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铁铺,手中拿着一方玉盒。
阿奴看见,眉头一皱“老二,什么东西”
方下峰看着他“五百年份的龙马胶这不是你要我在南海找的东西吗”
“我要你找”
阿奴疑问。
方下峰道“你那学徒去到南海,找到我,说要五百年份的龙马胶,难道这不是你的意思”
阿奴一听,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忙道“是,是的。”
方下峰觉得他的表情有点怪“你那学徒还没有回来”
阿奴道“他有别的事做。”
方下峰不再多问,话题一转“老三的伤,到底有几分把握能治”
阿奴道“除死无大事,放心,他会好起来的。”
方下峰不疑有他,只觉得这句话安慰性质多于别的,叹口气“你还需要什么药物,尽管跟我,还有老大说。就算举派之力,也要把老三治好。”
阿奴点点头“会的。”
顿一顿,又问“听说在南海郡,师尊曾经埋剑于那,那把剑,被人夺了去”
方下峰面色一黯“是我无能,使得师尊之剑落于人手。”
阿奴便问“那时候,我那学徒便在南海”
方下峰一怔,觉得老四的思维一如以往般天马行空,很是跳脱,一时说这,一时说那“应该在。”
阿奴又笑了。
方下峰见他笑得古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奴一摆手“没意思。”
方下峰便纳闷地走了。
时光匆匆,秋去冬来,灵台山已经下过好几场雪。
阿奴不再打铁,每日端坐在铁铺子内,沉默得像一块岩石,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很多人看来,他应该是在练某种神功,便不敢上来打扰,远远看着,肃然起劲。
这一天,已入夜,一个人满身风雪地闯进了铁铺子,嘴里叨叨地说道“走了一天路,又冷又饿,想吃火锅。”
阿奴睁开眼,瞥见那张年轻的面容,立刻跳起来“我去弄。”
说着,上山去外门食堂,捣弄各种火锅材料去了。
每个大城都会有一个城隍庙,在赵灵台的认知里,城隍属于神道体系中颇为重要的一环。
山神、河伯、城隍,这三个在人间最为普遍。三道龙神庙,实则上便是河伯庙,名称不同,职能一致。
赵灵台观摩过龙神庙,现在则来看城隍庙。
扬州的城隍庙建立在一条清幽的街道上,占地不大,半亩方圆,是一座三进出的建筑,大门外有个小广场,广场中心安置一尊青铜香炉,炉中,香火鼎盛。
正值下午,但前来进香的香客络绎不绝。
城隍庙上香的地方有多处,不管是广场的香炉,还是偏殿的香炉,以及主殿的主炉,都是香火满满,从没有断过的时候。
香雾缭绕,凝造出一个缥缈而神秘的氛围。人在其中,内心不禁萌生出虔诚之意来。
赵灵台没有入庙,而是站在广场上观望。
果不其然,潜心感应之下,一股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意念在半空显现,漠然而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嗡”
那股意念若有所觉,猛地“望”住了赵灵台。
“不好”
赵灵台暗叫一声,赶紧撤去感应,快步离开,一颗心怦怦乱跳。
好在离开之后,那种意念压顶的感觉随之消失。他整个人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看来城隍比那龙神要霸道凌厉得多
这般感觉,让赵灵台想到了山中的猛虎,地盘性极强。他来感应,等于是一种窥伺,对于城隍而言,将被视为一种冒犯
胆敢冒犯神灵,神灵自会发怒,然后给予惩戒。
不过赵灵台当机立断,立刻选择离开,避开了锋芒。
沉吟半响后,他不再停留,径直出城,返回灵台山。
三派结盟后,灵台势头大盛,门中弟子士气正旺。
阿奴的凯旋归来,让这股气势攀升到了一个高峰。
击败青城吕天虾,战胜崂山燕山海,打伤秦岭罗千秋三大阳神高手,在阿奴手下,俱是一败涂地,这使得阿奴的个人声望直线飙升,风头一时无两,有人说,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年赵灵台的影子。
不过阿奴回山后,依然住在外门的铁铺子内。
回来的第一天,便有四名内门弟子扛着两大箩筐上等材料送来。
阿奴瞥了一眼,说道“你们把东西抬回去。”
四名弟子愣住,一个小心翼翼问“阿奴师叔,你不是要材料打铁吗”
阿奴淡然回答“从今天起,我不打铁了。”
四名弟子不明所以,只得把东西又抬上山,然后禀告给掌门林中流知晓。
林中流听毕,却抚须微笑“老四定然是境界又跨进一大步,已经不需要再打铁。”
也在同一天,许君拿来腰牌,交还给阿奴师叔。
许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