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帝君脱口问出那几句质问的话后,就讪讪的闭了嘴。
他有些不敢直视眼前人冷冽的双眸,在神君的面前怀疑他的直觉,那绝逼是作死的节奏啊。
其实,话又说回来,连他这个帝君,都可以在瞬间感悟到六道三界所有生物的生死存亡,而法力远高他无数倍的戮天神君,又怎么会犯那种幼稚的错误
况且,他那道侣与他神魂相牵,想来必定是她稍有动向,神君这边就察觉了。
又如何会出错又如何敢出错
归德帝君心思电转过这些事情,转而又一脸郑重的问傅斯言说,“你确定她是转生到我这方天庭来的”
“确定。”
归德帝君看着眼前人一脸恍然的模样,心里也不由的慨叹。任凭他是超脱三十三天的神君又如何遇到能让人魂牵梦绕的女子,还不是恍然忐忑,踟蹰不敢向前
罢了,谁让他是他独一无二的好基友,且帮他一把。
归德帝君就唤来手下听令的仙官,下令说,“先去查查最近一些时日,天庭新出生的小儿,不管是哪家的,都带来予我看。”
仙官领命而去,而后又火速归来,脸色有些不太好。
“禀,禀帝君,最近西天庭仅有一名小儿出生,乃是华灵仙君生下的一颗蛋,至今还未未破壳,还在温床中孵育。那蛋生来孱弱,华灵仙君又求子十万余年,才得来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看护的非常紧,根本不敢让”那颗蛋离开她视线一秒钟。
仙官越说,脸色越尴尬。
说起来华灵仙君和他们帝君,之间还有很深一段瓜葛。
据说两人是打下定的娃娃亲,可惜,他们帝君有些渣“”,特别是中二期时候,叛逆心真不是一般的重,口口声声不喜欢性情温柔如水的女子,喜欢性格热烈张扬似火的仙娥,他只把华灵仙君当妹妹,于是,两家的亲事就在他的折腾下,不了了之了。
华灵仙君是只仙兽,本体是只水麒麟,性格温柔恬静,对谁都友善的很。
然而,再温柔的仙娥,被人这么打脸拒亲,那也要把那男人当眼中钉、肉中刺了。
这不,他一打听到,最近有孩儿诞生的是华灵仙君,心里就咯噔一声,觉得大事不好。而当他真的进了华灵仙君的仙府,开口一说帝君如何,华灵仙君根本没耐心听,一袖子就将他扫出来了,扫出来了,出来了,来了,了
仙官将此事一说,这下不仅是他尴尬了,就连归德帝君,也吭哧吭哧说不出一句话来,脸都羞红了。
他也臊得很呢。
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伤害了那位小妹妹,他也愧疚难安。也曾几次三番上门赔罪,可谁又能料到,那般性情温柔的女子,真当记恨厌烦起一个人来,真个是连听听他的名字也会作呕
就因为这缘故,他直到如今也没有再和华灵仙君说过一句话,哪怕是在一些重大宴席上碰见了,他主动上前问好,华灵仙君也视而不见,当他是隐形人。
而如今,此事又被戮天神君知道,归德帝君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死人了
傅斯言却全然没看见他掩面遮丑的模样,出神片刻后,就径直开口吩咐道,“将西天庭堪舆图拿来。”
仙官不敢迟疑,立即应是。
片刻后归来,将一张栩栩如生的堪舆图呈给戮天神君,并善解人意的指出,“华灵仙君府距离天庭有三千里之遥,正好在渭水河畔,天庭西北处。”
“嗯。”
傅斯言只是扫视了一眼地图,就闭住了眼,仙官和归德帝君见状,都知晓了戮天神君在做什么,不敢再发一言,静默以待。
这位戮天神君在修炼一途上天赋委实逆天,如今他早已绞杀天道,以自己的意志统管三十三天。他的能力和法力自然不用多说,而要用神识窥探华灵仙君的那颗蛋,想测验出什么,想必即便是时刻严守在那颗蛋附近的华灵仙君,也感觉不到丝毫异常。
又片刻后,那双含着大道至理的双眸睁开,傅斯言冷声道:“不是她。”
仙官已经退下,归德真君有些失望的说,“既不是,你那道侣莫不是投生成别的生灵”
话落音后,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不是说她乃金乌一族的血脉,我确定我这西天庭最近几十年,都没有金乌过来了。”
傅斯言没有说话,双眸又闭上了,良久后睁开,慨叹一声,“她的气息又没了。”
时断时续,时有时无,每次苏醒的时间都很短暂,让他即便将神魂扩大无数倍观测,也还是寻不到究竟。
关键还是因为,三十三天距离天庭太遥远了。
归德真君也有些苦恼,“要不然咱们出去转转”
他又道:“你与你那道侣缘分既在,肯定会寻到她。指不定出去一转悠,就碰见她了呢。”
“也好。”傅斯言良久后说,“寻个僻静些的地方。”
“好,好。我知道有条小径,风景不错,咱们过去转转。”
归德帝