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香情挣扎的样子,东弧破终于忍不住出手拦住了她,让她乖乖的躺在自己怀中,一双眼却仍紧紧的盯着沉夕。
“别胡闹了,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调皮落水的帐以后再算”,仍是冷冷的声音,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宠溺。
“不要皇兄,是她,是她啊,那个救了我的姐姐,就是那个啊,姐姐啊”,香情焦急的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生怕沉夕会不见了一样。
东弧破没有听懂,沉夕却是明白了,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来,她竟然就是昨天她救了的那个小女孩儿,呵,她运气可真好,一救就救了一个公主,还是自己最恨的两个人的妹妹。
“奴婢方才是想救公主,却没想到自不量力连累了国师大人,奴婢先告退了”,沉夕故意曲解香情的话,她不想跟他们再有任何的关系。
沉夕故意不看东弧破的脸色,冷冷的说完,朝胡翌一点头便打算转身离开,可身后的香情并不放弃。
“皇兄,别让姐姐走,我好不容易找到姐姐”,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就不自觉的喜欢上这个不会阿谀奉承她的姐姐,“就是她啊,昨天救了我的那个姐姐,皇兄不是说要替我找到她
嘛,就是这个姐姐啊”,昏迷前她似乎看到,她又救了她,那时,她似乎看到了母后,那一刻她带着光芒将她拉出了地狱。
可是,她知道了她的身份,却仍然不想理她。
“站住,没听见公主让你站住吗”东弧破冷漠的喝住沉夕,她竟然无视他的存在,一想到此,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沉夕停住脚步,慢吞吞的转过身,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着水,被水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身子,描绘着一副美丽的轮廓。
沉夕没有在意,东清远率先转开了视线,东弧破也发现了,一双眼却怎么也移不开,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除去那些讨厌的面具以后,竟然如此的吸引人,不是绝色的面庞,却眉宇之中透着傲然和倔强,娇小的身子,却玲珑有致,东弧破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盯着沉夕的视线显得有些火热。
胡翌皱起好看的眉头,脱下自己的外袍走向沉夕。
一股淡淡的香气带着清风嗅入鼻尖,沉夕感激的看向胡翌。
胡翌淡淡一笑,无声中得到了沉夕的好感。
东弧破看着两人的“眉来眼去”,冷漠的双眼变得阴鸷起来。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是我啊,你昨天救了我的”,香情挣开东弧破走到沉夕面前,有些急切的介绍着自己,生怕沉
夕忘了自己一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一向傲慢调皮的自己这么在乎她的看法。
沉夕很想同他们划清界限,只做一个简单的小丫鬟,可是当看到香情充满期盼的眼神时,到了嘴边的否认,便怎么也说不出来。
人说最可悲莫过于生在帝王家,眼前的小女孩儿跟小丫同样的年纪,可是却没有小丫的快乐,即使累一些苦一些,可是却是活的实实在在,而这个小公主,从小在别人的阿谀奉承和虚情假意中成长,一点点的真诚,都是难能可贵的。
不由自主的,眉宇间的高傲,竟变成了宠溺和不舍,“我记得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香情却眉开眼笑,方才的紧张和期盼消失无踪。
“太好了姐姐,太好了,姐姐还记得我,姐姐还记得我”,香情高兴的手舞足蹈,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一旁的余香若走了过来,恰好的制止了香情的胡蹦乱跳,“妹妹真是好福气啊,做个洗衣丫鬟都能救公主两次,香情公主可是王爷和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啊”,余香若看着沉夕,眼中充满了敌意。
沉夕环顾四周,发现东弧破的妻妾大都有着同余香若同样的眼神,她明白了,在这些女人心中,她们以为她是为了得到
以前的地位,故意救了公主,好攀上公主这个靠山,哼,她们哪里知道,她恨不得能同这皇家撇清关系。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偶然间”
“对,走,姐姐跟我回宫,我要让皇兄好好赏赐姐姐,让姐姐以后就陪在我身边”,香情突然拖着沉夕就走。
“王妹”,东弧破如一堵墙般挡在香情和沉夕面前,“这小丫头可是本王府里的人,本王一样可以赏赐于她,洗衣丫鬟沉夕救公主有功,恢复侍妾身份,赐住竹园知语楼”。
“不要”
“皇兄”
沉夕和香情同时喊道,余香若和一干侍妾顿时绿了脸色,只有胡婉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双眼中带着沉思,胡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看着沉夕的眼中带了些讶异和不甘。
“你说什么”沉夕的拒绝,是东弧破万分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会高兴的磕头谢恩,一双冰寒的眸子带着利刃射向沉夕。
胆小的小丫缩到沉夕背后。
沉夕昂起头回视东弧破,那凛然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了些不屑。
而这不屑,更是激怒了这头雄狮,“有种你再说一次”,东弧破阴鸷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