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宁熹和和宁熹阳四人去了傅家后,宁熹光就回了房间小憩。
她本没有多少睡意,谁知躺在床上后不多长时间,便睡得喷香。
对此齐妈的解释是,“小姐前段时间满心孤苦,精神弦儿都绷紧了,如今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过来帮衬您,您心里一松懈,过去的那些瞌睡虫可不都跑出来了。”
宁熹光对此不以为然,她又不是原来的宁熹光,又不是对傅恩铭还心存奢望不想离婚,那里还得魂不守舍、夜里难寝
对于她这么嗜睡的表现,宁熹光觉得很大可能是从上一世带来的后遗症。
毕竟她上一世可是活到八、九十岁,即便精神力再旺盛,毕竟比不得年轻人了。快要离开那个世界的某一段时间,她尤其嗜睡,恨不能一天睡上十二个时辰那种,这可能就是从那个世界带来的毛病
想来现在就是过渡期,等过几日适应了这具年轻的躯体,这毛病就好消失了。
她睡了一上午,神清气爽的用了午饭,还没见兄姐回来,就又上了楼。
齐妈对她这副懒散的状态不太满意,开口说,“好好地人都闷出毛病来了。您也别整天闷在屋里,多出去走走。今个外边天好的,太阳暖洋洋的,出去散散步最好不过。”说完就招手胖丫过来,要让胖丫随她出去散步消食。
宁熹光果断拒绝了,眼珠子咕噜噜转两圈,就给了齐妈一个义正言辞的拒绝借口,“大哥他们现在都在为我的事儿奔波劳碌,费尽心思。他们都没时间歇息呢,我倒好,还悠闲的散步消食,这要是让大姐知道了”
齐妈也想到了宁熹阳“不肯吃亏”“见不得人好”的性子,皱着脸妥协,让宁熹光上楼歇着了。
宁熹光这次却没继续睡觉,而是去了卧室旁的书房,坐在画架前画起画来。
原主宁熹光从小接受正统的封建教育养成,这其中包括所谓的规矩仪态,自然也包括了琴棋书画诗酒茶。
也正是因此,宁熹光的书房中,不仅有古琴,棋,各种书籍,笔墨纸砚,还包括各种画轴,以及其余作画用的工具。
宁熹光看了原主的画,是很规矩的山水风景。其中画上风景写意风流,颇有几分造化,画中却透出满满的压抑与急需要解脱的渴望。然而,兴许基于原主性格内敛羞涩等原因,她的那些呼喊与挣扎,最后仍旧没有得到宣泄,她整个人也如同笼中鸟一样,始终不能挣脱束缚住她的那个牢笼。
早先的宁家于她来说是牢笼,现在的傅家,于她来说亦然。
宁熹光拿起毛笔,不紧不慢的画起来,她画的也是风景图,青山含黛,江水东流,红日喷薄而出,江畔炊烟袅袅。
画上风景不出彩,然画中却流露出满满的恣意与惬意,好似她就是那股穿梭上江畔河山间的清风,自由自在。
宁熹光看着画沉默片刻,随即在江山画了一叶扁舟,添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又在他身侧画上依偎着她的娇妻。
良辰美景,神仙眷侣,她与元帅大人。
宁熹光正顾自笑的欢乐,齐妈就来敲门了。听到宁熹光喊“进”,齐妈进来就忙不迭的絮叨说,“我的好小姐,怎么还画着呢快下去吧,大少爷和大小姐他们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以为最少也到后半晌,或是干脆在傅家用过晚膳后他们才会回来。
“可不是。刚才车子都鸣笛了,小姐您就是画的太入神了,才没听见。大小姐还说您呢,还是老奴替您辩驳了两句。您啊,这一画画就不受外界打扰的毛病可真要不得,这要是以后房塌地陷了”
宁熹光头痛的制止齐妈,问她,“哪来的汽车鸣笛,傅家的人开车送他们回来的”
“哎呦,瞧我这记性。”齐妈一拍额头,懊恼说,“那是傅家送他们来的,是六少爷的一位学长,没错,大少爷他们回来的时候碰巧遇见六少爷在国外求学时的学长了,还是他那位学长另外叫了车,送他们回来的。”
这话里藏的意思就多了,只是宁熹光也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便被齐妈拉着出了门,“您快些回房收拾收拾,六少爷的学长也来家里了,您是主人家,也要下去待客呢。”
宁熹光浑浑噩噩的换了衣服下楼,走到楼梯口时,还弄出清楚,所谓的宁熹尘的学长究竟是哪个
她可没听说过宁熹尘还有沈阳的学长啊,这事儿不管怎样想,都觉得蹊跷的很。
很快,宁熹光就不觉得蹊跷了,因为她见到了传说中的宁熹尘的学长没错,这人绝逼就是英明神武骚到爆炸的元帅大人啊。
此时楼下气氛正好,不管是宁熹和还是宁熹平,都谈兴正浓。
而一贯傲娇喜欢炸毛的宁熹尘,一脸敬仰崇拜的看着傅斯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吓。
宁熹阳
宁熹光倒是第一次在宁熹阳眸中看到诸如敬畏强者的神色。
敬畏强者
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宁熹阳竟然安安分分的坐在沙发上,没有插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