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善待让高展衣食无忧就是善待。何为重用委以重任就是重用。
想善待高展很容易,直接让它去黑寡妇的城池,黑寡妇的城池多有异类,而且是通商城池,高展去了,黑寡妇肯定会给它安排个不错的差事。
但想要重用高展难度就比较大了,原因也很简单,高展年纪偏大,修为也差,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看一个人是否值得提携,只看此人是否忠诚,要知道与能力相比,忠诚更为重要。
由于时辰尚早,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吴中元便给高展倒了杯茶,与之对坐闲聊。
既是闲聊,也就没什么固定的话题,但高展知道吴中元在观察它,闲聊之时便有些畏首畏尾,放不开手脚,这倒不是它心理素质不好,而是此前吴中元曾当着它的面儿与附身于牛族女勇士的妖王对话,它已经知道吴中元乃金龙临凡,也知道吴中元可以改变它的命运,面对着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没人能不紧张。
闲聊以问答的形式进行,吴中元问,高展答,起初吴中元问的多是高展早年的遭遇,都说英雄不问出处,其实这话并不完全正确,一个人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会在其心里留下烙印,会影响并决定一个人的心性。
虽然此前二人在赶路的间隙进行过短暂的交谈,但高展并不了解吴中元,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说能获得他的认可,一开始免不得犹豫斟酌,待得聊的久了,逐渐放开了,也可能是想开了,不管吴中元问什么,它都实话实说。
任何的谎言都不足取,实话永远是正确的答案,任何身居高位的人都有其身居高位的原因,与其患得患失,投其所好,倒不如坦诚相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显露给对方。
说完经历,吴中元又开始跟高展谈梦想,笑着询问高展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高展原本已经放松下来了,听吴中元这么问,又开始紧张了,因为它不知道吴中元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观察和确定什么,如果说的小了,怕吴中元瞧不起它,认为它胸无大志。如果说的大了,又怕吴中元误会它不切实际,不自量力。
“实话实说,”吴中元说道,“你可以对任何人扯淡撒谎,但跟我必须实话实说。”
高展踌躇良久,终于鼓起了勇气,“我想追随大人。”
“你为什么想追随我”吴中元面无表情,想要提携他人,前提是此人希望得到帮助,而且是主动寻求帮助,这一点至关重要,任何端架子的人都不值得提携,否则日后会成为其翻脸的理由和借口,辛辛苦苦把一个人拉起来,到最后却换回一句我又没求你帮我,是你上赶着找我的岂不气死。
由于吴中元刻意加重了追随二字,高展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红着脸懦懦说道,“我不想窝囊一辈子,跟着大人我才有希望。”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吴中元笑道。
见吴中元脸上露出笑容,高展得到了鼓励,高声说道,“只有跟着大人我才有希望。”
“永远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吴中元笑道。
吴中元此言一出,高展如释重负,离座站起,单膝跪地,正色说道,“承大人不弃,愿永远追随大人。”
吴中元没有过去搀扶高展,只是随口说道,“起来吧。”
高展站起,吴中元指了指座位,示意它坐下说话。
实则吴中元并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他必须这么做,正所谓君臣有别,君臣都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君王可以拿臣子当朋友,但臣子却绝不能拿君王当兄弟,反观五千年历史,二十多个朝代,没有一个拿君王当朋友的臣子是有好下场的。
接下来吴中元问的是高展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高展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犹豫过后还是说了,他最大的愿望是混出个人样儿,然后去狼族抖抖威风,让六姑后悔当年没有跟它。
高展言罢,吴中元哈哈大笑,这绝对是大实话,符合人性。
见吴中元笑,高展也跟着讪笑,“之前我最想干的就是这件事情,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它是战桧派来骗我练气心法的,我只当它不愿跟着我受苦。”
“根据诸多线索来看,你很可能是狼族仅存的王族,”吴中元说道,“如果你真是这样,杀回狼族打败战桧,夺回族长之位,岂不更加威风。”
高展闻言甚是惊讶,此前它虽然怀疑自己是狼族人,却从未想过自己还是王族。
吴中元只能耐着性子向它解释,高展的智商并不高,只能算中等,心思也比较简单,吴中元并没有因此而对它失望,事实证明绝大多数忠诚的人都是这种类型,越聪明,心思就越复杂。越复杂,就越难做到绝对忠诚。
高展很佩服吴中元,也很尊重他,别说吴中元分析的有理有据,就算是胡说八道它也会相信,听得吴中元的分析,高展确信自己就是狼族仅存的王族,免不得又是一阵兴奋。
但很快兴奋就被沮丧所代替了,原因很简单,它修为太低,打不过战桧,而且练气心法还被人骗走了。
吴中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