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把灯关了,留了床头一个小夜灯。
柳辞故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怕把睡着的人吵醒,动作又轻又慢。他才沾床没多久很快就睡了过去,难得今天睡这么早。
背对着柳辞故的人,在他睡去不到半个小时就睁开了眼睛。
夏知白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他在等人回来。
深夜的欲/念,在此刻肆无忌惮地野蛮生长。
夏知白贪恋少年对他的极致的温柔,他知道如何拿捏对待柳辞故,那个自以为很懂很会的高傲皇太子,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的指腹描绘着少年的眉眼,尤其是那双明亮又璀璨的眼睛,像明珠一样,惹人瞩目。
他摸着自己的唇,唇间是清淡的百合花香,可能是刚才贴着衣物亲吻的原因。
阴暗里生长的野草,可是有极强的生命力,它攀附朝阳的纯洁无瑕美丽的花,用力汲取温暖和水分,缠住它,包/裹它,直到沦为他的养分和所有物。
被藤蔓缠住的花,死也不会放手。
床上平躺安静熟睡的少年,是娇艳的花无疑。
夏知白在柳辞故牛奶里放了安神的药。
已经这么久了,少年眼底的乌青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来越重,他是为了让他有个好睡眠才放的安神药,对身体没有一点伤害。
床上的人睡颜恬静又乖巧,无论他被怎么对待都不会醒来。
夏知白眼里的痴迷在这一刻暴露的彻底,渴望和爱意像爆发的山洪就要把熟睡的人淹没。
衣服摩擦发出的小噪音无法把柳辞故吵醒,今夜他会睡的特别安稳,可能会做一个梦,就是不知道是美梦还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