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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南”
乔和长满了触手的亚南在空中对峙时,在图伦港的一处民宅内,有人在低声吟诵亚南的名。
陈设华丽的大厅,墙壁被血色的帷幕包裹。
鲜血在帷幕上涂绘出了狰狞的符纹,大厅的地面上,是厚度超过一尺,几乎凝固的淤血。刺鼻的血腥味在大厅内几乎化为实质,空气中有凄厉的嘶吼声隐隐传来。
一座黑色的祭坛矗立在大厅中,祭坛上,是一座巴掌大小,造型诡异的骨门。
骨门被推开了一丝缝隙,一股股热浪裹着浓厚的硫磺气息,不断的从门缝中喷出。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手持黑色骨刀,站在祭坛前桀桀笑着“亚南我的老朋友,艾尔的侍者你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多好的祭品啊,只要献祭了你,我就一定能够推开这扇门”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联军侵占图伦港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在这里献祭了上万人就差你了,就差你了”
老人咯咯咯的怪笑着。
大厅内,一群身穿黑色长袍,面带疯癫之色的男女,同样桀桀桀的笑着,他们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甚至有人伸手抓起地上的血浆,用力的涂抹在自己身上。
老人喘息着,用力的挥动着骨刀“赞美一切的终焉,希尔啊,我主秉承您的神谕,我们来到了这里我们,就要成功了就要成功了”
“让一切都被岩浆焚毁,让那些愚蠢的生灵都被撕得粉碎,让硫磺的臭味,成为这些蝼蚁最深沉的梦魇哦,哦,哦,毁灭啊赞美毁灭”
一群癫狂的男女,希尔教会的信徒们,他们再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癫狂笑声。
老人急忙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唇前嘘嘘了几声“哦,哦,不要得意忘形,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我们以前多少次行动,就是因为太嘚瑟了,往往在成功前,突然就被人给破坏了。”
“这次,我们要稳打稳扎,偷偷的做事,不要嘚瑟,不要猖狂来,让我们把所有的步骤都仔细的,再检查一遍”
“首先,确定这的确是亚南的本体亲自到了。”
“然后,把我们的终焉之矛再用新鲜的血液浸泡起来当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一群邪异的希尔信徒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犹如无头苍蝇一样在宅子里到处乱窜,神神叨叨的念诵着秘咒,手舞足蹈的举行着古怪的仪式。
亚南已经向乔发动了全力的进攻。
数百条长达数里的触手带起无数套黑色幽光,宛如漫天箭雨朝着乔劈头盖脸的笼罩下来。
乔张开双臂,护住了身后的萨利安,任凭触手呼啸着落下。
他身上的衣衫被打得粉碎,黑色的触手狠狠击打在他白花花的皮肉上。白如银、亮如珠的白皮下方,一道道黑色涟漪扩散开来,化为形如蛇鳞的黑色符印放出刺目的黑色幽光。
叮叮叮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乔的皮肉分明是软绵绵的好似海绵抱枕一样,但是那足以洞穿一座大山的触手落下,却溅起了无数火星,发出了刺耳的金铁撞击声。
亚南的攻击频率极其可怕,弹指间就是数十万次刺击覆盖了下来。
乔的身体被密集火星笼罩,以至于他几乎变成了一座燃烧的火人。
恐怖的冲击力让乔的身体微微摇晃着,在亚南的倾力刺杀下,乔也感受到了皮肉一阵阵剧痛袭来,更有可怕的腐蚀邪力不断侵入他的身体。
黑暗之力在体内化为湍急的漩涡,腐蚀邪力一旦侵入身体,就被乔体内越来越庞大的黑暗漩涡吞噬、绞杀,最终碾成了碎片,和黑暗同化。
乔的脑海中,一对绯红色的眸子犹如太阳一样喷放出无边强光,绯红色的神光凝成的符纹犹如潮水一样从两只眸子里喷出,融入了那粘稠漆黑犹如漆水的黑暗中,不断融入乔的身体。
在乔的身体中,黑暗之力的表象下,绯红色的神光在积蕴,在燃烧
亚南歇斯底里的进攻,他对乔的恨意,他对乔的战意,他对乔的杀意,总之一切负面的情绪,都通过他的进攻倾泻了出来,然后化为猩红色的煞气,涌入了乔的身体。
一切针对绯红的进攻和杀戮,都无法伤损绯红
因为绯红就是杀戮本身,祂就是战争,祂就是死亡,祂就是毁灭,祂就是绝望祂是因战争和杀戮而导致的一切负面概念的集大成者,祂就是毁灭本身。
亚南想要通过自己的辛勤努力,彻底的摧毁毁灭本身这个概念
这是何其荒谬而又徒劳的行径
越是攻击,乔就越强大。
乔越强大,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越强烈。
亚南已经身不由己的进入了疯狂的毁灭状态,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攻击乔,杀死乔,彻底的摧毁他,已经成了他脑海中唯一的执念。
更有可怕的存在透过虚空,循着亚南身上的力量本源,窥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