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裴金玉知道的很清楚。可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有多讨厌,她更清楚,若一次不能将她们吓得死死的,等她们恢复了元气卷土重来,烦恼将会无尽头。
裴金玉忽视了她爹的熊熊怒火,看着她爹一个劲地笑,等笑的她爹觉得自己气也不是乐也不是的时候,她才开口道“裴筝说了,先帝临死之前给了他一样东西,是让他等我出嫁之时给我添妆,也不枉认我作义女一场,且给的是什么东西并不曾记录在案。”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重点是“爹,你一定有办法。”
裴天舒“”女儿能换吗求换个乖巧听话不惹事的。
裴天舒在那儿绞尽脑汁造假的时候,皇帝也在纳闷呢。
因为裴金玉说的那番话真的不能再真,皇帝不疑有他,只心想着,他皇兄最后是不是病糊涂了,给个金牌免死就算了,还特么的不计次数,头一回听说啊。
简直慷慨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皇帝表示不理解,可又不能给他皇兄刨出来问问“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皇帝很烦恼。
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春宝是同皇帝一起听完了探子的汇报,瞧了瞧皇帝紧紧拧着的眉,开口道“皇上,我师父宝光一直伺候在先帝跟前,不如先将他招来问问,再遣左右史官好生查证。”
皇帝点头应允。
因着宝光是先帝林青峦的心腹,不大会受今上的重用那是理所应当。宝光在领闲职养老之前,暗地里推了春宝一把,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很快就到了乾元殿中,听春宝替皇帝将来龙去脉道出,沉吟片刻道“先帝曾交给中常侍裴筝一样东西,说是让他给长公主送去。至于是什么东西,别说老奴不知,就是连左右史亦不知。”
这么神秘,皇帝一听更头大了。
又发了个密诏,要见中常侍裴筝。
幸好,裴天舒的手脚够快。裴筝带了块巴掌大小的青黛石,于夜避开了众人,偷偷进了皇宫。
还不等皇帝发问,裴筝就双手奉上了青黛石,“奴才将先帝赐给长公主的免死牌盗出,请皇上过目。”
说好的金牌,怎么成了石头
皇帝疑惑地接过了那青黛石,仔细一看,此石正面色泽均匀无裂纹,质地细腻无金星,宛若众星丽于天,好似有些面熟。待倒过来看背面,只见背面刻有一龙飞凤舞的草书“林”,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道启五年一月,太仓山下显佛旨,从天而降无数青黛石,各上书“林、氏、取、而、代、之”。
二月初一,林青峦于武陵起兵,以尊天旨。
这一块,赫赫然就是当年由他亲手雕刻而成。怪不得td这么面熟。
皇帝一语不发,将青黛石交还给裴筝。
这就是默然的意思了。
第二日,实在拗不过太子妃的太子林浅之,小心翼翼地同他父皇打听长公主免死金牌之事。
皇帝大怒,将其一脚踹出了乾元殿。太子不顾仪态,拍拍屁股就跑,跑出了老远,似乎还能听到他皇帝爹的咆哮声,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于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长公主有一块拉风到了极点的免死金牌。
这就传递了一个信息哎哟,知道吗,知道吗,惹谁都不能惹到武陵长公主。被打死了,都没法去伸冤。
代王梦了许久,已经梦完了林青峦的一生,压根儿就不曾梦到免死金牌这一段啊,后知后觉地了悟了。
然后又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山顷就是他大伯林青峦的字。
至此,再见裴金玉之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不久,就是春天到来。
离裴金玉九岁的生辰还有一个月之时,代王从早上就进了宫,愣是赖在皇帝的跟前,怎么都不肯离开。
快到日落关闭宫门的时间,皇帝终于忍不住了,叹口气道“她都已经有了世间最珍贵的免死牌了,你还在挖空了心思抢朕的宝贝送给她,朕还是你二伯吗”
代王耷拉着眼睛,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二伯,话不能这么说,那免死牌又不是我给妹妹的,怎能代表我的心意”
皇帝又是一声长叹,无奈道“去去去,传朕的旨意,打开了库房,代王瞧上了什么,就让他拿走什么,无需来报。”
代王连叫了几声“好二伯”,跟着春宝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帝幽怨地立在案前,心道,不幸中的万幸,幸好裴金玉是个小女娘。若她是个男儿,单单一个免死牌,她便不能够再活。
代王也不是个贪心的,揣摩了裴金玉的心思,千挑万选了两样东西,准备拿到乾元殿里跟他二伯显摆显摆。
皇帝说的是拿了什么都无需跟他禀报,可是若拿完了就走,什么表示都没有,还能有下一回吗
此时,天已全黑,乾元殿外悬挂着的宫灯随着夜风摆动,时暗时亮。不知为何,代王的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不经人通传,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