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梅苑,是王府正主东弧破寝居之地,更是他日常办公的地方,除了东弧破,也就只有一些重要客人能踏入梅苑,而王府女眷,没有允许更是不得踏入梅苑一步,即使正妃胡婉莹也是一样。
梅苑书房内,东弧破一身华服,墨黑长发利落的拢在脑后,金黄发箍将那张冷漠凛然的俊脸衬得更加贵气,只是那双黝黑的深眸,此时却如一潭黑水,深不见底。
听完属下的回报,东弧破半眯起眼,脸上一片阴霾。
那个贱人竟然解了毒,可是翌已经找过皇兄,而皇兄也拒绝了,不可能是皇兄给她解毒,可是除了皇兄还能有谁,其余三国的君主吗不可能。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瞬间消失的带着面具的男子,一股怒气不由得汹涌而起。
“砰”,身前桌子瞬间倒地碎成两半。
东弧破薄唇紧抿,眸子中透着嗜血的光芒,浑身如刚走出地狱的魔鬼。
该死的,贱人,难道是那个男人给她解毒,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东鹰”
“属下在”
一道黑影如展翅黑鹰般,迅速出现在东弧破面前单膝跪地。
“查一个脸上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
“是”
回答干脆利落,身形更是毫不拖泥带水,一道黑影再次闪过,书房内便再次只剩东弧破一个人。
东明国皇宫,御书房内
东凌破坐在正座,东弧破坐在下面,放眼整个东明国甚至整个天下,除了东凌破之外,也就只有东弧破有资格在御书房内落座,可是此时,东弧破却并不以为这有多大的荣幸
和恩宠。
两个人对望着,同样黝黑的眸子同样的如深潭般望不见底。
一个如雄狮,慵懒中带着俯视天下的傲慢,一个如鹰隼,遨游不羁带着目中无人的凛然。一个看着对方,眼中却隐隐含着喜悦和期待,一个看着对方,眼中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不自在。
御书房内,气息诡异。
“王弟找朕有事”东凌破看似不在意的问,可是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自从余香醒进了宫,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便如形同陌路,一年来,他的这个弟弟,从来
没有单独同他交谈过,为数不多的答理,除了应付就是在朝堂上,他却不能怪他,毕竟是他抢了他的女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女人。
东弧破凝视着东凌破,脸上平静而冷漠,丝毫没有东凌破的喜悦,反而带着淡淡的不耐。
“臣弟来只是想问一下皇兄,三天后西雪国和南晴国皇子到达,迎接宴会该如何操办”,边说着,双眸紧紧的盯着东凌破,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东凌破表情一暗,“西雪国和南晴国这次派来的即是皇子那理当按照国宴来招待,不过他们此次只是慕本国的赏花节而来,不用太繁琐”。
“是,臣弟明白”,东弧破公事公办的回答,“那由谁负责此次国宴”
“交给六部就可,臣弟不必费心了”,东弧破疏离的态度,让东凌破也明显的不悦,即使再怎么容忍,他仍然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哪容别人忽视。
“那臣弟先告退”,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东弧破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慢着”,东凌破出口留人,“王弟几百年不进宫,难不成今日进宫就是特意要问此事”
东弧破重新转过身面对东凌破,两人身上上位者的倨傲气息不分上下,东弧破丝毫没有隐瞒的开口,“臣弟想来确认一件事”。
“哦,何事”剑眉微挑,眸子却更加幽深。
“皇兄的身子”
“朕身子很好,王弟确认朕的身子做何”
东弧破却有些答非所问,“臣弟的侧妃沉夕的毒解了”,虽是答非所问,东凌破却是明白了。
“王弟以为是朕为她解毒”瞬间,俊脸上带上淡淡的不屑,“朕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朕的身子,更给那些刺客可趁之机”。
不知为何,东弧破突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因“一个女人”而有些不悦,连他自己都
没有发现,他不喜欢别人将沉夕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那她一定是得告高人相助,臣弟告退了”,转过身,俊脸瞬间布满阴霾,双眸也阴鸷似嗜血。
“高人”哼,果然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怒气冲冲的回到王府,东弧破越想越气,本就冷寒的俊脸更是让人不敢亲近了,就连一旁走过的小丫鬟都知道他们的王爷此时心情不好。
本来梅镯正带着丫鬟散布,看到迎面走来的东弧破,脸上一阵欣喜,欢喜的迎上去施礼,可走进时才发现,那刚毅的脸上有着闲人勿近的危险,娇媚的脸上立刻带着惊恐的蹲
在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人理也不理她的走远。
东弧破如一阵风般走进梅苑,心中却因想到那个女人变得更加急躁,连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余香醒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