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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倾覆,腾空飞起的时候,乔好像一头圆润的跳蚤,在车厢里灵巧的跳动着。
他一手抓住了站在身前的监察官,将他夹在腋窝下,身体诡异的扭动着,避开了破碎的玻璃渣,脱落的大吊灯,当面砸下来的沙发、圆桌。
几根扭曲的铁管穿透了车厢,朝着乔狠狠的扎了过来。
乔庞大的身躯犹如一道轻柔的流水,几个扭动,就避开了穿刺的铁管。
他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扭曲破碎的车厢上,逼着他向前挪动闪避,几根铁管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穿刺而过,将送来早餐的餐车工作人员串在了一起。
乔一拳轰碎了一根带血的铁管。
另外一名监察官的腰杆被一只圆凳重重的砸了一下,车厢腾空,他无法发力,身体悬浮在空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穿透了同僚胸膛的铁管朝着自己的心口扎了过来。
乔轰碎了铁管,一把抓住了这个腰身受伤的监察官的肩膀,将他夹在了另外一只手的腋窝下,然后一脚朝着当面崩塌下来的大块车厢轰了过去。
嘭
脚上的拖鞋炸开,一团白色气爆轰在了内层夹了钢板的车厢外壁上。
宽达二十几尺的车厢外壁整个崩碎,无数碎片带着刺耳啸声向外飞出,乔一脚踹在了朝着自己横压过来的大床上,借力向外一窜。
质地坚固的大床炸成了粉碎,乔带着一道破空声从车厢里窜出,歪歪斜斜的落在了铁轨上。
嘎吱巨响传来,乔身后一节列车脱离铁轨,车厢将他原本的那一节车厢压得扭曲折断,庞大的车厢带着大片火星当头砸下。
乔将手上的两个监察官用力往外一丢。
他身后,铁轨下,正是一片洼地,里面蓄了大片的污水。两个监察官怪叫着被乔丢了下去,手舞足蹈的落在了污水中,炸起了大片的水花。
无数破碎的车厢外壁、玻璃碎片、内部的家具残骸飞起,同样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腰身受伤的监察官趴在污水中动弹不得,刚刚和乔聊天的高级监察官一个挺身跳了起来,他发出尖锐的狼啸声,右手在腰带上一抹,佩剑铿锵出鞘,数十道剑芒朝着四周横扫,将当头砸下的大小碎片全部轰飞。
一边出手自救,这高级监察官也发出了惊恐的吼声。
刚刚脱轨的车厢受到前后冲击,车厢九十度朝天竖起,然后犹如一根巨大的擀面杖,狠狠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砸了下来。
首当其冲的乔重重落在铁轨路基上,他抬起头,透过空荡荡的窗口,看到了车厢里乱飞、冲撞的人体。
比利圆润的大脸蛋子在一个窗口一闪而过,他尖锐的哀嚎声甚至压过了车厢的撞击声、扭曲声,压过了铁轨的断裂声和四周无数燧发短铳的轰鸣。
“救命啊”比利在嘶吼
乔低沉的咆哮了一声,他目光扫过了当头砸下的列车车厢两头,用深灰色油漆喷涂的两行小字上。
这一趟专列的车厢,每一节自重三十公吨,也就是六万六千磅上下。加上里面的人还有乱七八糟的器具,总重量不会超过七万磅
七万磅换成普通开辟力量海、能量海的骑士,这份重量,加上列车倾覆的冲击力,足以将他们砸成粉碎但是对于乔来说七万磅连他此刻肉体原始力量的零头都没有
乔举起了双手,一把抓住了当头砸下来的这一节车厢底盘正中,用来承重、串联一只只钢轮的主轴。
双臂微微一沉,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在主轴让人牙酸的扭曲声中,乔硬生生将这节车厢高高举起
一声大吼,乔举起车厢,轻轻的跳下了路基,将车厢放在了路基下的平地上。
然后他跳上了路基,扑向了那些还在顺着轨道向前冲撞、倾覆的车厢。他灵巧的飞扑着,以让人惊悚的力量,强行将一节又一节车厢截停下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路基下。
嘭、嘭嘭,四周密林中不断有衣衫褴褛、满脸凶煞的汉子飞扑而出,他们歇斯底里的朝着倾覆的专列发动进攻。
乔刚刚截停了八节脱轨的列车,后方铁轨上已经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专列后面的两节蒸汽机车头的机师已经拉下了刹车闸门,机车头的车轮锁死,车轮和铁轨疯狂摩擦,拉出了大片的火星。
后面两节蒸汽机车头带给列车的冲击力在急速减弱,两节蒸汽机车头开闸放气,大片高温高压的水蒸气嗤嗤的向外喷涌。
因为这些水蒸气的缘故,加上列车倾覆掀起的灰尘和泥沙,疯狂冲向专列的袭击者中,没几个人发现乔的行动。
专列的脱轨、倾覆,只是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乔咬着牙,刚刚将第八节车厢托下路基,整趟专列已经歪七扭八的停在了铁轨上下。
刺耳的破空声袭来,十几发大口径铅弹乱杂杂的朝着这边打来。
乔庞大的身躯犹如穿花蝴蝶一样灵巧的左右微微摇晃,十几发铅弹就擦着他的皮肤飞过,打在他身后的车厢上,打得啪啪直响,在车厢外壁的厚木板上打出了碗口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