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的嘴角抽搐了,他无法想象,这究竟是多丧心病狂的一个凶手,不但接连杀害残障群体,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都不放过阴郁的气氛笼罩了整个会议室,这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每一个刑警的胸口,他们的心中都有一股怒火,随时要喷溅出来。
他们都很愤怒,但都把这种情绪克制下去,继续听慕云介绍案情。
“经过检测,死者的牙齿有多处松动和脱落,但并非白骨化导致的正常脱落,死者的门牙、下门牙有明显的外突迹象,左侧门牙脱落,生前遭受过从口腔内部向外的冲击。加上死者当时年龄较高,骨骼松动牙齿也不好,所以导致了死后的牙齿脱落的结果。”
“也就是说,死者在生前用力咬过东西”张山提问。
“应该是的,我推测死者生前应该是竭尽全力咬住
了凶手,凶手感觉到疼用力的拍打过死者的头部,但死者并不松口,然后硬生生的从死者嘴里抽出来的,这也可以解释死者的牙齿为什么受到由内而外的冲击力。”
“dna、指纹的结果都出来了吗”马剑提问。
“都出来了,已经送交给技术队了。”
“技术队这边有发现吗”马剑提问。
技术队的一名刑警摇头道,“指纹和dna都经过数据库比对过了,这些死者生前都没有犯罪记录。我们也筛查了最近5年本市所有的失踪人口,也没有从里面找到对应的dna和指纹,也就是说暂时还没有核实到死者准确的身份信息。”
想要破一个凶杀案,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因为你只有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之后,才能够通过死者的身份信息,排查、走访死者身边的人,询问死者生前有没有仇人和一切特殊的人际关系。因为一般来讲,凶杀案无非三种,为财、为情、为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谋财害命、情杀和仇杀。
就好比昨天张山刚刚破获的“731杀人案”,在获知死者身份,排查家属的时候才得知死者生前有过肇事逃逸记录,通过跟进调查,进一步的摸排走访才确定了廉狄的嫌疑。如果这起案子连死者身份都不能确认的话,那么无疑给731案的破获凭空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张山觉得,这起案子不一定只从最近几年的失踪人口当中筛查,因为本案的4名被害人当中有3人都是残障人士,因为身份的特殊性,要走访一些福利院等社会公益群体。实在不行的话,就把1号死者做一个面部还原,全市范围内张贴通告,寻找有认识被害人身份的人。
马剑最后拍板定夺,本案的破案思路应该是先确认四名受害人的真实身份。于是便下了命令,令外勤组继续走访本市的残联、福利院等社会公益群体,问最近几年有没有人口的失踪和非正常死亡。法医这边对尸体继续做深一步的鉴定,明天出尸检报告,案件由张山和慕云主导进行。
散会以后,各个部门都各司其职按照马剑的指令去做了。马剑在散会后单独把慕云和张山留在了会议室。
“马队,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慕云问道。
“在731案发生之前,局里就过问了我们队里的情况,你们两个也来了几年不算新人了。也应该明白我们队里一直都缺一个副支队长。”
二人微微点头。
“你们知道卫东吗”
“知道。”二人纷纷点头,虽然说二人都没有见过卫东的面,但支队的光荣榜上最醒目的地方就挂着卫东的照片。卫东是原乌市刑警支队的副队长,一直都是老马的得力干将,因为五年前的一起贩卖人口案和匪徒械斗的过程中中枪倒地身亡。
“他是我的老伙计,他进入警务系统比我晚了三年,当时我们是在区县的派出所认识的,后来我调到了治安队当了队长,没几年的功夫他就当上了派出所的
副所长。后来乌市刑侦支队的老支队长退休了,局里又一时安排不上人手,就把治安大队的我给调过来了,说起来这可有些年头了。”马剑掰着手指头数着,“有十年了不对,可能得有12、3年了。”
并不是他这个人记性不好,而是对于过去的记忆有着一种朦胧的情感。他对于过去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沉淀在心底里的那一份情。
“后来咱们这出了好多起大案子,当时支队里头的人觉得我是个空降兵,不服我。我就接连带着他们破大案,啃难啃的骨头,他们渐渐的才服了我的本事,但是我的工作实在太累了,说真的,当初警队里面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什么事儿都得让我亲力亲为,我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后来我就找到了我的老伙计卫东,在区县派出所的时候,我们俩就是铁哥们,当地的贼见着我们俩都能吓得尿裤子。我把这事儿跟他提了,第二天他就写了申请报告,请示辞去副所长的职务,想调到支队来当刑警。嘿,你知道吗,人家放着副所长的待遇不干,过来当一个小刑警。你现在工资
多少哦,扣完五险一金到不了3000块钱吧那时候的刑警更低。不过好在领导念在他的资历够老,不但批准了他的请求,还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