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
孟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自此之后,研究彻底地进入了一个怪圈,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看着最近两天有些无精打采的人,庄权不知道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傻,聪明的是,她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算到了,傻的是,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已经到了瓶颈口,除非有了另外的突破,否则她也只是围绕着这个墙头打转而已。
天真到可怜,他这样评判道。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一直找不到突破口的人摆烂了,双手交叠,趴在棋桌上,开始嘀嘀咕咕地吐槽起了人。
“我觉得创造出你们的z博士就是个变态”这话说得一点也不留情,显然是没把对面的当外人。
一开始她还觉得庄权可能是这个z博士,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后,觉得不可能。
因为系统曾经说过它花费了三十年,行驶了数万光年才到达地球,这么说来,按最年轻的年龄算,那个z博士起码有五十多岁了,而面前的人顶多二十多,不可能是他。
“五十多岁,天天做研究,应该头发也多不到哪里去吧”
听到这句话,庄权下意识抬眼朝她看去,眸子冷清中夹杂着一丝寒气。
变态秃顶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庄权的目光在孟稚的头发上停留了许会。
她的头发其实很好看,不是纯正的黑,而是带有点金黄色,只不过不明显,又长又直,只不过习惯性地绑成马尾,很少放下来过。
短时间内,他可以保证自己是不可能秃的,但是却可以把她给薅秃。
莫名的,孟稚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在接下来这段时间成真,对面的人一有机会就使劲薅她头发,她感觉自己再这么继续被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英年早秃的。
见到孟稚谨慎、跟个防贼一样的眼神,棋室里,庄权到底是遗憾地收回了手,说起了一件她应该感兴趣的事。
“如果你想要真正研究那个系统,就必须要证明宇宙全息理论和弦理论的真实性,而显然以你目前的知识水平还有现有的存在体系,并不足以支撑证明这个观点。”
在说完这段话后,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量子纠缠存在于微观世界中,而宏观是由微观组成的,按道理来说它们应该实现同步,然而在宏观世界中并没有找到量子纠缠的存在,你猜这是为什么”
孟稚哪里可能知道,所以她反问了回去,“为什么”眼神中孜孜不倦,非常好学。
只可惜庄权没给她机会,他抬了抬眸,淡蓝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情感色彩,“自己想。”
听见意料之中的回答,孟稚眼中的光破灭,小声地碎碎念道,“我要想得出来,还用的着问你吗”
这说还的确是实话。
或许是把这个用于寄生的数据人物设计得太灵敏的缘故,虽然孟稚说得很小声,但庄权还是听到了她的不满,心中轻呵了一声,“从一开始的颤颤巍巍到现在的蹬鼻子上脸,她倒是爬得挺快。”
可惜任她怎么激将法,他都不可能告诉她的,甚至量子纠缠的这个问题与她想要研究的东西联系并不大。
不过要说毫无联系,也不至于,只是关联没那么大而已。
接下来几天,孟稚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查阅文献上了,除了固定上线两个小时,她几乎不出现在虚拟学习间里。
反正研究最近都没什么进展,正好她现在对物理理论有些感兴趣,所以就经常往物院那边跑,上起课来比本专业的学生还积极。
孟稚之所以被物院的学生知道,是因为有一次教授随手指了个人,提问到她,见她答得不错,想要记下她的名字期末考给她加分,然而在名单上没有孟稚这个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隔壁计算机系的。
平时来蹭课的学生那么多,能被大家记住了也只有她一个了。
因为每次那个教授来上课,第一句就是问孟同学有没有在,和蔼的样子让大家见了之后只觉得世界不公平。
然而,孟稚对它也只是感兴趣而已,她不指望着自己能靠着这么几节课就能回答出那么多位物理学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更多的是想要听懂庄权说的那些内容。
她听他讲话,大概是一个文盲突然闯入了一个天才世界的感觉。
这种感觉孟稚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上一次还是在冬令营听着来自各省的数学天才讲那些解不开的难题。
路上,或许是想得太入神了,她没听到后面极速驶来的摩托车声,等她回过头看的时候,那辆车仍然没有减速的架势。
本来孟稚还以为自己这次要在医院里待上个几天的,这时一双手出现,直接把她拉离了危险现场。
“没事吧”闻楼之皱着眉头道,可能是不久前刚抽过烟的缘故,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