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相真的很简单。
松雪望着阳光中破碎的晶体,心情五味杂陈。若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狼人自爆,她哪还需要这么费力呢
唉,收工回家。
她转身离开时,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但又想到,除了狼人以外,还有一些额外的后续事件需要自己跟进。
随着空降小姐和空降先生的消失,这个世界被扭曲的部分都会逐渐恢复。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人的记忆,是不会被抹去的。
松雪寻思着,既然泽田一树走了,纲吉恢复后应该会被送回家里,于是她沿路返回。
再次看到泽田宅的时候,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院子里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笹川了平捂着脸上的肿块,含含糊糊地说“奇怪,不是说被打一拳就会清醒吗我怎么觉得更晕了呢”
山本“啊哈哈感觉看到了金色的星星呢”
松雪“”
你们两个也太乐天派了吧
和他俩捂着腮帮、仿佛s“妈妈再打我一次”的造型不同的,是狱寺隼人额头上的一片殷红。
她只看了一眼,就推测出来是他自己五体投地谢罪时,敲地板敲出来的。
纲吉和敌人作战的时候,确实更习惯瞄准面部,很疼,但相比之下就显得无关痛痒反而是其他身体要害因为容易致命,他总是习惯性避开但对同伴,他可下不了重手,就算是气急了,大概也就是象征性地给一个“爱的关怀”吧。
更何况,这一回,他也不可能对他们生气。
看到松雪过来,几个人都友好地点头问候,连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好脸色的狱寺,看在她这些天照顾纲吉的份上,也显得格外和颜悦色。
“你来找阿纲吗”山本笑着说,指了指屋里面,“他们现在好像要讨论家务事,我建议等一会再进去哦。哦对了,这是里包恩说的。”
“呃,家务事”
松雪一时没反应过来,走进院子里,才看到黑西装的男人盘腿坐在水池边,颇有闲情雅致地逗弄着池子里的小鱼,手里还扳着一块面包边。
这幅画面可和他这一身打扮的气质截然不符,但又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
也许是因为这男人足够淡定,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在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那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再想想他用小婴儿的身份时的各种s大集,松雪顿时觉得,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难以接受了。
“下午好。”里包恩将手里的最后一小块捏成碎片抛进水池,懒洋洋地跟她打了声招呼。他随意地拍了拍手心,掸去碎屑,高定的黑西装袖口被挽到手腕以下,显得随和许多。
“里包恩先生,”松雪向他点点头,保持了一个足够礼貌的距离,看向屋子,“你怎么也在外面”
“因为屋里有个男人,大概不愿意别的同事看到自己毫无形象的样子吧。”里包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啊。”
松雪明白了,泽田家光吗
她望过去,顺着走廊没有关进的拉门缝隙里,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们甚至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
“亲爱的你听我解释,这些年我在外面绝对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不知道是谁凉飕飕地说了句什么排除泽田奈奈,那肯定是纲吉了可惜声音太小,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那个声音又惊恐地补充“男人也没有”
松雪默默地收回视线,打了个寒噤“要是还有男男生子,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就算生子,只有纸片人才可以这是最基本的底线
里包恩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啧了一声,评价道“够乱套的。”
在他的示意下,松雪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池子里的小鱼争着水面上那一点面包屑,突然觉得,就算泽田家光一直不回家,他们母子俩也过得挺好的。
有足够的经济来源,泽田奈奈是个持家的好手,无论是屋里,还是庭院,她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果说原本还怕寂寞的话,现在有蓝波,碧洋琪他们在,反而需要担心会不会热闹过头,骚扰了邻居。
只不过,他不回来还好,一旦回来,纲吉心里面的芥蒂又会
她想到这里,微微叹气,又往里包恩身上瞄。
“这对父子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决。”里包恩像是猜到她要说什
么,耸了耸肩,“别看我,我可不是他爸。”
松雪又小声说“我本来答应了纲吉君要陪他一起的。”
不过现在她再进去的话,未免也太不是时候了。
里包恩不置可否,问她“泽田一树被你叫走了”
“嗯。”松雪爽快地点头,“毕竟是我的任务嘛。”
“你的委托范围应该不包括这个。”他意味深长地说。
“我的委托不只有委托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