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我们和离吧(3 / 5)

老太监做侍妾,爹爹在京都求上了门,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谢星珩记下了。

其他的关系,江知与不清楚。

他给报了一串名字,谢星珩听职位,知道是各城关口的“小鬼”,关乎货物检验、收税的,也记下了。

散千金也有技巧,不能白散了。

两人在库房逗留时辰久,谢星珩初看,都当是死物。

等到入眼的物件,越来越“喜气”,他心也跟着揪紧。

送子观音都有,摆件都成双成对。

“是嫁妆”谢星珩问。

江知与点头,“嗯,家里常备着礼,所以给我的嫁妆有很多超规制了。”

有事就说是三叔家的,没事就给他带走。

父亲多年期盼,想他嫁个有机会当官的人。

若跟官家结亲,这些也算不上超规制。

谢星珩握紧拳头。

草。

他连老婆的嫁妆都守不住了

江知与很想得开。

“你不是说会给我赎回来的吗我等着你光明正大把这些嫁妆都抬到我面前,过个明路,我好摆出来看。”

放家里也是落灰生尘,没必要为这些身外物冒险。

谢星珩重重点头,继续在货架间游走。

他站在布料架子前,布料外都套着粗布套,一水儿的靛青色,外边缝补一小块花色布,是里边布料的样式。

他分不清,他在现代没了解过服装业,买衣服挑着品牌,只选四季西装众所周知,卷王没有假期。

他睡衣都是可外出款。

他看到一匹很漂亮的布,金绿配色,绿底鱼纹,鱼纹是金丝绣线。夜里用灯笼照亮,都麟麟生光,他一眼荡魂。

“小鱼,小鱼,你穿这个肯定好看”

江知与走过来看,说他穿不了。

“我们能穿锦缎,绣样却有限制,带兽纹的绝不可碰。鱼

纹也一样。”

谢星珩的心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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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

漂亮衣服都不配穿了。

谢星珩不抱希望,问“这是送给江老三的”

江知与摇头“他哪配这是给三公子的。”

首辅家的三公子。

不管怎样,他给了准确消息,让小鱼避开了一场劫难。

谢星珩心里稍稍舒坦了点。

过了会儿,实在憋气。

“怎么都带三呢”

“因为他们生得晚。”江知与一本正经,还记得哄夫君“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吗不差这一件。”

谢星珩不看了,去找红盖头。

红盖头有好几个,都很新,看着就没用过。布料柔软,款式各不相同。

大小两种,一种小四方布,盖在头上,下巴会露出尖尖。

一种大许多,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分有流苏的、没流苏的。

绣样多,纯绣喜字的、绣鸳鸯的、绣八方来喜的。

还有一堆谢星珩暂时认不清的。

他让江知与挑一个,“我戴给你看。”

江知与跃跃欲试。

他确实喜欢花里胡哨的,挑了最是华贵的一顶红盖头。

正顶中心一圈,绣有龙凤呈祥,沿边百蝶戏繁花,吊着流苏与彩珠。

他逛了一圈,心中有数,改日清点,最后拿了青玉杯壶。

嫁妆里,他对这套杯壶最是宝贝。

洞房夜拿出来用过一次,喝完合卺酒,隔天就收起来了。

返程路上,月色醉人。

他走路脚尖着地,比来时轻快。

他跟谢星珩说“三叔房里人多,孩子也多。有个五哥儿,他在别人家见过一套玉杯壶,嚷嚷着要。非要我爹给他弄来,我爹原答应了的。结果他转头说,这种好东西,留在我家也没有用,给他还能当个嫁妆,反正我是用不上的。”

后来的事很明白了,江承湖没有营生,他娶的妻子清贵,半点铜臭味沾不得,家里就那么点良田,哪够他攒家底

丰州这头不给送,别说玉杯壶了,银壶都没有。

江知与颇为开心“我有。”

很快就没了。

他扭头,看天上圆月,顺便擦掉莫名其妙又往外流的眼泪。

他不想低落,可今天情绪反复。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他忍不住。

“等他们回来,一定惊呆了。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我管家一阵,把家给弄没了。”

谢星珩揽住他肩膀,“想什么呢万一是我算错了呢咱们不都好好的吗再说,我们也罪不至死啊,庄子上的营生忘记了爹赤手空拳能挣下这份家业,我们千亩良田起步,多个良方在手,还能发不了家”

被他提醒,江知与愣了下,问“良田要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