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里有人质,傅彪的行动并不利索,他就这样拖着李铁山踉踉跄跄的往胡同前面走去。
“彪子,现在已经没警察了,你快放了我,然后你就跑,我保证不跟他们说你往哪儿跑了行不行”
“彪子,你相信我。”
“彪子,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都很照顾你的生意,你可不能落井下”
还没等李铁山把话说完,张山便找准了一个空荡,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迅速朝着他的左臂砸了过去。
根据人体的构造,每一个肢体动作都要经过大脑下达指令,再根据肌肉和筋骨的配合下完成,张山打的地方刚好是傅彪左臂的一根肌腱,这会直接导致他的左臂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傅彪啊的大叫一声,刀子立刻放下,但意念支撑着他并没有把刀子扔掉,李铁山用手往上一拦立刻从傅彪的手中逃脱。
“赶紧跑外面有警察接你”
“嗯嗯”仓皇之下的李铁山忘了道谢,一股脑的朝着胡同口外面跑去,后门是一个胡同,其中还夹杂着很多户低矮的平房,每一个过道都纵横交错,李铁山对这里的地
形很熟悉,三两下的拐弯便跑了出去,傅彪的胳膊迅速恢复了直觉,一刀就朝着张山砍过去,张山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刀,可傅彪却没有将刀收回,将刀刃转了个方向由横着冲着他劈砍过去动作极快
傅彪当初是屠宰场工人,手上的刀法十分娴熟,任由张山警校经过训练,在他面前也有些无力,这一刀被他惊险躲过去,可刀刃还是在他的背心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破开了他的皮肤,淙淙的往外流着血,他猛地跳到一旁下意识用手摸了摸伤口。
嘶,很疼。
却并不要紧,只是皮外伤,流血多看着吓人而已。
他原地站好,摆好了格斗的姿势死死的盯着傅彪。
傅彪在砍了张山一道以后并没有打算和他这么周旋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十分不好,他的当务之急是迅速离开这儿,摆脱这些该死的刑警然后逃之夭夭
他冲着张山狠狠的一丢,刀子直接冲着他面门飞了过来,张山没有料到傅彪会来这一手,猛地蹲下身子将头护住,只听咣当一声,菜刀在飞到墙上,磕掉了一块墙皮以后应声落在地上,刀尖卷了个刃。
闪着寒光的菜刀平稳落地,他这才算呼了一口气,如果这刀实打实的扔在他脑袋上,估计开瓢算是最好的结果。
可就他这么一低头闭眼的功夫,却发现傅彪人没了
“糟了”
张山急忙朝着前方追去,再路过第一个路口的时候,发现左侧有一道人影闪过,他踉跄着止住自己的脚步,险些滑倒在地,胡同里面全是人家,有的人直接把脏水泼到门口,这让本就是石板路面的胡同的路变的更加湿滑难走。
他用手抓了两下墙皮让自己的动作停下来,一个加速又追到路口。
傅彪在前面跑,张山在后面死追终于,傅彪遇到了屏障,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晾衣架,晾衣架上晒满了衣服,傅彪硬生生的冲过去,却一不小心被衣架的边角刮伤了腿,直接带下来一大块肉皮,让他疼得呲牙咧嘴,脚下的动作伴随着疼痛慢下来,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跑。
张山也穿过衣架,原本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全都掉在地上染上了泥泞和鲜血,外面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胡同里面的住户,住户刚好打开大门,让张山一下子撞在了大门上。
咣的一声,张山眼冒金星,晃晃悠悠的他赶忙稳定住身形,口齿忽然不利索道“警察办案,抓人”
随后,他又晃晃悠悠的朝着傅彪追过去,嘴里喊着站住
傅彪呲牙咧嘴的回头,看着咬着自己不放的刑警,由看着自己淙淙流血的大腿,忽然恶向胆边生,眼睛一瞟,看见墙角处有一个铁锹,便伸手把铁锹拿起来,迎面朝着追过来的张山拍过去
与此同时,在1组刑警的合力之下,被上了狗头锁的后门连着门框一起被踹开。
“人去哪儿了”
几名刑警看着空荡荡的胡同口,低下头一指“这里有血”
一名刑警又看到了地上的菜刀,说“张山肯定和傅彪遭遇受到了袭击”
就在这时候,胡同的角落里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个人,是李铁山。
李铁山看见警察追过来了,连忙喊着“快,傅彪跑了,那个警察追去了,他他受伤了”
“谁受伤了”刑警急忙追问。
“警察受伤了,他被傅彪砍了一刀”
“往哪儿跑了”
“那”
“你们俩把他带车里去,剩下的人,抄家伙给我追如果傅彪反抗,立即击毙”
安城支队的小组长当即下令道,这也不是他的命令,而是陆羽的命令。因为现在已经有人质受到了伤害,甚至还有一名警察的生命安全遭到了威胁,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继续纵容犯罪嫌疑人的所作所为,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采取这个措施的。伴随着众人枪套打开和子弹上膛的清脆声音,一列警察把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