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林中流怒极而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萧剑枫一摊手“信与不信,事实如此,当日之战,并非只得我与江兄两人,还有剑盟的马飞图马兄、崂山的张元寿张兄在,他们可以作证。”
说着,后面又来了两拨人,身上服饰清楚地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分别来自秦岭剑盟与崂山派。虽然都是寥寥数人,但走在一起,代表的涵义早超出了人数上的意义。
林中流目光扫过去“好,很好,你们果然联手了。”
顿一顿,一字字道“如此说来,林某还得感谢萧尊者的护送之功了。”
萧剑枫哈哈一笑“不敢,萧某与江兄结识多年,些微小事,都是该做的,不足挂齿。”
他今天来灵台,自不是为了正面冲突,也相信灵台不会贸然开战。如此一来,既让林中流吃了哑巴亏,又动摇了众多灵台弟子的信心,那种拿捏自如的感觉,实在爽快无比。
想着,脸上笑容更盛“人已送回,若无他事,在下便告辞回青城了。”
后面马飞图与张元寿两人对视一眼,掩饰不住的得意来到灵台山下又如何对面千百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把气憋着,乖乖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去
此刻,成百上千的灵台弟子心中确实感到无比的愤懑和憋屈,很多人不相信江上寒会比不过萧剑枫,此中必有蹊跷。
但能怎么样,江上寒已经躺在板车上了,生死未卜。
而有些人的信念却在动摇世事无绝对,也许萧剑枫真得是击败了江上寒呢江上寒号称灵台第一剑,连他都败了,派中还有谁能站出来,抵御青城崂山等宗派的蚕食攻击
萧剑枫满脸笑容,正待转身离开,就听到一声叫唤
“且慢”
这一声叫,来得突兀,在场众人纷纷侧目而视,心中疑惑
“是他他要干什么”
“他怎么走出来了,可是,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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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持续几天的雨水,让整个灵台山脉更加空灵,山林树木,越发郁葱,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枝头上雀跃蹦跳,欢快地叫唤着。
左灵峰,学剑堂。
赵灵台依旧坐在最后排,坐得端正,在听着课也许应该说,在观察课堂。
他没有任何上课的需要,出现在此,不过是为了看看课程效果如何。
赵灵台以前,可不是这样教导弟子学剑的。
他的身边,摆着那柄无锋重剑。
这把剑,分外招人目光,只是目光之中,多少含着些“揶揄”,以及“不解”。
谁都看得出来,那是把废剑,甚至说,根本不是剑,不过是块丑陋的铁片而已。
难道赵灵台带着这块废铁,就当自己是剑客了
实在让人发笑呀
对于赵灵台,其实一众弟子并无恶意。上次气跑苟秀正,还让不少人心里暗觉快意。不过在本能上,他们始终觉得赵灵台只是一个学徒而已。
学徒与弟子,有着本质区别,互相之间,存在沟壑。
说白了,在他们心目中,并没有把赵灵台归纳进圈子里,而是有意无意地将其排斥在外。
因为赵灵台不是正式弟子,他还没有进入圈子的资格。
一介学徒如此,铁铺的主人,那个阿奴师叔,也是如此。
阿奴凭什么当大家的师叔
不是靠着修为,不是靠着剑法,仅仅因为他跟随祖师爷最早罢了。
资历的确能服众,但阿奴恣意浪费剑派资源的作为,却让很多人暗生不满,看不过眼。
这种不忿一直在积累着,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口子。
众人无法去怪责阿奴师叔,但把不忿撒在他的学徒身上,总是可以的。
阿奴靠着祖师爷的名头,在灵台山上身份超然;可一介学徒想靠着阿奴的名头,在剑派享受各种福利待遇,众人就觉得不公平了。
不过这几天在学剑堂,赵灵台表现得十分安分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没有苟秀正的课。
而且赵灵台待人待物,也是颇有分寸,众人拿捏不到把柄,总不好当面挑衅,去刁难一个学徒。
于是几天下来,倒是相安无事。
“出事了”
今天是桐叶长老授课,她的课,深入浅出,耐心讲解,十分受弟子欢迎,学剑堂中,坐得满满的。
突然间,一人跌跌撞撞冲进来,口中大叫“不好了,出大事了”
桐叶长老秀眉一皱,认出这个弟子,便问“黄粱已,你说什么”
那黄粱已一脸惊慌“桐叶长老,出事了啊”
“究竟何事”
桐叶叱喝一声,暗暗用了真气混合在喝声中,仿若当头棒喝。
黄粱已身子一颤,情绪有所稳定,带着哭音道“江峰主身受重伤,被青城派的人送到了山脚下”
“什么”
桐叶脸色大变,什么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