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傅彪以后伪造了自杀现场,然后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跑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有可能躲在某个饭店里吃饭,也有可能在某个娱乐场所捏脚,也可能就在谁家的小区里遛弯呢这能说吗”
“好的,我明白了。”冯平道。
“还有一个事儿,在傅彪死了以后,有人往张山的手机里打了一个电话,显示的是未知号码,这个号码告诉了张山死者的具体位置,我已经问了长湖支队和特警,不是他们的人打的电话,所以我怀疑这个电话号码有问题,看看网监和技术队能不能把这个号查出来。”
“好的。”
陆羽摆了摆手让冯平走了,而后把摆在面前的黄鹤楼放在手里倒了倒,却只倒出来一些烟草的残渣,他对着出烟口看了看,“真悔气,烟都没了。”
然后,他随手把烟烦乱的往桌子上一丢。
在接到陆羽的命令后,冯平马不停蹄的去办了这两件事,他先是把相关造谣的媒体负责人通过网监那边给带进了队里,进行了一番说服教育。这些做媒体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甚至在谈话的过程中还偷偷的开着录音,最终还是被网监那边的同志发现,直接下了一张刑事传唤的单子,理由是涉嫌录制盗取公安机关谈话机密,触犯了有关条例,这才把这帮媒体人给震慑住。
做刑警的对两类人最为头疼,一类是律师,他们很会说,嘴皮子一张很容易就把黑的说成白的,甚至把警察给绕进去;另一种人就是这些媒体人,他们倚靠着自己先天的舆论优势,甚至只要文章写的好,经过网友一转发和网络的发酵,甚至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所以说,跟这两个职业的人打交道让他们十分头疼。对待他们必须软硬兼施,好话一定要说尽,狠话也一定要说绝。
这些媒体人看见白纸黑字盖着红印的印章全都吓傻了,纷纷把手机录音删除,甚至有个记者为了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还直接将手机当着警方的面给格式化了。
“我找大家来,不是来吓唬各位的,也不是来找大家喝茶的,而是来找你们说一说责任的问题。”
“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大家各司其职,社会才能稳定。我们当警察的,就得维护治安,不管是乡绅名流还是平头百姓,我们都要围护他们的利益,甚至于你们也都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之内,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放下自己的职业病,好好的听我说几句话。不管是警察也好,记者也罢,我们不都是为了这个社会所服务的吗”
几个媒体人面面相觑,点头称是。
“我知道,你们有很高的职业敏感度,对于当下实热有超乎常人的直觉甚至我们把人抓了,市局还不知道,你们就先知道了。可是你们明不明白,公安机关办案的流程是要保密的,你们可能觉得无所谓,但
是事实上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公安机关的办案机密是列入国家机密里的,如果你们妄自揣测甚至盗取机密,是要判刑的,这一点我不跟你们开玩笑,大家的公司都有法务吧你们去找法务问一问就明白了。”
“我找你们来,主要就是因为这件事儿,经过我们的调查,本次落网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个手上有两条人命的犯罪凶手,经过一系列的布置,最终把抓捕现场定在了他经常出没的巴厘岛西餐厅,对此,巴厘岛西餐厅的工作者十分配合我们的工作。可是你们呢你们在追求热点的时候,放下了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你们遇到问题不求证其中的真实性,把本身就极为敏感的案子无休止的扩大化,你们有没有想过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冯平语重心长的跟他们解释着,“如果说这个案子的凶手没有落网,那你们媒体所言的,都会被凶手看到,这会直接导致行动的失败;换言之,如果凶手有同伙,同伙闻声跑了,这个责任谁去负责”冯平这时抓着旁边的一个刑警过来道,“你们看,这是我们
的办案刑警,今年24岁,为了抓凶手,到今天是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不是说不让他睡觉,而是根本睡不着。他母亲刚做了心脏支架手术,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出了案情,出了人命案,他有什么办法自古忠孝难两全,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尽早把这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还民众一个太平盛世吗”
“这”
媒体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顿时哑口无言了。
突然,有一个人站起来,道“冯警官,关于之前我们媒体发布的没有经过求证的东西,我向警方表示抱歉,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也会检讨自己。你们警察不容易,当然,你也得体谅一下我们,这个案子我想好了,以后发布敏感的信息会事先经过你们的同意,可是我们工作都是有指标的,这个新闻既然已经发了,就没有办法你明白的。”
说到后面,他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冯平说没事儿,我这次叫你们过来不是不让你们发
新闻,而是要给你们澄清一个问题,你们可以拿着去发。
一听说冯平有新闻要告诉他们,想必一定是这起案子的细节,一个个洗耳恭听起来,他咳嗽一声道“其实这个问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