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轩
上了回家的地铁,夏乐坐到靠里的位置,现在她出门不拄拐杖了,知道是包和帽子出卖了她,她在淘宝上买了同款不同色的七八顶帽子轮流戴,不到必要不带包,再戴上个口罩,已经这样好多次没被人认出来过了。
想着离开时陈军老师和左治老师压抑不住的兴奋,她唇角微扬,突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现在很难再出以前那样的音乐人了,现在的人对音乐的热情多数建立在金钱之上,在陈老师他们那个时候则是真的因为喜爱。
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在谢敬轩的名字上停了停,到底是没有拨出去,先发了通微信给之如,知道她在家后提前一站下了地铁。
“天天这么在外边来来去去,怎么好像最近都没见你被认出来过了”吴之如在电梯等到人笑着打趣。
“她们认包认帽子,换了就行了。”进了屋没看到吴妈妈,夏乐问,“吴妈妈出去了”
“回去办辞职了,中午在这吃饭,我来做。”
厨房里有高压锅上气的声音,屋子里满是生活的气息,夏乐透过这些分析之如现在的心情,边点头应好。
吴之如先去厨房把火关小,又把饭闷上,菜之前就洗好了,一会只要下锅就行,不着急。
“你知道谢敬轩的情况吗”
“谢敬轩你找他”吴之如端着茶放到小乐面前,自己也在一边坐下,“他应该很久没有接到工作了,橙红雪藏他之前好像上过新闻。”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拒绝了橙红的安排。”
吴之如轻笑,“大概像我们这种做音乐出身的脸皮都还不够厚,在那个环境下会受到影响,可真要让自己连自尊都不要了一时也做不到,不过久了就说不好了,橙红现在对他就像是在驯服野兽一样,慢慢的磨慢慢的熬,他们用这种手段收服过不少人,没
听说有人最后熬过去了。”
“如果这时候有人去谈解约呢”
吴之如身体都坐直了,“小乐,你不会是想把他捞出来吧橙红现在都恨死你了,不会和你谈的。”
“不是我,陈军老师说他找人试试。”夏乐把玩着手机,“我打算组个乐队,谢敬轩吉他玩得不错。”
“不能换个人吗小乐,我不是自己脱离了就拦着你去拉别人一把,只是”吴之如眉头紧皱,“橙红不管怎么说都是这个行业里的老大哥,你捞我已经是得罪他们了,要是再算上谢敬轩,我担心他们将来会冲着你来。”
“按正常流程解约,该给多少违约金就给多少,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放人我也不能去抢,放心,我不会留下制约我的把柄。”
吴之如还想说什么,可是想想自己她闭了嘴,如果小乐是怕事的人就不会为了她直接和橙红刚上,她今后得留心一点才行,怎么说她对橙红的了解也
远超过小乐,很多手段她都见识过。
“乐队里我给你留了个和声的位置,我让郑老师帮着找老师,等联系好了你去学一段时间。”看之如愣神,夏乐立刻想到妈妈提醒的不要过多干涉别人的事,忙又把话转了回来,“如果你不想学也没关系,到时候可以给乐队写歌”
“我学。”吴之如偏头笑眼看着小乐,嘴唇微微哆嗦,温柔而又坚定的重复道,“我学。”
“好。”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话,夏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个时间吴之如已经缓过来了,把话题带了回来,“谢敬轩那里你要私下问问他的打算,如果能给他一条退路,说不定他能坚持下来。”
“恩,我联系他。”
突然有了方向,吴之如有些兴奋,不自觉的就往夏乐那边移,“和声一个人够吗我看有些乐队都是好几个。”
“还在组建阶段,不确定。”夏乐自己其实也没底,她又没组过乐队,只知道大概需要些什么人
,现在陈军老师和左治老师一副大包大揽的架势,她需要操心的就更少了,想要知道什么只要她开口问几位老师都是知无不言。
这么一想,夏乐发现自己变懒惰了
“我这个样子可以吗”吴之如摸摸脸上的纱布有点笑不出来了,突然她撕了胶带,露出脸颊上从颧骨到酒窝长长的一条粉色新肉。
夏乐起身弯腰仔细瞧,“下边部分伤得不深,缝合的时候针数就不多,用医疗手段应该能去除,上边那部分要看医生怎么说。”
吴之如抬头,“不是在安慰我”
“不是,我对这个有一定了解。”夏乐没有解释更多,她又坐了回去,“看疤痕增生情况吧,记着医生说的注意事项,芦荟胶记得用。”
“不敢忘。”吴之如小心的又把胶带贴了回去,其实已经不痛了,可当时痛的印象太深刻了,她时常会有一种痛得厉害的错觉。
把该交待的交待了,跟着吃了一顿清淡饭菜,夏乐回了家。
一打开门夏乐就知道家里有人来过了,只闻着味儿不用多想,肯定是喻姐。
冰箱里多了好几个盒子,上边还贴着条儿,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