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裴天舒和代王私自立为皇帝的事情,若是林枞知情,一定会说“我要和小七一样,改个姓。老子也姓裴,就不算是姓林的了吧”。不就是改个姓嘛,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儿压力。
所以,是没人特地巴巴地跑去告诉他这个决定的。搞不好,不让他改姓,他连夜收拾了行李,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直接逃跑好嘛
至于什么时候会告诉他,大抵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皇帝挂了,太子和赵王掐架了,两死或两伤,度乘大圣羊癫疯发作了,这时候要册立新君了。
然后给林枞来个大大的惊喜,套用喝酒时常用的一句话“咱们什么都别说了,一切都在龙袍里”。
那时候,就算林枞会说“去尼玛的”,多半也是无济于事了。
裴天舒和代王,坑人岳父和坏蛋女婿,商量完事情,就各忙各的去了。
毕竟,他们需要的是部署,需要的是时机,需要的是将伤亡减少到最低。却并不需要明目张胆地扯起起义的大旗。
总之一句,这事儿不是玩阴的,就是捡现成。
连身为林家子弟的代王,对此表现的也毫无压力。
毕竟皇帝那个位置,由合适的人来坐,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最最关键的是,好歹也是个姓林的,仔细想想,这也并不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绝对比老婆要跟人跑了,好接受一万倍。
就是裴天舒最后说的那句话,代王表示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他说“皇帝该死了,要不然你二叔还是不能成亲啊”
林峻游再怎么混蛋,那也是他二弟好嘛
裴天舒就是想弄死林峻游,悄悄的弄别告诉他,他也就只当他二弟是正常死亡不好嘛
现在他知道了,管还是不管很难选择的好嘛毕竟同赵王和太子两个熊孩子相比,他对林峻游还是有些感情的。
代王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不是被裴天舒气死就是被玩死。
他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就巴巴地拦住了要去上朝的裴天舒,自告奋勇地道“二叔和二婶的婚事就交给我吧,皇帝死不死的跟他们成亲没多大关系啊”
裴天舒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情绪,点点头表示同意,翻身上马径直出了府门,策马而去了。
代王这时才后知忽觉地惊醒,唉,尼玛,这是被裴天舒给算计了。
想想也是,以裴天舒的算计,怎么可能还没开始做呢,就告知给他听。
被算计的代王很认命,认认真真地去办裴小七和赫连名花的事情。
赫连名花一直住在洛阳城外紧邻洛水边的村落里,同裴小七时不时的也会见上个几面,却因着不能彻底底改头换面而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想要彻底解决这一件事,还是要在赫连名花的脸上做做文章。
有什么方法让她既可以见人,又不被人认出
像裴筝那样彻底地改头换面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说赫连名花会不会愿意,单只说有容不在这里,削骨头变换容颜这样的事情,裴小七也搞不定。
像裴小七那样戴上特制的面具,那也是不行,只因赫连名花的身体服用了假死药之后,产生了轻微的变异,体虚异常怕热,一戴上裴小七特地为她量身打造的面具,就会热的不停冒汗根本喘不过气。
代王为此奔走了好一阵子,好在终于找到了可以一试的方法,随即就将这一喜讯告诉了裴小七。
裴小七自然是大喜,当下就要拉着代王去赫连名花那里。恰好这时,赫连名花使人传来了消息,说是想见一见裴金玉。
裴金玉还叫卫妩的那一辈子,算是经历了常人不会经历的风雨。要说她已经看透了尘世,却又总会为了别人的事情跑前跑后不遗余力。
赫连名花要见她,总是要去一趟的。
这就命人套好了马车,准备趁着天还早,跑上个来回,也并不耽搁什么事。
等到裴金玉出了门,才晓得原来要去的并不止她一人。
裴小七去是看女神,天经地义的事情,那另外一个跟去是什么意思
裴金玉指着代王嫌弃地问“他去干什么”
裴小七这会儿一心想着,若是代王的法子真成,他可就是自己的大恩人,遂正色道“当然是有事情。”还特别卖了一个关子。
好吧,裴金玉选择性失明,只当代王不存在的样子,才上了马车,就听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代王,意气风发地吩咐了一声“出发。”
哎哟,看来还得选择性地失聪才行啊
不出半个时辰,马车就行驶到了赫连名花落脚的村子外头。因着村路狭窄崎岖,马车行驶异常颠簸,裴金玉叫停了马车,搭着嘉荣的手走了下来,四下看看,竟已经不见了裴小七的影子。
而代王却站在不远的地方,一手牵了马,看向她的专注眼神里饱含着认真和热情。
“二叔等不及了,已经先策马进村。”代王微微笑着说。
裴金玉对着他的时候,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