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东明国主,醒妃娘娘”
南天佑和西若轻似乎并不意外东凌破几人的到来,两人从容的起身,不同的气质,却是同样的优雅。
东凌破淡淡的摆手示意两人不用拘礼。
仍旧是昨日的凉亭,只因“音仙”将要到来,为这清净的凉亭多了几分热闹,而聚集了比昨日还要多的人群,其中虽已男子为多,却也不乏倾慕“音仙”技艺的小姐闺秀们,毕竟,能一睹“音仙”芳容,一听天籁仙音,是谁都不愿放弃的。
“六皇子同音仙姑娘约了几时”余香醒抬头看看天色,已近正午,却仍不见那传说中的女子,一向傲慢的脸上稍微有了些不耐。
南天佑神情悠然的喝着茶水,一边欣赏着亭下女子的表演,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在下并未同音仙姑娘约好时辰,如此良辰美景,何必要被规矩的死死的,醒妃娘娘您说呢”
余香醒因着南天佑的话脸色微暗,但很快便恢复高贵美丽的神情,“六皇子不愧是性情中人,征战沙场的无敌将军竟懂得如此风花雪月之事,本宫佩服”。
隐含的讽刺之意,南天佑仿若未闻,径自看着亭下的表演
,暗自品评。
西若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只是望着亭下缤纷的表演时多了几分嫌恶和不屑。
东凌破和胡翌同样望着亭下的表演,同样儒雅的面庞,只是一个看似认真,实则早已飘远了心思,仔细看去俊颜上的温和笑容都有些公式化,而另一个更是冷眼旁观,似乎亭下的表演只是小丑一般。
东弧破从来不屑表面功夫,自他步上凉亭,便没有看过亭下的女子们一眼,自然也不知道她们表演的是什么,他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凌厉的眸子中染着淡淡的忧伤。
余香醒的目光从未离开东弧破,只是此时,那美丽的眸子中带着隐不去的幽怨和怨恨。
就这般的,亭内看似祥和,实则一阵沉默的,一直持续到烈阳渐落,霞光满天。
“皇上,马上便日落了,今年百花节两位花魁是否该决出”余香醒擦擦香汗,典雅的脸庞上略显疲惫。
东凌破抬头望望西方,确实已是日暮时分,落日已挂上山头,霞光也铺满了半边天际,如此的天象,竟火烈的如一只娇艳浴火的凤凰。
不自觉的,东弧破将视线移到余香醒眼角的凤凰印记上面,那振翅的凤凰竟一时被这晚霞给比了下去。
“爱妃说的是,华光,今日花魁可已决出”
华光一身御林军装扮,威严的气势与丽园的嬉闹有些不符。
“禀皇上,今日花魁已决出,一株冰雪娇兰一举德魁,获七百四十五条绿丝带,另有兵部尚书之女方若姑娘获三百七十三条红丝带,喜得花魁”。
亭下一名绿衣女子,娇羞的以手帕捂住面庞,一双流转眉目却紧紧的盯着凉亭之内。
东凌破了然的点点头,幽深眸子环顾丽园一周,似乎在找寻什么,只是一周下来,眸中多了一丝失望。
“既然如此,朕宣布,今年百花节花魁分别是冰雪娇兰和兵部尚书之女方”
“落霞未尽,何不听完这一曲再做定夺”
轻风拂面,带着清冷却又傲然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丽园。
话音方落,一曲清音便带着冰雪初融,百花竞放的震撼窜入众人耳中。
同时,一艘画舫沿着丽河缓缓驶来,虽说是画舫,可却素净不已,只是那精美的雕刻和装饰,让人看了只能感叹这设计画舫之人的品味之高。
画舫前方,有一面不小的平台,此时,一名紫衣女子竟和着音律在那平台之上起舞,人儿迎着霞光,带着淡淡的神秘,
一片面纱,更是让人多了些遐思。
妙伎游金谷,佳人满石城。霞衣席上转,花岫雪前朝。仪凤谐清曲,回鸾应雅声。非君一愿重,谁赏素腰轻。
一个旋步,一个探身,一个振臂,一个拈花
如行云流水,如风吹花流,轻灵无比又魅惑无边。
一名白衣女子坐在船头,白纱遮面,清风吹起长发,竟带着朦胧的美丽。她素指轻撩,就似一下一下撩拨在众人心弦之上,湖面荡起浅浅涟漪,像极了女子如海藻一般的黑发。
她低垂臻首,秀美微蹙之间无不万种风情。
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如一株只可远观的雪莲一般不可亵渎,只是,比雪莲多了的,是那满身的傲然和清冷。
一名男子,同样的冷傲,一身黑衣并坐在女子身侧,俊雅的面庞早已不知迷醉了多少少女的心,只是他却紧紧的盯着身侧的女子,方若她就是他的珍宝。
即使指下划开一道道音符,即使周围景色怡人,即使万千道惊艳暗含爱恋,男子也只是深深的望着身边的女子。
两人一黑一白,却是无比的和谐,无比的般配。
风吹起两人的长发,如黑缎子一般的发竟在空中轻舞着,缠缠绕绕,似有生命般的嬉戏。
无声中一眼对视,眉眼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