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来的少年是一副松口气的微笑。他远远地冲灶门招手,示意过来。
“炭治郎,来的正好,看到里面的医生先生了吗,被一群警察包围了是不是,现在情况危机,我需要你去保护他的安全。”
灶门乖乖地几步跳过来,很认真地窥测室内情况。
“好时透大人呢”
“他跟着餸鸦找弦月鬼了,你的身体状况还是问题,不能跟着一起去。麻烦你带医生在附近躲藏一二,嗯现在离入夜还有两个小时,到明天天亮是十二个小时,可以交给你吗”
灶门闷声应好,不能直接帮忙让他略有消沉,但很快又重振精神。
“我会保护好医生先生的安全的”
“还有啊,炭治郎。”
青向冲灶门竖起手指。
“医生先生不会说日语,我又不得不跟着时透桑一起去,他可能会误解你的意图,很激烈的挣扎,甚至叫来警察注意,扩大事态,为了鬼杀队,到时候就不得不拜托你动用强硬手段了,好吗”
“强硬手段”
灶门憋气。
“我,我尽量”
“炭治郎是好孩子,我相信你。”
真好骗啊。
青向笑眯眯。
出发的青向转瞬收回了那副笑模样。
背后的警署喧嚣声渐小,迎面的风送来隐约的踪迹气味,淡不可闻,像水蒸气后留下的潮湿,霞之呼吸不会犯这样低等的错误,大抵是时透故意给他留下的踪迹。
出了城市,在不引市民注目的上空就可以使用炎之呼吸提速了。
星星点点摇曳的火苗腾起,疾风略过,火苗越烧越旺,速度越来越快,迎面的风于是更快,带动火苗更加旺盛。风速到达某个极限时会吹熄这火苗,但现在的风速还远远达不到。
从白日跑到天色昏暝,肺腑濒临极限的青向才找上原地望餸鸦盘旋的霞柱。
青向的鞋底擦出一道痕迹,强行站稳在霞柱附近,尽力减低胸膛起伏的幅度,跟着一同遥望天穹盘旋的黑色乌鸦。
“怎么了,失去踪迹了”
这是城外几十公里的位置,人迹罕至,昏暗的天际空旷无垠。
“闻不到了。”
霞柱眼也不眨,只是手中的日轮刀尖朝空。
“什么味道都没有。”
那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青向还有些微喘,干脆拔出了背后的。
“既然如此,准备吧。”
他话还没说完,遍地的土壤乍然开裂,洋洋洒洒的沙土喷洒漫天,遮挡了眼前视野,朦胧中只能看见破土而出的身影似乎是一个人形。
漫天沙土下青向仍睁着一只眼,他条件反射提起枪口,惯性开枪前又迟疑了动作。
时透离得太近,他不能保证无伤友军。
站的比他靠前的霞柱没有这等顾虑,面色平淡的少年手起刀落,好像平日练习的那数几万下的干脆,连带沙土一起扬飞人形的脑袋。
分身了。
青向有些遗憾,没能在只有一只时投毒,现在半天狗一分为二,再想击中就难了。
把遗憾抛之脑后,青向扛着枪转身就跑,还不忘提醒霞柱,“后退”
就在霞柱刚后退三步之时,在沙土中一分为二的头和身子便以细菌联结的姿态,筋脉相连,肉瘤生长,迅速生长出两只模样相似的鬼。
“两只不是说有三只猎鬼人吗还有一只呢”
舌头上写着怒的鬼手指数了数,不耐烦地大声呵斥。
“跑了呗,先杀了他们两只再去找另外一只。”
蹲在小土堆上的鬼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把手背搭在眼睛上面。
“一只柱哈哈哈,运气真好啊。”
“提醒一下。”
青向对准目标,干脆利落地开枪,嘴里风凉道“两只柱,你们的情报该更新了。”
几乎不需言明,青向开枪的一瞬间,霞柱便提刀挡住了积怒的动作,日轮刀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哑声,霞柱仍面无表情,手臂晃都不晃半下。
至于可乐,与其说距离太近,不如说他甚至没升起躲避的心思,好整以暇地等着子弹往自己的脖子来。
余光瞥到这一幕的积怒发出一声怒吼“可乐”
除了他其余分身全是一群废物
可乐遗憾地摩挲脖颈上立马愈合的小小伤口,敷衍道“太近了,我躲不开呀。”
积怒的怒直冲云霄,恨不得抢过霞柱的日轮刀砍下可乐,但现在不是内斗的关头,他重重嗤一声,重又回到和霞柱的僵持中,后退几步,细小的电弧闪过他手边的空间。
“喂,猎鬼者,你说你也是柱”
积怒那边打的你来我往不可开交,可乐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站在那,一副悠悠闲闲要和青向聊天的打算。
“你是什么柱又有哪只柱被鬼吃了我没消息啊,是不是你为了往上爬干了些什么不可饶恕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