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再剥,不急在这一时。”
月光就道,“反正也没事儿做,而且这活儿也不累,一边烧着火就做了,还不耽搁事儿。”
那行吧,你想剥那就剥吧。
板栗炖鸡放出诱人的香味儿时,天色已经擦黑了。熹光加快手中的动作,又做了一道拔丝红薯,一道酸辣白菜,一个椒盐蘑菇,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饭菜上桌,小幺可着劲儿吃栗子。
宁熹光也觉得吸饱了肉汁的栗子好吃,可栗子不能多吃,生吃太多不易消化,熟吃太多容易滞气。
他就让小幺吃点别的,还给他夹了一块炖的酥烂的鸡肉。
又看向月光和明光,这两人对糖尤其热衷,这不,这会儿那盘子拔丝红薯快让两人吃光了。
她就又说,“糖吃多了不好,长蛀牙,你们自己心里要有数啊。”
“嗯,知道了大姐。”明光说。
月光也开口道,“大姐你真是操不完的心。”
宁熹光就翻白眼,“还不是你们太小不懂事,要是你们再大点,能把自己料理清楚了,你看我还管不管你们,还操不操那么多心。”
又嘀咕,“你以为我想操心啊女人操心多了老的快。我巴不得万事儿不管呢。你们俩快点把门户撑起来吧,这样大姐我就可以享清福了。”
月光和明光都无耐的听着大姐絮叨,两人对视一眼,眸中是同样的苦笑。
大姐如今是越来越爱唠叨了,也不知道这毛病是和谁学的。
两人此时由衷的怀念起姐夫来。
还是姐夫在家好啊,姐夫一在家,大姐两只眼睛都在姐夫身上,根本就顾不上他们了。
想想那时候他们还会为此伤心黯然,现在才觉得,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冬天真的来临了,窗外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把远山和树林全都染上雪白。
明光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冻得脸、鼻子、耳朵都红彤彤的。
月光见状就心有戚戚,“所以说还是应该少喝水,不然来回往外跑几次,身上那点热乎气就全没了。”
熹光闻言就笑,“那也不应该少喝水。这天冷呢,多喝水手脚才暖和。再说了,咱们屋里一天到晚烧火,干的很,要是不喝水,迟早上火。”
姐弟几个一边说着话,一边吃着烤栗子和烤红薯。
因为大雪封山的缘故,明光几个前几天就放假了。他们如今在家复习功课,过几天等雪化了就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等期末考完,就该放年假了。
小幺这时候也苦恼,等开年他就正式上学了,可他还没有大名。
宁熹光听到小幺的烦恼,就不由的拍拍额头。
别说,这还真是件正经事,可惜,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
于是立马开口让月光和明光出主意,看给小幺起个什么大名好。
月光说,“我觉得晨光好听。”
明光说,“旭光也不错。”
熹光说,“也可以叫曙光、荣光、争光”
月光和明光爆笑,“大姐你说的什么鬼,怎么连争光都出来了。”
小幺也咯咯笑,还大声的喊了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报效祖国,为国争光。”这是他们在学校跑步时喊得口号。
最后几人争持不下,干脆把名字写在纸条上,让小幺抓阄,抓到那个就叫那个。
结果,小幺抓出了写着“晨光”二字的纸片。
宁熹光就一拍板,“行吧,以后你就是宁晨光了。”小幺兴奋的在厨房翻跟头,“我有大名了,我有大名了。”
熹光、月光和明光看在他疯闹也不制止,只是在他快要跌倒或撞墙时拉他一把。
小幺同学疯够了,就想跑出去给小伙伴们炫耀他的新名字,结果自然被三个兄姐毫不留情的镇压。
小家伙不高兴了,有些恹恹的。
熹光见状就说,“你给大姐烧火好不好马上就十一点了,该做饭了,咱们今天吃腊肉饭行不行”
小幺就又高兴了,笑眯眯点头说“好”。
月光问,“大姐,咱家的腊肉可以吃了么”
“这都熏了二十多天了,应该可以吃了。”
家里的腊肉是用早先小战士送来的狍子肉熏制的。
那狍子个大,份量也不轻,足有一百五十斤。
宁家兄妹四个一时间吃不完,宁熹光就想着干脆做些腊肉,再灌些腊肠。腊肉和腊肠耐放,即便来年开春天暖和了也放的住。
而为了做腊肠,她还特地往县城跑了一趟,买了不少大肠回来,给家里灌了不少腊肠,密密麻麻的挂了两排绳子,都悬挂在空置的杂物房里,看起来非常可观。
既然做腊肉饭,宁熹光就让月光去洗土豆,明光去地窖里拿蘑菇。
蘑菇先清洗干净,然后用温水泡发。
等土豆削皮切成了小块,红萝卜也切好备用后,蘑菇也泡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