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刘梅女士,请不要担心,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魂的存在的,请不要恐慌,慢慢和我说。”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老公的死,肯定是鬼魂在作祟,我”
刘梅的语气变得很激动,并且越来越紧张,好多话说的毫无头绪,又似乎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该说。张山一下子看出其中问题的复杂,迅速道“您不要激动,您放心,您是死者的家属,也是我们的保护对象,不会有人敢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鬼神,而且请相信我们警方,虽然我们暂时没有抓到凶手,但一定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来给李勇先生一个交代。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来局里反馈,您现在是不是在家我这就安排我的同事去接你对了,孩子放学了没有如果放学了可以一起带来,我的同事慕云很喜欢你女儿。”
一提到她的女儿,刘梅的情绪显然缓解了很多,张山是一个很会拿捏人心理的人。毕竟和受害者家属沟通是一门学问,这是警校学习过程中的必修课。
“嗯,我在家里。你们来吧,谢谢张警官。”
挂断电话以后,每个人都难掩心头的激动,他们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刘梅的身上了。
孙鹏自告奋勇道“我去”
却被张山拦下“慕云,你和张昊去一趟吧,别开警车,别穿警服。不然进了小区对人家影响不好,一定要上楼,进屋看看里面的情况,观察一下周围是否有人,排除下是不是她们娘俩遭到了什么威胁恐吓。”
“开我的车去。”
马剑把车钥匙往桌子中央一推,他今天没有开公车,开的是自己的帕萨特。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巴掌还拐弯的车龄,但这车在警局里算是最好的了。对于慕云和张昊来说也有点小惊喜,今天能体验一把“队长”专车了。
不多时刘梅母女二人便被请来了,慕云请刘梅带着孩子在接待室稍等片刻。会议已经散了,张山正在队长办公室给马剑倒水。慕云进来后便道“我去了楼上,屋子里面挺乱的,而且还有纸钱这是照片。”
慕云把照片给张山看了,果然是有几捆冥币放在客厅里,冥币的中央还有几个冥纸扎好的花棉袄。
张山奇怪道“这是给李勇烧的”
“可能是,我没问。”
“给李勇烧为什么烧花棉袄啊李勇是男的啊。”
“这个我不清楚,一会儿问问就知道了。”
张山又问“其他情况呢”
“一切正常。”
虽然张山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一说,但在乌市土生土长的他,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红白喜事也参加过不少,所以对于一些当地的风俗习惯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一般来说如果家中祭奠逝去的人,男人要烧黄色纸钱扎成的“黄马褂”,意味着死者会在阴间当皇帝,衣食无忧。而给逝去的女人烧,就要烧五种颜色的纸钱扎成的“花棉袄”,意味着在阴间锦衣玉食,冬天也不会冷。
马剑说“受害人来了,你们就赶快去办案吧,不要去审讯室了,受害者家属情绪不好,尽量安抚。孩子慕云,你去带着她出去买点玩具,局里报销。”
“好的。”
得到命令的二人离开办公室直奔接待室而去。慕云领着小姑娘走了,去了警局附近的小卖部,接待处只剩下刘梅和张山二人,张山给她倒了杯热水,嘘寒问暖道“李先生的遭遇十分不幸,我也非常的难受。
真是难为你们娘俩了,你放心,我们一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给李先生讨回公道,把凶手绳之以法。”
刘梅木讷的点点头,眼神恍恍惚惚的,顶着很大的黑眼圈。
“怎么了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嗯这两天每天一闭眼,我就会做噩梦。梦到”
她话说了一半,又给憋了回去。这一点被张山看到眼里,追问道“梦到什么”
“我梦到两个女人,一大一小,是一对母女,她们浑身是血,在梦里掐着我的脖子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我们偿命,我好害怕。”
“嗯一对女人”张山虽然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但进修过心理的他却明白一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道理,虽然说李勇的死对于刘梅的打击很大,但怎么也扯不到鬼魂索命的问题上。凶手的作案手法固然诡异,固然有几分本事,但种种的证据都表明凶手是人,而且是两个活生生的,就更不存在什么鬼魂索命一说了。至于刘梅所说的“一对死去的母女”的说法,张山觉得,这一定和她白天所思索的有关系。或者说,这或许可以作为本案的一个突破口。
“我”
刘梅欲言又止。
张山继续做开导工作,道“刘女士,你要知道,你先生是受害人,如果想要抓到凶手,你所的每一个线索都至关重要。如果你不想让凶手逃之夭夭的话,最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们,如果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也都会为你保密。”
刘梅想了想,表情仍然十分慌乱,她拼命的摇头“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有鬼,有鬼,她要杀了我,你们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