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张山表面上显得很不耐烦,但是内心里也十分激动,期盼着外勤组能够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们在调查安亚红的时候,发现了安亚红在十年前经常入住的一家宾馆,宾馆的老板娘和老板都和安亚红认识,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十年前的入住登记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十年之前,安亚红曾经和崔光虎登记入住过这家宾馆,而且开了不只一次房间”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张山惊愕的站了起来,道“把老板带回支队问话,把当初的入住登记一并带回来”
“是”
挂断电话后,陆羽问他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还真让你给说准了,崔光虎和安亚红不但认识,十年前还出去开过房呢”
虽然说陆羽之前已经猜到过这一点了,但当外勤组的同志亲自调查出来,又经张山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有些吃惊,吃惊之余,还难掩心中的激动。陆羽是一个很相信因果的人,凡事有因必有果,而且他这个人还特别相信缘分,他认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毫无关联的两件事,一件事和另一件事当中,冥冥之中一定有着其内在的关联。
用之前十分流行的蝴蝶效应来说,一只蝴蝶在地球的这段煽动了一下翅膀,翅膀带动身边的气流,微弱的气流又影响了更大部分的气流,慢慢的演变成了地球另一端的沙尘暴。看似不相关的两个物体和事物,看似两个不相关联的动作,其中却有着千丝万缕且复杂的内在关联。
办公室的大门吱呀一声响了,一名外勤组的同志道“张队,陆队,和被害人崔光虎一起喝酒的发小传唤到了。”
“好,让他们到审讯室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
“正好人多,你审一半,我审一半。”
案发当晚,包括崔光虎在内,在洞子火锅吃饭的共计有六个人,也就是说本次传唤到场的还有五个,崔光虎生前和这五个人是发小,关系十分好,而且这些人都学历不高,从小就一起在社会上打拼,因为他们很团结,谁发了财都不会忘记其他的弟兄,所以不管他们从事过哪个行业,都很少有人招惹他们。
本次传唤到场的五个人被刑警分别带进了五个审讯室,张山和陆羽各审两个,剩下那个人两个人一起审,因为支队的人手都撒出去了,现在的刑警支队就是空壳子一个,张山也成了光杆司令了,什么事儿都得亲力亲为。
1号审讯室内。
审讯室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脖子上带着一串金刚,手里拿着两个核桃,大腹便便,一连横肉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油光瓦亮,这么冷的天儿穿着短袖,还不断的往外出着汗。
“你就是马三爷”陆羽坐在他面前,笑着问道。
“这位警官,叫我马秃子就行。”
“那可不行,你在乌市的鼎鼎大名,就连我这个安城的刑警都听说过,管你叫马秃子岂不是掉了你的身价”
马秃子的原名叫马亮,一身肥肉,在崔光虎这六个把兄弟中排行老三,但却是在道上最出名的那个,在年轻的时候因为故意伤害蹲过几年监狱,手底下也有不少的弟兄跟他,所以哪里开张需要撑场面,哪里开业遇见闹事儿的,都要找他马秃子去解决,虽然他长着一身肥肉,但却是这些人当中在社会上混的最开的那个。
“安城”马秃子的嗓门很响亮,余光扫到了陆羽肩膀上的臂章,道“你是安城的刑警”
“是。”
“哦,我倒是认识你们安城公安局的一个局长,之前打过交道,叫孙辉发,你们应该关系不错吧”
陆羽微微一笑,孙辉发这个人他当然认识,而且经
常会因为案子的事情打交道,但就算认识他也不会说,因为他很了解马秃子这样的人的办事风格,不管你找我来干什么,我先跟你提人,但很多事情并不是提几个熟人就可以解决的,不管是于公于私,陆羽都不会和他去聊这样的话题。
“我不太清楚,局长这个级别的人我怎么接触的到啊”他说瞎话不带眨眼的,道“这次找你过来,你也知道是为什么,上次我们的同志没有问详细,这次想和你了解一下关于崔光虎的事情。”
一提到崔光虎这三个字,马秃子的表情便沉重了几分,他们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风风雨雨一起创的哥们儿,崔光虎的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打击,陆羽也注意到被传唤进来的五个人,每一个人的肩膀上都绑着一朵黑花,这是乌市民间的一个习俗,家中有丧事,女人和孩子要披麻戴孝,兄弟的肩膀必须绑一朵黑花,表示对死者的缅怀。
就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足以看出崔光虎他们兄弟几个人感情的深厚。
“警官,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陆羽饶有兴趣的看着马秃子,道“我们查了查崔光虎的账户,账面上有个两百多万,名下还有几套房产,但是他家里面还有很多的欠条,加起来欠条总共有上千万,崔光虎不是做建筑的吗,他哪里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