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芷蓉闻言感动不已。
孟韶华能下此决断。可见高洋在其心里之重,已然不知不觉超出了宗门忠诚。
须知魔相秘仙为魔相门至高秘术。又规定了每代仅可一人习之。
当年闫芷蓉为圣女时,就曾研习,只是她禀赋全不在精神修炼上。
最后魔相秘仙非但没有习全,反而几度差点走火入魔。
这么一来,魔相秘仙修炼中途掇下,最后不了了之。
捱于门规,魔相秘仙只可圣女修炼。
固然闫芷蓉中断修炼,以光大宗门为己任的宗主孟浩然也不曾看过半眼魔相秘仙。
直到孟韶华成为新任圣女。同时孟韶华也堪称魔相门近千年来最出色圣女。
稚龄之时,魔相秘仙便已颇有造诣。
此刻囿于见识,仅在枯木逢春术上略有欠缺,其余四门神术,都已入了门槛,足可为师授徒。
考虑到师兄孟浩然为人,情知与其商量,必遭驳斥。闫芷蓉便偷偷找上孟韶华。
原道要软硬兼施一番。孰知小姑娘对高洋情根深种,居然一口答应。
不过闫芷蓉也是过来人,看出来小姑娘单纯如纸,面皮极薄,诚然喜欢上洋儿,也未必愿意承认。
她不是喜欢多事之人。既然小儿女们各有心思,懒得拆穿那层朦胧,就让两人乐在其中就是。
孟韶华此刻想的是,自己与高洋同归南疆,一路关山涉水,又是孤男寡女,似乎大大不便。
她有心想说,瞥及闫芷蓉喜色。心道师叔这两日难得开心,我便不要添她烦恼了。
孟韶华怎知晓,她所能料及难处,闫芷蓉岂会不知。
此行不过权当撮合外孙儿与师侄女的好姻缘,同时加入超级大宗魔相门汲取气运,实谓两厢得益。
况且她不说,何尝不是有所期颐。
东城清虚观。
青木缓缓吁气,数日吞气吐纳,终于遏制住了伤势恶化。
步出静室。迎面而来师弟青石道人。
青木笑道“青石师弟,这几日劳烦你了。”
青石道“师兄的伤势能有所复愈,可喜可贺,青石稍有劳累,自是应该。师兄客气了。”
青木道“师弟,那小子如何了”
青石道“师兄可是问高家小子”
“正是。”
青石道“师兄,我也不知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师兄为此甘冒奇险使出禁忌武学灭运指。
这指法伤人先伤己,为一区区后起之秀,师兄差点气运干涸,掉落境界,值得否”
“值得,大大值得师弟有所不知。高家小子与轻皇大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那也罢了。
据我观察,若非我以力制止,战至最后,保不定轻皇要大败亏输。
你说,到那会,我太上观颜面何在
轻皇已是本观这一代第一人,他输了,岂不表示本观已然压制不住别派宗门。
轻皇丢了面子事小,从此之后,许多原本有心无胆之辈,定要趁势付诸于行。
你说,我要不要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先折其翅,断其羽,让他从此坠落泥浆,不能再翱翔九天。”
“不错,倘若我遇之,必也和师兄做出一模一样之事。”青石断然应道。
青木开心道“师弟果是为兄知音。甚好,甚好”
又道“师弟,你还未与我说,那小子究竟如何了呢”
青石道“当日闫芷蓉把高家小子带回皇城。前日,姬桢下旨,封他为江南八大巡察之一。
看来,灭运指有了效应。闫芷蓉迫于无奈,只能以国朝气运助他了。”
青木道“想是如此,但此子不除,我心难安。
当日我本想将他打杀当场,奈何他气运逾常,堪有此念,便有逐天秘境显现。
之后,又怕他气运太高,让我出手无功,索性用灭运指镇压。
尽管为此,我气运受损,不得不养伤多日,然为本宗消弭隐患,便权当修心养性了。
只是高家小子怪异非常,气运之厚绝不亚于逐天贼子。
为彻底防止逐天之事再现,唯有趁他气衰运落,你我以雷霆万钧之势,让其彻底灰飞烟灭,方可消我心头怨怼。”
青石道“师兄所言有理。待师兄伤势痊愈。咱们师兄弟联手,压制闫芷蓉,然后毙高家小子于皇城。你看如何”
青木点点头。
忽道“青叶等人呢”
青石回答“他们怕青阳师兄一人镇压不住伏魔碑下的魔头,早早回转了兜率山。”
青木道“伏魔碑下的大魔头,三万多年都未彻底镇死,当真可怕得紧。
确实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让其脱身。否则,本宗危矣。对了,长秋与轻皇呢”
青石道“轻皇受些伤,此行不太顺利,故而随青叶师兄回山苦修去了。
长秋倒是在这里。不过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似在寻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