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詹自然是认识匈奴左贤王麾下将领柴仑,两人之间甚至还有点小过节。
对于大周的吴指挥使,居然想要柴仑的头颅,呼衍詹有点惊讶,毕竟柴仑可不是普通的匈奴首领,他是左贤王的心腹,杀了他,左贤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呼衍詹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这么干了,头曼单于支撑部了多久了,自己以后如果想要在草原上有一番作为,这个左贤王定然是自己的拦路虎,要是能趁此机会,将柴仑给干掉,也算是剪除了左贤王的左膀右臂,还能抢到柴仑的东西和人马,对于自己,那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至于说理由,那也很简单,就说自己发现了柴仑和大周的吴指挥使之间眉来眼去,这明显是通敌叛国的行为啊!
呼衍詹连充分的理由都想好了,此时立马率领着自己身后一众人等,哗啦啦的就直奔柴仑所在的地方而去。
等到呼衍詹离开之后,李广胜才松了一口气,拱手对着吴指挥使说道:
“吴指挥使,方才你沉着冷静,实在是令末将佩服啊,但这些胡人喜怒无常,还请吴指挥使多加小心,下次还是让我们来和他们交涉好了。”
李广胜本来想说让吴指挥使回去幽州坐镇的,但想想还是没说了,而吴琼也知道李广胜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
“无妨,那些胡人都敢近前来说话,我身为指挥使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如何服众,如何让呼衍詹信任我呢?”
吴琼说完,李广胜带头,其他人也是纷纷拍起了马屁,而吴琼大手一挥,命令道:
“堆京观!”
所谓京观,便是将人头堆积到一起,用来恐吓威慑所用,一般而言是来炫耀武力所用的。
很快李广胜就带人开始去堆京观了,而吴琼这是骑马返回到了东城之中,就见到李长苏站在城门后面,笑脸迎接回来的吴琼。
吴琼也是面不改色,带着李长苏返回到了东城中的临时居所里,到了没人的地方,吴琼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李长苏抱怨说道:
“长苏先生啊,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下次这样危险的动作,你还是不要安排我比较好,不是说我怕,以我的功夫随随便便打他们胡人几百上千人是不成问题的,关键问题是,万一这胡人脑袋瓜子犯抽了,突然想要来取我项上人头来邀功,我虽然没有太大问题,但这不是乱了我们的计划吗,你说是不是啊?”
李长苏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说道:
“吴指挥使说的是。”
吴琼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就是说说,但如果确实需要我带头出去,你直说就好了,我对你还是很信任的。”
李长苏笑了笑,说道:
“感谢吴指挥使的信任,如今看来,这呼衍詹确实是个聪明人,我们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待他杀了柴仑,我们就可以偷偷放出消息,将此事捅出去,而后再观察局势便可,无论如何,这呼衍詹随着局势变化,只会越来越依赖,往后也可成为我们手中的剑刃。”
李长苏顿了顿说道:
“不过我们也要注意均衡之道,不能让呼衍詹发展太过壮大,适当时候,就该让其他的匈奴部落对其打压一番,至于说高句丽这边,吴指挥使如何想的,是想要高句丽臣服,还是要他亡国灭种呢?”
吴琼没想到李长苏竟然直接就问出如此关键性的问题来,吴琼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道:
“我自然是想要高句丽亡国灭种。”
开玩笑,高句丽占据的辽东本来就是我们华夏的领土,更何况高句丽都已经高度汉化,所谓的扶余人之类的,根本没有必要存在,当然是让他们融合进入华夏啊,留着高句丽做什么?
李长苏点了点头,说道:
“鄙人也是这么想的,高句丽此国幅员辽阔,物产丰饶,况且治下子民很多其实都是汉人,若仅仅让其臣服,定然遗患无穷,还是早日将辽东收回,让高句丽的那些扶余贵族们,彻底消失,方才是上上之策。”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长苏听到吴琼说完,随后摊开了地图,继续说道:
“那接下来,就要对高句丽动手了……”
————————
当李长苏和吴琼在密谋高句丽的时候,呼衍詹已经带着人来到了柴仑的部落边上,柴仑也收到了吴指挥使写的信件,但柴仑和呼衍詹不同,他并没有言而有信拿匈奴人的头颅来,而是直接在辽东烧杀掳掠的时候,把那些高句丽人的头给割了去,充当是匈奴人的头颅。
反正他都要杀,只是顺便带上头颅罢了。
但这匈奴人的发型,还有牙齿,皮肤,都与农耕民族有很大的不同,只要是经常和胡人打交道的,不论是士兵也好,还是商人也罢,都能一眼看出其中不同来。
柴仑将大周人当傻子,但大周人当然不是傻子,吴琼在得知了柴仑用汉人和扶余人的头颅充当匈奴人的头颅之后,便让柴仑暂且在另外一个城门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