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太嚣张别以为你有护道人,我也是有的”
作为意欲成为父母眼中骄傲的高婉岚,可不习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保护。
当即勇敢站了出来。
她仰着头,白皙的脖颈细长如天鹅,很是美好,可在白胜衣眼里,尽管有一丝惊叹,脑海里盘旋的俱是如何掐断她,或者让其悲鸣。
“哦你唤何名”白胜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告诉你干嘛我和你没关系”
说完,她撮唇吟啸。
旋即便有一位青衣女子从外面奔来过来。
“冬姨,我在这”
高婉岚很开心。冬姨来了,自己和清绮姐姐便多了一丝保障。
冬姨快步而来,诧异地打量四周。小姐不是说要掳走叶清绮吗怎么,计划又变了
她与高婉岚多年,情知自家小姐的古灵精怪。时有惊人之举,且常常出人意料。
褒义的话,大概是聪明伶俐,乘机应变。贬义的则是思路清奇,想法多变,让人很难配合。
她欲要进入水榭。
庾澄拦住。
冬姨一掌拍去。
庾澄挡都未挡,坦胸相迎。
冬姨咬牙,心道是你装大,死了莫要怨我。
掌劲蕴足,欲要击飞。
却闻如击败革。再看斑秃老儿面色不动,跟着,自己的手掌倒是钻心剧疼。
情知遇上强敌。
当即往后欲退。
不意,庾澄忽然胸一挺。一股浑沛大力汹涌而来。
冬姨收不住脚,朝后飞起。偏在这时,庾澄猛地抓住她手。
如此一来,冬姨整个人四肢大张,像是挂在了庾澄手上。
庾澄目露凶光。
手腕轻抖。
只听得冬姨体内噼里啪啦传来一阵骨骼脱节之声。
庾澄手往内环,待冬姨落地,旋即一脚踢出。
周身骨骼被枯骨劲引爆的冬姨,顿一条软皮耷拉,身无骨节的死蛇,横飞而起。
眼看剧烈落地之后,定是一摊血污。
高婉岚气急交迸。
失声悲喊“冬姨”
她情急余,不管不顾地掏出囊内的迭魂粉径自向白胜衣掼去。
心说。
你的护道人伤害我的冬姨,我便让你付出代价。
迭魂粉飞出,水榭内顿时粉雾一片。
密密麻麻,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
不远处飞出一条人影,两三起纵,赶到冬姨落下之处,双手向抬,正好接住冬姨。
高婉岚望见,惊喜难当。
“任”
没等她欣悦地喊完整。
一只寒意凛然,杀气腾腾的大手,灰雾里探出,迅疾逾常骤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骤然,音声卡顿。随后呼吸碍难,好似下一刻便要气滞而死。
在此之前。
叶涟漪的居所。
叶家族长叶长锋说要与她汇报这阶段的族中事务。
叶涟漪还没休养完毕,心情不耐道“长锋,早与你说过,族中琐务无须烦我,怎么又来禀报”
叶长锋道“姑姑,其实我此来,是为了清绮的婚事。”
“清绮的婚事怎么说”
白家求亲之事,叶长锋腹里酝酿许久,就担心叶涟漪作梗。
立即把打好的腹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半晌。
叶涟漪道“你说白吟袂晋了大宗师,且与白骨帝君平分了枯骨教大权此事从何听来我也刚从南疆回来,怎一点不知。”
叶长锋道“姑姑去南疆,皆为灵猴血酒,而且姑姑素不喜多管闲事。没听到枯骨教之变,原不足异。”
叶涟漪语滞。自家侄儿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是这样的人。
当即又道“你打算把叶家钱庄业务向胶州、巴州发展,我是决不反对。可为了生意,让清绮嫁给白胜衣,未免,未免太过了”
叶长锋道“姑姑容禀。叶家人自出生,所食所穿,所行所住,哪样不是族里。
特别是清绮,她能在百姓中声望盛隆,也是我叶家在背后支持。试问,天底下怎生有不付出的回报
清绮自出生,便有姑姑疼爱万分。遑论女孩子,就是叶家的男孙,也无如此爱溺。
清绮既在族里收获颇丰,如今要她付出一些,份属应当。
就如姑姑你自己,若非为了家族,凭你的绝世修为,天下之大,尽可往来,何以非要自限叶家,孤老终生”
叶涟漪闻言,禁不住颔首。自家侄儿所说,不无道理。
当年倘然不是为了家族存亡,何必与闫芷蓉虚与委蛇。
如此,老家伙也不会死。
唉都是命啊
忆起当年,心怀感触,竟有些热泪盈眶。
她怎知晓,叶长锋今日发言,均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