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火火“那你几栋”
秦轻“八栋。”
崔火火看向苏之贺“八栋那不就是前面那栋”
扭回头看秦轻“老板就住你后面。”
秦轻意外,觉得太巧了。
又想也不能说巧,那片住的明星不少,尚玲珑是高档小区,苏之贺住那里不奇怪。
他住才比较奇怪。
苏之贺依旧拿着剧本。
空关的房子原房主出国定居
这种一般家具都会搬空,搬空的房子,怎么住
很快想到,再怎么不能住人,也远胜过地下室。
苏之贺拿着剧本也没在看,索性起身,剧本往沙发上一扔,走出来“陪我下去散个步。”
崔火火和苏之贺对视了一眼,默默举手“我申请不去,我要蹲大号。”
“批了。”苏之贺说着往外走。
秦轻合书跟上。
山里的酒店,有大院子,绿植多。
还有个连着中央空调的大玻璃房,一条长长的石子路,两边是各种景观盆栽。
苏之贺走在前面,秦轻陪着。
闲人闲聊,苏之贺问起“明年回去考试”参加高考。
秦轻想了想“应该吧。”
苏之贺回头,放慢了脚步,逐渐和秦轻并肩“应该”
秦轻“还不确定。”
苏之贺“都在看书了,也想要考,怎么会不确定”
秦轻“还有一年时间,挺久的。”
苏之贺懂了,这是说,时间很长,不清楚是不是会有什么变数。
苏之贺转头看看秦轻,他没觉得这是年轻孩子对未来没有规划、目标不强的表现,恰恰相反,他觉得秦轻过于稳重成熟了。
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更像是一种对世事无常的看透。
因为看透,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才走一步看一步。
连流露的散漫,都透着股勘破尘世的了然。
看似没有目标,实则都在他掌控之间。
甚至还游刃有余。
苏之贺为这样的发现觉得惊讶。
奇妙的是,他并没有在这小男生身上看出与年龄过分不搭的气质,秦轻的身上,透出的感觉,依旧很清爽干净。
对人没有想法,对事物没有,眼神清澈,神情自然。
那些超乎他年龄的部分,不像与生俱来,更像是种阅历的积累,如河底细沙,经年累月细无声地沉淀在水底,毫无显露。
至于那些与年龄相符的部分
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在凉棚里,和崔火火比赛剥荔枝吗。
苏之贺身边是秦轻,心里想着这个人,脑海里也是他,走着走着,兀自笑了笑。
秦轻看看苏之贺,两人走得慢吞吞。
苏之贺见秦轻在看他“嗯”
“我觉得”在苏之贺表达过足够的诚意后,秦轻不想自己如那泡在冰水里的荔枝,用壳子牢牢包裹着自己。
诚心换诚心,他当然也该表达。
秦轻“我有时候觉得,贺哥你好像在观察我。”
苏之贺大大方方“是在看你。”
秦轻问“看出什么了”
苏之贺不着调地说“看出你长得高,长得帅,性格稳,爱学习。”
秦轻笑。
苏之贺逗他“笑那么好看,怎么不常笑。”
秦轻笑说“因为我要专注学习。”
换成苏之贺被逗笑。
两人都笑了,距离和隔阂感便没剩多少。
秦轻主动道“我学籍还在原来的学校,如果学籍不动,高考是要回去考的。”
苏之贺“比起赚钱,更想上学”
秦轻“是。”
苏之贺“我以为现在的年轻小孩儿都想当明星。”
秦轻“没有,我不想。”
苏之贺绕回来了“长这么帅。”
秦轻笑说“谢谢老板。”
苏之贺“谢什么老板,谢你贺哥。”
聊轻松了,有些话就好提了。
秦轻“贺哥。”
苏之贺“嗯”
秦轻“你真去算命了”
苏之贺半真半假“没去。”
秦轻“”
苏之贺勾唇,神色间完全是大佬的气势“我要算什么命,我想红几年就能红几年,想在娱乐圈混到什么时候就混到什么时候。”
秦轻有点搞不懂了“那助理”
苏之贺忽然道“来。”
站定,侧身。
秦轻不明所以,跟着停下。
苏之贺抬手,是秦轻见过很多次的捏颈的动作。
不同的是,捏崔火火,是大哥对小弟,捏后颈的一块肉,边捏边教,直捏得人又痒又疼缩脖子。
秦轻这边没有捏,也没有把手放在他后颈上,而是脖子往上、后脑下的那块地方,掌心很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