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吃进了嘴里,看得景彧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白锦扶嚼了两下,把梅花咽下,伸出鲜红舌尖舔了舔唇,笑容里透着几分天真“梅花性本高洁,扔在地上被尘土玷污了岂不可惜,既落在我身上,不如吃了,也净一净我体内浊气。”
景彧无奈地看着傻笑白锦扶,暗道一声“痴儿”,他自小在京城、在侯府长大,见惯了宫里宫外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白锦扶真是他见过为数不多心思单纯之人。
可在这鱼龙混杂京城,越是单纯就越容易被人欺,看来,他以后得多花些心思护着白锦扶才行。
白锦扶回到住处没过多久,景彧便派人送来了红梅插瓶。
言瑞将花瓶拿进屋,问白锦扶“公子,这花儿要摆哪儿”
白锦扶盘腿坐在软榻上,正无聊得自己跟自己下五子棋,随意地摆摆手道“拿去送到二爷院里,就说是我给他赔不是,请他对今日事不要介怀。”
言瑞“哦。”
“等等。”白锦扶忽然想起什么,又招了招手把言瑞叫了回来,抬起头眼睛在房里逛了一圈,指了指墙边花架上立着一个海棠红花瓶道,“把花枝拿出来,插到那个瓶子里再送过去。”
言瑞没心没肺地问“那换下来瓶子放哪儿”
白锦扶道“拿到书桌上摆着。”
言瑞小心地给梅花换好了花瓶,抱着新花瓶出了门。
言寿端着刚泡好茶过来放到白锦扶手边,看到白锦扶捏着棋子在棋盘上一通乱摆,不禁腹诽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别这白公子长得倒真是神仙一般人物,可脑子却不太灵光,读书读书不行,棋下得也乱七八糟,就连审美也是一言难尽,本来红梅花配白瓷挺好看,可他却非要换成海棠红瓶子,连着高雅梅花都变得俗气了起来。
宁安侯府书香门第,许多下人也都读过点书识得几个字,言寿看了会儿白锦扶下棋,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白锦扶“公子,围棋好像不是这么下吧”
白锦扶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瓮里棋子,嘴边笑容古怪,“你不懂,我意不在下棋。”
言寿“啊”
白锦扶拈起一颗黑棋,夹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剔透如琉璃眸子淡漠地看着面前棋盘,“棋子,不过掌中玩物而已,为什么要给它制定规则限制只能这样或那样玩呢我手里棋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言寿“”虽然听不太懂,但好像又有点道理。
景浩元本来还在为刚才在梅园,自己又没错还挨了景彧一顿数落感觉晦气,等给生母杨氏请完安回到自己院里,一听下人说说住在偏苑白公子差人给他送来了东西,瞬间精神一振。
景浩元迈步进屋,兴致盎然地问“什么东西在哪儿呢”
下人指了指摆在窗前案几,道“白公子让人给二爷您送来了一瓶梅花。”
“梅花”景浩元不学无术,自然也看不上那些文人墨客故作风雅之举,听见白锦扶送来是梅花顿时没了兴趣,不过还是走过去象征性看了眼。
枝条是刚从树上剪下来,绽放其上花朵依旧鲜艳欲滴,景浩元看着娇艳红梅不由得想起了站在红梅树下惊鸿一瞥那张脸。
不得不说,姓白长得真够勾人,他虽然男女不忌,但平素还是更喜欢女人些,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白锦扶这么勾得他心痒痒男人。
景浩元脑子里想着白锦扶,情不自禁浮想联翩,要是能把白锦扶搞上手,那滋味,怕是不输青楼里当家花魁。
若换作是其他人,景浩元早就把人给霸王硬上弓了,可惜,白锦扶有景彧罩着,景浩元就算再心痒难耐,也不敢在景彧头上动土,也只能想想罢了。
“呦,咱二爷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做起赏花这种风雅之事来了”
景浩元听到身后女子打趣声,转身见是汪巧盈不知何时进来了,走到太师椅边坐下,端起茶问“你怎么来了”
汪巧盈笑道“来找你商量给姨母过寿事啊。”
景浩元似笑非笑道“母亲不是都交给你来安排了,还同我商量什么你只管去做就是,也好提前逞一逞你宁安侯夫人威风。”
屋里下人早已被汪巧盈打发出去,汪巧盈娇嗔一声,走过去帕子甩在景浩元脸上,“胡说什么呢我还没问你呢,”她斜眼睨了窗边红梅一眼,冷哼道,“这又是哪个红颜知己送你罢什么眼光,红花红瓶,简直俗不可耐。”
“你猜错了,可不是女人送,而是男人送。”景浩元喝了口茶,“就是住在偏苑那位。”
汪巧盈柳眉微挑,“哦你见过他了”
景浩元砸了咂嘴,似意犹未尽,“当真绝色,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差点误以为他是女人,可惜了”
汪巧盈“可惜什么”
“可惜只匆匆见了一面,都没来得及和他多说上两句话。”景浩元放下茶盏,回忆起当时白锦扶抓着自己手让自己摸他事,搓了搓手心,真是可惜,只差一点,就摸上了。
汪巧盈最熟悉景浩元这个人不过,一看景浩元这神情,便知他是对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