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闹了分家后,夜里睡到半夜,叶媚就去将她们的门给卸了,这大雪天的没有门挡着冽冽寒风,二房的几个人即使都盖着棉被,第二日还是全都染上了风寒。
云氏边打着喷嚏,边咒骂叶媚,等到几人都有些挨不住了,才想起那银子去请大夫,可云氏找了许久,就是没见着那袋银子,她认定是大房的人偷了,拼着最后一股子力气跑到大房里闹腾,却被叶媚给当抹布似的丢了出去。
二房几个人实在是没力气闹了,躺在屋子里萎靡了好几天,风寒的症状才渐渐减缓,云氏气得牙痒,她说这苏宴那日怎么给银子那么爽快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云氏的咒骂,叶媚也没当回事,第二日接着卸门大计,如此卸了大半个月,云氏再也不敢再骂了。
崖州的冬日长,又冷,若是让叶媚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们只怕是没命活着了。
二房的每次见到叶媚除了干瞪眼,也只能离她远远的了。
苏宴这次被打,一躺就是三天,好在上次胡皎皎给的药膏还在,叶媚又顺道去胡皎皎那里抓了几副上次她给的中药。
苏禀和苏宴都伤着,免去了杂役,云氏和叶氏各自留下来照顾伤员,小豆丁跟在叶氏身边一起留了下来。
其余的人还是要去服杂役的,这次再去知府府邸,女眷依旧是单独一起干活,苏誉只能一个人被安排在别处。
何逑腿上用纱布木板固定这,翘着脚在暖阁里吃着水果,屋外天寒地冻,而他这里却暖和的叫人浑身喟叹。
吸取上次的教训,腿没好之前他是不敢再招惹苏家那个看着瘦小的小姑娘了。
可想着苏家那几个小姑娘的美貌又确实心痒难耐,于是特意吩咐手下的衙差避开叶媚将另外两个给带过来。
只是这两个小姑娘刚到,就不停的打喷嚏,留鼻涕,鼻尖眼眶都是红彤彤的。
再美的美人留着鼻涕的画面只怕都不怎么美好,何逑立马扫兴的遣她们出去,捂着口鼻,生怕她们将风寒传给自己。
“还不快将她们带走。”
只是还没等她俩出去,叶媚就笑眯眯
的找来了,何逑吓得连忙招呼人将暖阁的大门关上。
当看到暖阁的大门完整的被叶媚扛下来的时候,暖阁里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何逑打着木板的腿还吊着,两只手用力抓着身后的椅子把手,支支吾吾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叶媚顺手又将另一扇门也拆了,笑着回何逑“没什么,表演徒手拆门给何公子看。”
她顿了一下,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瑟瑟发着抖的何逑道“若是何公子不满意,我还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徒手拔这么粗的树的。”边说还边比划了一下。
何逑唇哆嗦了两下,黑着脸道“不必了,风寒没好之前苏家的人就不要再带到府衙内,若是其他人被传染了,岂不是都不用干活了。”
叶媚满意的带着苏霜被衙差遣送回了阴山村,二房的兄妹不远不近的坠在她们身后,也不上来招呼。
“霜表妹,刚才听到你咳嗽来着,没什么事吧”
苏霜笑着摇头,一张俏丽的小脸上满是得意“没事,就是学着苏菲的模样装的,只是想恶心那个姓何的。”
叶媚这才放心下来。
“表姐你真的会胸口碎大石啊”苏霜只是纯粹的好奇,毕竟已经看过表姐徒手拆门,徒手拔大树,还没看过胸口碎大石。
叶媚嘴角抽了一下,摸摸自己干瘪的胸口,这个估计有点难,本来就是太平公主,若是以后天天表演胸口碎大石,估计以后那里都没什么发展前途了。
“不会。”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
“千万不要和小豆丁讲这种话。”她怕她会经不住奶萌奶萌小豆丁的央求,天天表演胸口碎大石给他看。
叶媚看着苏霜懵懂不解,却又求知欲满满的眼神不禁想哭,一时口误。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一时口误,给她的人生蒙上了多大的阴影。
等回到了家,云氏知道她们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风寒的原因,竟是因祸得了福,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感谢叶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晴了两三日,天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再这样下去估计大雪就要封山,
村子都出不去了。
这个天已经没有野菜挖了,好在春日里叶氏存了不少野菜干货,牛二宝倒是邀了叶媚好几次去打猎,都被苏宴以危险拒绝了。
苏宴瞧出叶媚挺想跟着一起去打猎,心情顿时郁闷了几分,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等自己伤好了,再和她一起进山。
叶媚瞧着她表哥趴在床上的样儿就替他担心,都两回了,若是再多来几回,也不知道表哥这屁股还能不能要了。
看来下次要叫姨母缝衣服的时候在后面多缝些棉进去,以防万一了,随即又呸呸了两声,祈祷自己千万不要乌鸦嘴。
从第一场雪到现在已经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