好不容易将东凌破请了去,东凌破却同她下了一晚上的棋,终于要就寝的时候,扶柳宫的婢女慌慌张张的禀报瑗妃身体不适,东凌破立刻扔下余香醒去了扶柳宫。
余香醒嫉恨不已,只以为是瑗妃同她争宠,并未想太多,第二日一早便把扶柳宫安排的眼线叫到跟前问话,而这时,瑗妃召集扶柳宫所有的太监和婢女。
结果不言而喻,没在的那个,就是内奸。
柳瑗恨恨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小婢女,恨不得能吃了她一样,幸好昨夜太医来为她诊断
时说她中的毒并不难解,但是,这个小婢女仍然不能放过。
“来人,将这毒害主子的宫女扔到冷宫去,一日一餐,直到老死”,这是那个黑衣人教她的,她也不得不佩服那个黑衣人的心思之深。
醒妃曾经将自己打入冷宫,如今她将她的眼线打入冷宫,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只是,这样却更加激怒了醒妃,不过,她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怯懦才人了。
那个黑衣人说过,若想不被动,只能主动。
允情殿
东香情兴奋的拉着沉夕为她挑选狩猎所要穿的衣服,偌大的屏风上,已经堆满了一件又一件。
“姐姐,这件怎么样,秋季正好穿黄色”
东香情屏退了其他人,所以她便放心的称呼沉夕“姐姐”。
沉夕拿起一件黄色衣衫看了看,轻轻摇头,“狩猎免不了接触动物,而有些凶猛动物对黄色很敏感,你不会武功,还是小心点的好”。
“那这件呢,这件白色的,沉夕姐姐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色了”,东香情拿起一件白色裙衫说着,只是如今的沉夕还是小溪的样子,衣服自然也是浅粉色的宫装。
沉夕拿过来看看,再次摇摇头,“这件太薄,山林之中有些寒,你昨晚刚泡了凉水,还是注意点的好”。
东香情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很享受的样子,从小,她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从来没有人会关心她穿什么,该如何穿着,只有丫鬟公事公办的为她准备衣着,所以,她很享受。
“那这件呢,这件总可以了吧”
沉夕还是摇头,“这件是水袖,你怎么骑马,难不成狩猎时你要坐轿子”依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坐轿子。
“不如姐姐帮我挑吧,姐姐挑的一定满意”,东香情讨好的笑笑。
沉夕在屏风上一阵寻找,找出一件水蓝色窄袖竖领裙装交给东香情,“试试这件,这件看起来利落大方,又很适合你”。
东香情高兴的拿起衣服转到另一张屏风后换衣服,一盏茶的功夫再出来时,已高兴的合不拢嘴,“就知道沉夕姐姐的眼光没错”。
沉夕走过去,为她整整衣衫,随即将她披在身后的头发拢起,“秋天风大,山林上风更大,头发还是拢起来的好”。
东香情一动不动,任由沉夕的手在她身后一阵缠绕,头上偶尔痒痒的,可是却暖暖的。
“沉夕姐姐,你真好”
沉夕淡笑,“快走吧,不然所有人都等你自己了”。
当东香情和沉夕抵达宫门时,东凌破,醒妃和瑗妃已在等候,她们果然是最后到的人,沉夕低着头一一行礼,便起身站在东香情身后。
东凌破一身绣金黑衣,全身透着莫名的高贵气息,骑在马上,更显丰神俊朗,醒妃和瑗妃坐在马车中,四目相对,迸射出激烈的火花,却都聪明的没有发作。
一名侍卫为东香情牵来一头温顺的小马,东香情拉过沉夕,对着东凌破乞求,“皇帝哥哥,我不敢独自骑马,能不能让我的婢女陪我骑”
东凌破随口便答应了,由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猎场出发。
他们到达猎场的时候,猎场上已站了两排的侍卫和马匹。
沉夕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一身冰冷气息,傲然的立在马背之上的东弧破,他也是一身黑衣,只是比东凌破多了些冰冷和孤傲的气息,他淡淡的朝东凌破施礼后,便将视线移向他出,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更重要的是,那张一向冷漠的脸上,竟多了些沧桑,一双阴鸷的眸子,似乎映着无奈和感伤,此时的他,竟完全不像那个意气风华狠戾无情的战神王爷。
东清远恢复他贴身侍卫的职责,寸步不离身的保护着东弧破。
而东弧破的身旁,胡翌依旧一身白衣,翩翩风采迷倒不少官宦家的小姐,只是,他也只是淡淡的同东凌破施礼后,同东弧破一样眼神飘向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