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面上依旧一派温和,冲着地上痛哭流涕的苏誉道“你这么做是得了敌军什么好处,要知道这是砍头的死罪。”
苏誉疯狂的摇头,一只手扒着苏宴的裤脚哀求道“大哥,不是我,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你救救我,我可是你亲堂弟啊”
苏宴嗤笑,示意旁边的士兵将他拉开,士兵会意,上前压住苏誉按伏在地下“老实点。”
“没理由就不能害人了我没有你这种弟弟。”
苏誉还要挣扎着起来,上首的褚翊温和的调侃道“有事就大哥,无事就背后捅刀,看你样子应该是恨不得阿宴去死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他背后应该有人指使。”苏誉或许阴毒,但无人指使他如何能认识敌国的人,如何能弄得到布兵图,又如何想得出这周密的计划。
褚翊大概也猜到了他背后肯定有人,冲着地下被按着的苏誉道“说说是谁指使你的,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苏誉目光闪了闪,在犹豫要不要说,他虽然恨毒了苏宴害得他眼睛瞎了又破了相,巴不得这位天之骄子的堂哥摔进烂泥里,死在战场上,可如今计划失败,保命才是关键。
“怎么打算死守秘密”
苏誉连忙摇头“我说,我说,是崖州知府的公子何逑让我这么干的,布兵图也是他给的,云照那边也是他让我联络的。”
褚翊眼眸微抬,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哦,知府公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誉犹豫了一瞬,看了苏宴一眼,吞吞吐吐的道“这,这他没说。”原因他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一旦事成,苏宴就算不死,也会和他一样伤残就够了。
当初若不是苏宴,他又怎么会被黑熊给抓成这幅德性。
“带下去。”
褚翊发话后,压着苏誉的士兵就动手去扯他,苏誉惊慌的尖叫“你明明说过我说了可以饶我一命的。”
褚翊“我说的是或许。”至于饶不饶那还得另说。
被拖出去的苏誉尖叫着朝着苏宴道“大哥,你若是不救我,大伯在地下也会不安生,他一定会怪你的。”
苏宴蹙着眉头,眼眸寒气肆意“堵上他的嘴。”他们还有脸提父亲。
等苏誉被带下去后,褚翊看向面色不善的苏宴,轻笑的问道“你想怎么处置若是要保他一命也可。”
“不必,按军法处置。”
次日一早,由苏宴亲自领兵前往崖州城何府捉拿何府上下,何知府还在睡梦中就被人给掀下床。
“谁这么大胆,竟敢闯到我知府衙门闹事,来人啊,快给本官来人。”
何知府喊了半天都没人来,等穿着底衣被带出屋子的时候,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了。
到了院子里一看,打头的将军看着有些眼熟,愣了半晌才想起这人是谁,其实以苏宴的样貌很难让人忘记,即便是过了几年。
何知府之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还是因为苏宴这几年都在军营,周身凛冽肃杀的之气与原先文弱书生的样子变化太大了。
何知府顿时气焰嚣张起来“是你,你个军户怎么敢来我知府衙门抓人。”
他才刚说完就被压着他的士兵给打在腿弯直接跪了下去“大胆,苏将军也是你敢质疑的。”
何知府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宴“苏将军他怎么会是将军,他只是个破落军户,是不是搞错了”绝对不可能,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就成了将军了。
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身黑衣戎装的苏宴背脊挺直,面如寒玉,嗤笑的看了一眼何知府“你都能通敌卖国了,我怎么就不能是将军了。”
何知府被通敌卖国四个只给砸懵了,反应过来后尖叫着反驳“什么通敌叛国,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私仇他同何知府他们能有什么私仇
“带走。”
何知府料到引他们去潜龙谷的事情已经败落,挣扎着叫喊“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随便抓我”
何知府还穿着底衣就被带了出去,苏宴环顾了一圈,凤眸眯了眯,问身边的赵虎道“何逑呢”
“知府的下人说在何府别院。”
何府别院,知府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的时候,何逑正搂着美人在寻欢作乐,听到自己父亲因为通敌叛国被抓,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豁然起身,回屋收拾值钱的细软准备跑路,突然想起什么,拿着包袱冲出门外,抓着一个婢女问“苏菲呢”
婢女吓得连连摇头,何逑嫌恶的一把推开她“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冲出院子,去苏菲往常都会去的地方找,挨个找了好几处都没看到人影,跟着他的小书童急道“公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何逑挥开他的手,接着找,苏家的三个姐妹中,他明明最不喜欢的就是苏菲了,可每次看到她楚楚可怜哭就莫名觉得心里烦躁。
要逃跑的最后一刻,想到的居然是要将那个碍眼的一起带走,他这辈子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