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乎,没人关心,只能自己扛的滋味,她一点也不想感受。
看了一会儿那条信息,闻灿灿手指有些抖。
她回复了个“谢谢”,然后拿起勺子
粥是温热的,像暖流涌进胃里。
喝着喝着,眼泪就出来了。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
闻灿灿和林格去打水的时候,总是会被他拦住,然后被迫再带上他的杯子。
她给别人讲题的时候,他会不动声色地伸着长腿在桌子下面,踢她的凳子。
体育课林格有事的时候,她落单,他也不去打球。她坐在草坪上看书,他也跟着坐在草坪上。不说话,
却也不离开。
她借给女生作业,他不会说话。
有一次,一个男生来问她要作业,她递出去,那个男生还没拿到手,半路突然被李遇祁抢走。
他一脸霸道,“起开,我预订了。”
李遇祁接着拿出自己的卷子,照着闻灿灿的答案,头也不抬地写着abcd。
可能是因为篮球打得好,他和班里男生关系以外的不错,那男生也不生气,反过来调侃道“哟,祁哥还抄作业呢,谁敢收你的”
他勾起一边唇角,嗤笑了一声“老子不是抄作业,老子是抄闻灿灿的作业。”
“这他妈都是抄作业,有什么区别”那个男生的声音很是不解。
李遇祁又笑了一声,“你懂个屁。”
他的声音特别有辨识度,那声轻笑就像在她耳边。
闻灿灿听得脸越来越热。
后来,他把作业还回来的时候,走到她凳子旁边,手指曲起,敲了敲她的桌子。
她抬头,撞进他曜黑的眼里。
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知道在笑什么,“你知道么,我初中那会儿,祁哥要经过我的允许才能叫,叫了才能是我小弟。”
“”
闻灿灿发现,他笑起来的时候喜欢左边的唇角向上的弧度大一些。明明看起来很轻佻,而她却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样的笑带着一种少年人的单纯。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矛盾体。
很瘦,却很能打架。
林格评价过他,没表情的时候像是个乖乖的美少年。
可这个人却偏偏与外表完全相悖。
“所以,”李遇祁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我让你叫,是你的荣幸。”
闻灿灿“”让她当小弟么。
他把手撑在她桌子上,长腿随意蹬在桌子腿之间的横栏上,极具侵略性。
“叫啊。”
“”
闻灿灿被他的动作闹地红了脸,林格不在,她一下子移到林格的座位上,转头盯着他“神经病啊你”
李遇祁笑得不行,“你在骂我”
“”闻灿灿觉得他有病。
知道被骂了为什么还笑
他一条腿站着,另一条曲起,放到了闻灿灿的座位上,离她更近。
“我怎么觉得”他声音忽然压低,“你在撒娇呢”
闻灿灿“”
她感到脸上的温度急剧升高,心跳紊乱,直接站起来从后门快步走出了教室。
他真的有病
快期末考试,她还是保持着平时的作息和学习节奏,没有加时间,没余外给自己加练习题,也没像室友
们一样挑灯夜战。
不管是因为什么,李遇祁在她身边的存在感与日俱增。
像是有个小喇叭,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那句话。
闻灿灿,你喜欢他。
“都几点了,还不去做饭”
门外有点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闻灿灿看着题目上的圆锥曲线,之前的解题思路忘地一干二净。
她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快过年了。
闻灿灿的寒假生活很是无趣。每天刷题,做饭,照顾她妈妈,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年对她来说,和这一年中的每一天都一样。
她依然要做平时该做的事,依然要忍受妈妈的嫌弃,家里依然那么穷,每年都是一样。
听着别家的鞭炮声和欢声笑语,从小时候的羡慕,到现在的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过年那晚,她扶着妈妈回床上,洗好碗筷,回了房间。
她拿出手机,打开林格发来的祝福。一个键一个键地摁着老年机不灵敏的九格按键,回复了过去。
然后,点开另一个号码。
编辑好了文字,却迟迟没有发送。
最后,她还是点了“返回”。
正想接着做题,手机无声地在手里震起来。
她看了来电显示。
是刚才才输入过的号码。
“喂”
他好像笑了一下,随后问道“过年,开心吗”
“”她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