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墨黑星空的灿烂星子
你只要一颗
可那一颗
不是我
漆黑的夜,浓重的云层遮住了皎洁的圆月和满天星辰,寂静的只能听到海水汹涌,冰凉的海风无情的吹上岸,魔魅般的黑暗吞噬着整个沿岸。孤独的坐落海边的一栋别墅,白天的优雅华丽不再,仿佛夜晚把它变成一座悲伤的牢笼。
“你真的决定了吗”靠海的窗上,依稀晃动着几个影子,窗下的礁石随着海水的扑打偶尔露出水面,让这细嫩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弱。
“你早就知道答案的”,男声很性感,却冷漠震碎每个人的心,包括眼前的女孩儿。
周尘尘凄苦一笑,是啊,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吗她永远都是她的替代品,而现在,正主回来了,替代品还有必要存在
有些悲,有些伤,又有些轻松。
轻松啊,决定不爱他了竟然会轻松啊,难道不是吗爱他
,她用尽了全部,本来沉稳的性格只因他喜欢变得没有主见,本来淡漠的性子因他的喜欢变得在意一切,他高兴,她喜悦,他恼怒,她心疼,这样的爱,当不爱了,当然会轻松。
女子娴雅美丽,走近她,“你好,我是姚雨睛,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代替我照顾俊闲”。
尘尘一直看着文俊闲,看着他的最爱,看着他的怜爱和温柔,只不过对象不是她。
心没碎,却撕开了,硬生生的撕开,一道又一道,好狠,他不会给她痛快,而是凌迟。
“结束了吗”殷红的像要滴血的唇开合,声音透着悲凉,也透着希望。
尘尘眼睛不敢眨,她想在他眼底看到温柔,哪怕怜悯也好。
可是
什么也没有。
她的视线离不开他,他的却离不开姚雨晴。
姚雨晴笑,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得意,“周小姐,我和俊闲都很感谢你,但是我们要结婚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
“我要听你说,亲口对我说”,她不知道,明明已经明了的事情,自己为何却一再的坚持,是还抱有希望吗
良久的沉默,视线却仍然没有变。
心,撕裂的一片又一片。海风吹起,白色窗帘划过美丽弧线。
视线终于从他身上移开,不是坚持不再,只是看着窗帘想起了他和她。白色的窗帘,那是他抱起她,她亲手挂上去的。
“我爱的一直是雨晴,你知道的,她回来了,我们决定结婚”,冷冷的薄唇,为什么没有了以前吻她的温度。
你知道的
她是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啊。
一直的自欺欺人,一直的坚持,换来的竟是如此。
“呵呵”
诡异的笑突然蹦出,连她也不明白为何要笑。
她的爱,她的情,她的心,她的自尊,全都被这个男人弃之如草屑,她为何还要笑,为何还能笑的出来。
“这房子留给你”,他终于看她,却是让她堕入地狱。
你走了,我还要房子何用,来祭奠我的可悲吗
“谢谢”,心已经痛到极致了,无所谓这一把盐。
“那就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泪在流吗不知道,尘尘麻木的挤出一丝笑。
听到突如其来的祝福,俊闲愣了几秒,她不是应该大哭大闹的吗她不是应该要死要活的吗她不是应该卑微的留住自己的吗想来确实奇怪,她的反应从一开始就超出了自己的预
估。
他从不知道,有一种痛叫哀莫大于心死。
“谢谢你”,姚雨晴开心的挽住俊闲的胳臂,尘尘别开眼,“俊闲,那咱们走吧”。
没有道别,没有送客,门开门关,偌大的房内只剩尘尘和飘扬的白色窗帘。
夜晚的海边很凉,姚雨晴紧紧靠着俊闲,海风吹起额前的发,挡住他一双黝黑的眸子。
门关上那一刻,他确信,他看到了她的笑,她嘴边挂着笑,那笑,绝望的如一眼望进沉死的黑水,那笑,凄美的如凤凰涅槃入繁火。
他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手轻轻抚上胸口,果然,心,已经停止跳动,是碎了,还是死了
心都没有了,这残破的躯体还留着作何用
小巧嫩白的脚丫踩过柔软的地毯,留下一排还没有伸展开的脚印,尘尘缓缓站上窗台,将双臂展开,身后的白色窗帘翻飞,她,就如立于云端的清冷仙子,闭上眼,任海风肆意吹乱自己的长发。
沉稳的脚步突然停住,一只手抚上胸口。
“俊闲,怎么了”
心好痛,为什么突然会痛为什么想到刚才的尘尘心就会好痛,是那眼神吗,是那笑吗,尘尘的眼神,尘尘的笑,绝望中带着凄美。
问问心,真的不爱尘尘吗不爱,他爱的一直都是雨晴,尘尘只是他闲暇时的玩具罢了,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可是,心为何会痛。不爱,可是为何在回答她时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