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聿修等人回到西狄翡翠城。
勒铎为他们准备所有潜往北戎的装备和各类同行文书。
雷聿修和白椴在做着前往北戎的最后准备。
另一边,独思邪和盈盈则为容黎诊治。
“怎么样”容责看到独思邪摇着头从容黎的内殿走出,焦急地问道。
“这是北戎的离魂蛊,目前此蛊年幼,所以容黎公主尚能保持较长时间的理智,但此蛊一但成熟,中蛊之人则会失去心智,任由施蛊之人控制。按照公主体内离魂蛊的蛊龄,应是在公主幼儿时期就被植入幼蛊,并随着公主一同成长。待到公主成年之时也是这蛊成熟之日。”
容责大怒,“什么幼儿时期”
自婴孩时期,容黎就是王府的掌上明珠。吃穿用度都是精益求精不敢有一点怠慢。
唯一遇险,是当年王妃带着容黎前往大沛省亲,路上遇到刺客。据王妃回忆,那时她们被刺客挟持,她吓得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她们已经被雷氏夫子所救,中间发生的一切王妃都不记得了。
而不到四岁的容黎唯一记得的就是救他的哥哥身上的玉佩模样。
是不是那时容黎被刺客下了蛊。
见容责眉峰倒立,青筋暴起,独思邪长叹一声,“这蛊是北戎魔教所炼化,除了施蛊之人外无人可解。公主这么多年尚能病症尚能稳定多亏一直帮她镇定蛊毒的人。老夫想请这位高人一起商议镇蛊之法,尽最大可能控制此蛊的成长速度。”
“高人”容责一愣,“一直都是太医在帮忙治疗黎儿。”
“从镇蛊的方法来看,寻常太医懂得都是医术,而这镇蛊需要懂毒会蛊的专业人士所能。”独思邪捋捋胡子。
这时,月娘从门外走了进来,向容责欠身行礼。
独思邪一见月娘,立刻低下头向容责背后去躲。
月娘抬起头,目光锐利地发现了独思邪,她面色云淡风轻,没多说什么。
容责看向身后的独思邪,问道,“神医,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知道是谁在帮公主镇蛊了。”他从容责身后伸出手指,指了指月娘。
容责有些诧异地看向月娘。
月娘嘴角轻笑“十多年了,没想到神医独思邪还能记得我。”
“我我我”不知为何,独思邪见到月娘,话都说不利索了。
月娘向容责说道“王上,公主的病症细节就让奴婢跟神医细说吧。”
“既然如此,月娘你就帮着神医一起诊治公主的病吧。”容责似乎看出了端倪,“至于北戎魔教,本王去想办法,一定将施蛊之人揪出来”
说罢,容责大步离开了。
独思邪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看着月娘。他表情像是吃了一口黄连,不敢吐不敢咽,含在嘴里苦不堪言。
容责亲自前往雷聿修所在住处,向雷聿修说了关于容黎所中蛊毒之事。
雷聿修请来独思邪,小满又只身前往北戎。这两件事都让容责记在心上。
二人正一起商讨潜入北戎的计划,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沈烈赶了回来,一进门他看了一眼容责拱手行礼后,向雷聿修开口道“公子,您让我回大沛所查之事已经有了眉目。”
“说。”
“当年在大沛境内劫持西狄王妃的人的确是乔装成土匪的北戎人。”
容责一听,脸色暗沉下来,“北戎贼子早就妄图一统九州,他们十几年前便开始布局了。”
沈烈又道“这次我回到大沛从麦儿口中得到了另外一个线索。”他侧目看看容责,没有多说。
“说吧,无妨。”雷聿修示意他继续。
“麦儿从一名喻松节的党羽酒局中听到,当年北戎商人曾以六十大寿寿礼之名送给了喻松节一张白熊皮。她以此为线索进行调查,打听出喻松节因此熊皮珍贵便与北戎商人结交。那段时间北戎商人经常夜间出入喻松节的别院。”
“那个豢养幼女的别院”雷聿修眼中冰冷,表情凝重。
“是,”沈烈继续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喻松节六十大寿之后半年,将军就被怀疑与北戎勾结,雷府被阖族诛杀。”
“看来,你们口中这位大沛丞相才是真正勾结北戎的人。”
“卖国求荣的蛀虫”雷聿修一拳砸向桌面,怒无可恕。
“喻松节在西狄和大沛边境只是私采矿藏,买通关要,做一些灰色买卖罢了。若想一击必杀,你们还是得拿到他通敌的直接证据。”容责分析道。
“事不宜迟,今夜我们就出发前往北戎。”雷聿修对沈烈说道。
“本王会派另一队人从其他途径进入北戎,他们会在北戎境内暗中向你们帮助。”
“多谢。”雷聿修向容责点点头,感谢他的帮助。
“你们此去救下常小满后立即回到西狄,千万不可过多调查任何事。”
“我明白。”
此时的北戎境内大雪飘飞,寒冬三九时节已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