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新的拔阴符,云杳又全神贯注的盯着军官的脑部看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过去,军官脑子里的厉鬼终于拔除的差不多了,跟军官的生魂之间只剩下大概一根指头那么点的联系。
然而新贴上去的那张符的符文已经再一次减淡,眼看就要失去作用。
这情况真的太诡异了。
云杳心里的警惕忍不住又往上提了提,然后再次查看那只厉鬼的情况。
可惜云杳看了看去,那只鬼确确实实就是一只厉鬼没错,并没有因为多次的查看变成什么更厉害的鬼物。
真的太奇怪了
云杳拧着眉头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那只厉鬼好半天,没观察出什么名堂来。
而此时那个正在接受治疗的军官已经紧张的盯着云杳看了好半天了。
一看云杳蹙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脑子看,军官忍不住紧张的问“我是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治疗出问题了”
云杳定定的盯着军官脑子里的厉鬼半晌,然后才漫不经心的说“是有点问题。”
然后不等军官害怕,云杳又接着道“不过跟你没关系。”
军官听了云杳的话,这才松了口气,腰板挺直的坐在沙发上。
因为脑门上贴上云杳给的纸条,这个军官连头上的虚汗都不敢擦,生怕自己胡乱动作会影响了云杳的治疗进程。
星际时代的人已经经受精神力狂暴的困扰几千年了,从来没出现过能够治疗的情况。
基本上所有罹患了精神力狂暴症的人都是在数着天数过日子。
对于这些患者来说,一旦得了精神力狂暴症,治好是不用想了,他们能做的唯有好好生活,过好每一天,静静等着精神海彻底崩塌,神志彻底湮灭的那一天的到来。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能治疗精神力狂暴症的人,对于他们这些患病的人来说,简直就像茫茫沙漠中唯一的绿洲。
而他们到底能不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也唯有这一次机会而已。
作为第一批前来接受治疗的人,这个军官压根不敢赌,任何会影响到云杳治疗的事这个军官都不会去做。
只希望云杳真的能像治疗之前那几个同僚一样,把他的精神力狂暴症
也彻底治好。
更何况轮到他接受治疗的时候,云杳的表情明显比之前四个人更凝重,这说明他很可能患病程度比之前四个人更深,稍不小心说不定就治不好了。
有了这个认知,最后接受治疗的军官连脖子都不敢扭了,挺直腰板定定的坐在沙发上,宛如一座石雕。
云杳注意到他僵硬的模样,忍不住宽慰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很快就能帮你治好了。”
军官板着脸“嗯”了一声,但身体还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耽误了云杳的治疗进程。
云杳看他固执的一动不动的模样,好笑的叹息一声,也不多劝。
对于这些大人物来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但一碰到危及自己生命的事还是无法淡定。
从这一点来说,不管是身居要职的大人物还是普普通通的公民,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云杳不再多看,直接又拿出一张新的拔阴符贴在这个军官脑门上。
其余四个已经治好的军官也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最后一个同僚治病。
虽然他们已经治好了,但坐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军官是他们中职位最高的,也是跟他们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的同伴。
刚刚云杳蹙眉观察的模样不仅吓到了最后一个治疗的军官,也把旁边四个观望的军官给吓到了。
四个军官跟这个正在接受治疗的军官一样,腰板挺直,屏气凝神的坐在自己的额座位上,一动不敢动,生怕影响了云杳的发挥。
相比而言,坐在云杳旁边的御离就淡定多了。
虽然他也通过云杳的动作和表情察觉出最后一个军官的情况比较棘手,但他最多的还是扭着头在观察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依靠s级别的精神力,御离敏感的察觉出这个房间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
虽然云杳没说,但他总觉得,这个房间里不止他、云杳以及五个军官这七个人。
似乎还有什么看不见的生物正飘荡在这个空间里,而且很可能还在看他。
再一次感受到那种若有似无的被人盯视的感觉,御离刷的一下扭头看向左边的那个墙角。
墙角处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模拟环境的墙壁在慢悠悠的模拟着一从灿烂的雪
阳花,几只有着透明翅翼的冰蝶正扇着翅膀飞舞在雪阳花的上方。
还是什么都没有
御离对着空无一物的墙角蹙了蹙眉。
与此同时,陈彦已经和那只新来的军装厉鬼混熟了。
他们俩一同飘在离御离最远的墙角处,身边围着其他三个普通鬼,一边百无聊赖的等着云杳放他们回楼上,一边观察着御离这个紫气缭绕的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