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我就知道你这个坏种,怎么可能改!该死的,为什么你身上会流淌着我的血液!”
刺耳难听的话纪瑜不知道从小到大听过多少次,这两年已经免疫了,全然不在乎。
既然这个女人不爱他,那么他也没必要渴望得到那份可怜的爱。
纪瑜扶着墙壁起身,拍掉身上的灰还是当初那个高傲的皇太子。
他冷漠地看着那个受到刺激的女人冲到他面前,还想对他动手,而纪瑜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她。
“我是疯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纪瑜丽的面孔笑容灿烂不带温度,“来人,送我的母后回去。”
他不想再听见这些刺耳的辱骂,就像回到当初那些日子,暗无天日,让他窒息又害怕。
没有人可以救他,所有人都对他漠不关心,只有在柳辞故身边他才是活着的。
纪瑜对吓破胆子的佣人说:“再不把人送人可就真的疯了。”
皇后气的面色煞白,紫色的眼睛满是惊恐,这个神经病就是她生出来的怪物,比他的父皇更恐怖。
此刻楚雾失捂着胸口,血水直流,地上一片红,他眸色暗了暗,忍着疼意语气平和对皇后说了几句话,很快皇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佣人连忙去追人,生怕出什么意外。
管家被皇太子支开去面见陛下,结果知晓陛下并没有召见他,很快他想到什么往反方向跑,结果踏入殿门就看到血腥的一幕。
管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招呼人把楚雾失送去医疗舱治疗,又去安抚皇太子。
“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错吗?”纪瑜无法抑制地蹲下身子,手臂上利器割开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管家想给他包扎被推开,管家看到那双被世人称赞的碧绿如宝石的眼睛湿润,纪瑜神色痛苦地喃喃自语,“如果死了就好了吧,哥会不会原谅我,我好想他。”
“真的对不起啊,我后悔了哥……”
与此同时。
训练后洗完澡的夏知白,理完仪表就准备去找柳辞故。
昨天的故意‘欺负’他想做那么久了,先前见过多少次柳辞故被他所谓的大哥,以未婚夫名义自居,做些情侣之间应该做的拥抱接吻,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更是哄骗人的高手,把柳辞故搞的晕头转向,被人含着亲吻还任由人为所欲为,还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夏知白冷着脸,心情很不好。
地位不对等,他永远不被柳辞故注意到,只能在阴暗处疯狂地渴望。
夏知白才走到大门口还没有进去,忽然胸腔内热血沸腾,紧接着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好像被人用刀使劲插进去,皮肉破裂的声音那么清晰。
他伸手抓着胸前的衣服,腰下弯呼吸都不顺畅了。
双膝发抖地跪在地上,痛的弓起背,大口地喘气。
这段时间总会身体疼痛难忍,过一会就好了很多,医生并没有查出原因,他也就放弃了,可能是他心里出现了问题。
柳辞故出门要找夏知白问清楚他们想干嘛,人才到门口就看到脸色发白的青年手扶着门把手,跪在地上好像要晕倒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到屋里休息一下。”
夏知白眼睛有点模糊,看不清柳辞故的脸,那不清晰的轮廓都那么好看,他扑倒在青年的怀里喘着气,大手抱着那纤细的腰,强撑着起来。
柳辞故把人架起来,夏知白的体格比他高大很多,这么久不见身上也长肉了,比在星云帝国看起来过的很好。
柳辞故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为他布置房间的人似乎知道他的喜好,为他点了熏香,床头柜上摆放着百合花,有时候是向日葵,玫瑰……每日的鲜花都不一样。
能熟悉他生活习惯和喜欢的事物,也就夏知白了。
柳辞故才把人扶进去,还没有到床上就被环住了腰,接连后退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雪白毛茸茸的地毯靠着落地窗,外面的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看到恢复清明的夏知白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呼吸急促,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沉,不见底。
“为什么当初把我抛弃。”他忽然问了这样的话,不等柳辞故回答又自顾自地说,“你厌烦我了是吧,我差点死在戚原的手里你知道吗?如果那个时候我等到你……你不会出现,你根本没有出现……”
柳辞故人都懵了,他解释地开口:“我去了啊,我把人引开,洛闵救的你,他说看着你走了,我那段时间光脑用不了被他们软禁,无法联系你。”
当初他费尽心思去救人,洛闵说的话不会有假,他真的以为夏知白安然无恙地走了,是在其他地方生活的很好,那么他也会很安心。
现在夏知白质问,他很不可思议,同时疑惑更大。
难不成洛闵骗他?怎么可能啊……
可是一联想洛闵自从那天就被困在家里面,或者他是被迫的,戚原和阮郁青他们势力这么大,洛闵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夏知白颤抖的身体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