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姓符的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她真想和小侯爷联手一块儿把他碾了。
叶麒的眼神在符宴归那只搂人的手上扫了一眼,不爽之意更是莫名的猖起。
“没事。”长陵不动声色的挣开他的手,指着叶麒道“这个小侯爷好生奇怪,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一见我就喊打喊杀,还说什么报仇我也是今日才认识的他,和他哪来的仇怨”
符宴归将她挡在身后,眼神不温不火瞟向前方“不知荆小姐做了什么事,惹得侯爷如此着恼,非要亲自动手”
“荆小姐是什么出身,从何而来,我想符相应比任何人都清楚。”叶麒见符宴归出现,并不意外,“如今清城院武试在即,城中处处都是武林同盟,她的身份一旦暴露,轮不到我出手,多的是人会上荆家的门为荆小姐喂刀子,符相您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符宴归笑了笑,“荆小姐只不过是荆将军流落在外的女儿,哪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侯爷怕是听到了什么不实的传闻,有些误解吧。”
“误解符相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叶麒闻言也低头笑了一下,指着庙内方向,“里面就有五毒门的余孽,今夜是我亲耳所闻她们唤荆小姐为门主,本侯若是开口,你认为大家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清者自清。”符宴归意味深长的看了长陵一眼,“她不是五毒门门主,不论侯爷如何言说,都不可能颠倒黑白。”
“好,好。有这句话,本侯也不必再有什么顾忌了。”叶麒把匕首一扔,“符相最好能时时保护你这位未婚妻子,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否则今后还会发生什么,可就说不好了。”
符宴归微微颔首“多谢侯爷挂怀。”
叶麒撂下话,便施施然离去,长陵看他远去的背影,心下暗暗一叹这下误会更甚,要相认恐怕还有点麻烦要是下回叶麒要对她动手,别无他法,只好痛揍一顿以证清白。
她正胡乱思索,突觉脖下一疼,却是符宴归拿起一块棉帕轻轻压住了她的伤口,“别动,还在渗血。”
长陵偏过头,自己扶住手帕,说了句“多谢”,想到五毒门的那几个小丫头还在庙内,唯恐符宴归多事再问出一些什么来,便道“这里不安全,我想回去了。”
符宴归温和的点了点头,“好,我送你。”
两人原本就是步行来的,回去自然也用走的,虽是三月初春,夜间仍有风声呼啸,符宴归见长陵衣着单薄,便褪下了外袍为她罩上。
“我不觉得冷。”长陵想推却,符宴归十分体贴的替她系上扣带,淡淡笑道“可我觉得热。”
“”
先是出手救人,恰到好处的说了一番子护短的话,继而亲自送她回去,还把自己的衣裳都给让了出来这要是换作是普通的小姑娘,还不得被迷个七荤八素的了
若不是她懂得听声辨位,恐怕真的会以为他对南絮情根深种呢。
符宴归见长陵看着自己,“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我只是奇怪”长陵还是问出口了,“这么巧,你也出现在那儿”
“不是巧,是我跟了你一路了。”
符宴归如此坦白,反而令长陵怔住了,“啊”
“今晚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没想到刚到了你家后门,就看到你从围墙里翻出来了”符宴归道“我想你既是偷溜出来,自是不愿意叫别人察觉,但毕竟夜深,近来金陵城也不怎么安宁,我放心不下,才一路尾随你而来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
勉强说得通
但长陵不信。
“你都看见了,方才那小侯爷要杀我,你怎么不拦着”
符宴归将双手拢在袖子里,不疾不徐道“因为他不会杀你。”
“你就这么笃定”
“你不在金陵,或许没有听闻,贺侯虽看去荒唐,但为人做事处处留三分余地,莫说是动手杀人,便是抓一个人,他都要思虑周全”符宴归道“除非他有十成把握确认你是五毒门主,否则,不会轻易下手的。”
她稍稍讶异了一下,仔细一想,当日在大昭寺情形那般危机,他都不肯轻易背后伤人,叶麒此人,确如符宴归所言,有那么一套古怪又古板的处世之风。
“既然如此,你一直躲着不就好了,何必又要强出头呢”
“你遇上麻烦,我岂有不出手之理只是,你明知贺侯对你心存敌意,只要你矢口否认自己是五毒门主,他自不会轻举妄动我没有想到你不仅不打消他的疑虑,还主动承认了自己及的身份,如此,我就没有把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长陵默默撩了一下额发是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来着。
“我没想那么多毕竟我也是荆家的人,若就这么死了,我爹能善罢甘休”
符宴归闻言慢下了脚步,看向长陵“荆将军会不会罢休,那是后话,也不在贺侯的考量范围之内,若是下次还遇到相似的事,记住先保命,其他的事姑且放一放。”
长陵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符宴归倒是认真说起教来,而且这话中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