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光没把外边两个小姐放在心上,又去忙碌自己的了。倒是齐妈,嘴上说着“不在意,任由她们在哪儿看,反正身上也掉u了一块儿肉”,但是心里还是杂役的。
宁熹光上楼后,齐妈也进了厨房。
她一心二用,一边手脚麻利的给小姐炖点血燕窝当下午茶吃,一边还分心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元帅府是个典型的欧式别墅,里边的家具物什和别墅也非常配套。厨房里装了最先进的厨具、烘焙用具,抽烟烟机等,一应俱全,非常方便。
同样,厨房还有好几删玻璃窗。那窗户比旧式的厨房窗户大不少,又因为上边镶嵌的是玻璃,采光性特别好。人在厨房里忙碌,就可以清晰的看见别墅院子里和院门外的动静,这倒是方便齐妈“盯梢”了。
齐妈不厌其烦的盯了足有半个小时,那辆听在距离门口五米远的黑色轿车,才缓缓离去。
齐妈之后给宁熹光送燕窝时,就和宁熹光唠叨,“那两个小姐心里指定存着气儿呢。我都亲眼看见了,其中靠窗坐的那位小姐,眼睛里直冒火,似乎因为咱们慢待她,怒火中烧了。”
宁熹光好笑的听着,心里只嘀咕:啧,齐妈这大字不识一个的,都知道用成语了,也是不简单。
“那位小姐后来看见我,还怒瞪了我好几眼。小姐你是没见到,那小姐厉害呢,看着骄纵刁蛮的紧,小姐以后遇见了,避着她们些,老奴总觉得她们会使坏。”
“好,都听齐妈的。”
因为傅斯言今晚不回来,宁熹尘又大早起去拜访他在京城的好友也就是傅斯言出了五服的堂弟傅文俊,饭前打来电话,说是应好友邀请,今天就不留在他府上用晚饭了,晚上也不会在哪里住宿,今晚不回来。
时下特别流行在朋友家居住一事,有关系特别亲近,且又志趣相投的友人,甚至会在朋友在家长住三、四年,而朋友家也会至始至终留有他的房间。
关于这个“风俗”,宁熹光也是在一些野史奇闻中看到的。当时心里就有些不认同。
若是两个友人谁都没成亲,且是居住在面积宽广的大别墅中,居住在一起也无妨,可若是其中一人已成亲,另一人再住进好友的别墅爱巢,与好友夫妻共居一层楼上,这做法总归有些不妥。
宁熹光接受不了这个“习俗”,可她也不能勉强弟弟随着她的意思过活。不过,总归要提醒弟弟“识趣”一点,不要当那个发光发亮的电灯泡。
宁熹尘自然听懂了姐姐的暗示,因此才更加哭笑不得,和宁熹光解释说,“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果,我和文君兄是同学呢。我们两年纪相仿,文君兄只比我大了五六个月而已,我都还未定亲,文俊兄更是不急。他的一腔抱负都在建功立业上,立志追随傅大哥建下青史留名的功勋业绩,怕是不会轻易结婚。姐姐你就别操心。”
感觉更操心了肿么办
若是弟弟别傅文俊洗脑,也一门心思要建功立业,要先立业后成家好吧,总归他现在玩心还太重,就是成家了,也是祸害人家好女儿家,还是等他再长大些,沉稳些,再考虑成亲的事儿吧。
因为两个男人都不在,这一顿晚饭只有齐妈和胖丫,以及宁熹光三人用。
秋天的天黑色早,加之外边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雨,夜色更加深沉了。
宁熹光早早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就听到楼下有清脆的说笑声。
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却没想出来是谁。正洗漱着呢,脑子一激灵,才恍然大悟那是傅萱的声音。
宁熹光下楼时,就见傅萱裹着一身漂亮的白狐裘,手里捧着个珐琅小手炉,正坐在沙发上和齐妈说话。
两人同事看见宁熹光下楼来,齐妈唤了声“小姐醒了,奴婢去张罗早饭去。”
傅萱嘻嘻哈哈的跳过来,“宁姐姐你可醒了,我等你好大一会儿了。”
宁熹光好笑,“现在才早上七点钟,我起的不算晚,肯定是你起太早了。”
“没办法,谁让我背负使命来见你,一想想你即将成为我嫂嫂,就激动的睡不着觉呢。”
“这丫头,就一天没见,这嘴儿可越发能说了。”
傅萱笑嘻嘻的拉着宁熹光的手往沙发处走去,两人同时坐在沙发上,傅萱才打量起宁熹光身上的衣裳。
宁熹光今天的穿着很中规中矩,也是因为昨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今早气温骤降了足有七、八度,一脚迈进了冬天,她今天不得不拿出厚衣服穿上。
相比起各种大衣,家常穿的衣服她更偏向小袄和袄裙,也就是这里人口称的旧时女子着装。
这穿法按说是该很落后的,可宁熹光却愣是穿出高雅感来。
今天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玫红色斜襟盘扣小立领的小袄,小袄上绣着大朵大朵妖娆绽放的牡丹花,而下边则穿着一条马面裙,这马面裙是用上好的云锦所制,是月牙白色的,上边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案。上下衣裳相得益彰,不仅图案配的好,就连这么艳俗的颜色,都被宁熹光穿出典雅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