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后悔
“昨天晚上,她的举动很奇怪。”
“哪里怪”
齐远似笑非笑的耸耸肩,不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齐远的电话响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一变,“发生了一点意外,马上准备撤”
她在隔日平安抵达法国。
倘佯在巴黎浪漫的氛围里,她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变得很忙碌,尽情玩乐,痛快的购物,在莫问祺的陪伴下,愉快的度过数天。
这样的时间就像是偷出来的,当时莫问祺突然找到她,说可以帮助她出国平安待产,她毅然选择答应了他。
这样的结果,无论对谁都是好的。
她可以像只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不用面对这一切事实。
原本,这样的快乐会一直维持,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远从海的那边打来。
“嗨好久不见。”
熟悉的嗓音让她有一瞬问的怔忡,但他的语气多了一丝丝的揶揄,令她有些不确定。“翰远”
“当然,不然还有谁”
一样的唯我独尊,声音冷咧中带着有些陌生的气息。
她脑海里闪过几种念头,“翰远,我”
“不必解释。我不想听。我今天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与你的姐姐要订婚了,就在今晚。”他像是点了一根烟,话筒里传来打火机轻脆的声音。
“这是喜事,是不是应该高兴”
她呼吸一顿,如坠冰天寒窖,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直冷到骨子里,已模糊知道的事,在此时却无比清晰。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烟,一边与她闲聊。“怎么,我以为妳早知道了。”
“看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就只有我不知道”她自嘲道“为什么告诉我”
他低笑。“我坚持日行一善。”
语声刚毕,话筒已经挂断了。
去他的日行一善谷翰远明明知道她并不是放弃,而是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他真的订婚了尽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她还需要一个确定,要把人推上断头台之前,也要先宣判她的罪行吧
当电话拨通时,她的心跳如雷鸣,面色紧张,但声音却是力求冷静。
“翰远,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辨词”
谷翰远笑了几声,“是想要解释你在我准备好了婚礼之后逃跑,还是和别的男人一起去法国度假”
“翰远”
他阻止了她将要说出来的话,冷冷的、幽幽的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顾芳郁顿时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第一恨的是欺骗,第二恨的是背叛。」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挂断了电话。
顾芳郁全身再无力气,她慢慢的曲着身子,双手抱住
膝盖,将头埋起来。
她想放声痛哭,还想大醉一场,但她浑身颤抖的再没有力气,眼眶干涩的分泌不出泪水。
原来,爱与恨的距离,近得只是一念之差,因为他,她尝到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重重一咬牙,唇瓣渗出血丝,她用手抹唇,恨恨的,双手紧握成拳,心脏一阵阵抽痛,疼得几乎要爆了。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的这么狠心,丢下她与别的女人订婚
他是她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把他抢回来
在听到他说要订婚之时的那种痛苦,她已经领略到了,原来当初谷翰远看着她选择订婚的心情也是这样,
像是一把刀划下了一道伤口,既深且痛,正汩汩的淌血。
如同她这样。
心像被钝刀子割肉似的,一寸寸都疼。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东西,拎着行李要离开了。
巴黎的清晨起着大雾,湿湿冷冷的笼罩苦街道,这个古老又现代的都市,优雅而沧桑,这是个适合出走的日子。
任她想了千百次,也没想到他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打开房门,只见他一人静静独立,一样的卓尔不凡,
一样的英俊非凡,他的五官似刀削,刻着自制和压抑,神情阴郁冷漠,踏着巴黎的清冷萧瑟而来。
看到她手中的行李,他压抑的愤怒迎面而来,字字冰冷痛心。
“到底要我花多少的心血,妳才能相信我,安心的待在我身边”
连坐一夜的飞机,他揣着怎样又惊又怒的心情,但是却难以压抑他内心的期盼。
他不想等。
在听到她的声音充满着思念之后,他一刻也不许等。
他的痛苦来自于她的离开,他好不容易查到她的消息,终于忍不住寻了来。
他幽幽的,话中尽现冷意。
“你不该骗我,不该背叛我,既然你有胆子做,就要有面对一切的打算。我想对妳温柔,也想对妳有无限的耐心,但是,妳为何逼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